突如其來的變化驚的所有人都是怔住,陳長風大驚失色指著許彥文:“你……你……”

“你什麽你!”許彥文從翩翩公子化身猙獰暴龍,一把抓住陳長風的衣領,啪啪啪啪正反手齊下,打了他十七八個巴掌,腳還不停,連踢帶踹將他兩名小弟也踹出店鋪,最後手一揮,將陳長風扔出店鋪。

身在空中,陳長風還喊:“師兄饒命,我不是那個意思啊,我知道你是誰了……”

“廢話,現在知道已經晚了。”許彥文不屑道。

轉頭再看寧夜,眉頭一皺,顯然是被他的醜驚動了:“你呢?你知道我是誰嗎?”

寧夜冷道:“簫公子許彥文,魔音老祖門下,去年入門,隻用一年半的時間就成就藏象巔峰,練成醉魂簫,半步華輪驚才絕豔之神宮天驕。寧夜見過許師兄。”

許彥文哈哈大笑:“這才乖嘛,你這人雖然醜,但是會說話,很好,我喜歡。”

外邊陳長風已爬了進來,惶恐大叫:“見過許師兄,得罪師兄,請師兄恕罪!”

容不得他不慌。

魔音老祖可是五祖之一,位列神宮十二天罡,無垢境的大能,地位比無悲上人高得多。

許彥文天賦音律,少有英名,所以連試煉賽都沒參加,就直接入了黑白神宮——他是魔音老祖親自上門找到的弟子。

正因此,許彥文可以算是黑白神宮少年天才的典範,至於寧夜,他雖然試煉殺場表現出色,符道進步飛速,但是還沒到天才的地步。

而這刻隨著許彥文出手,外麵竟然出現一群女修,一個個雙手捧心,麵泛桃花,紛紛現出帥哥好帥的花癡狀。

見陳長風如此,許彥文也沒和他計較,揮手道:“罷了罷了,快滾吧。”

陳長風如蒙大赦,灰溜溜的爬起來就跑,隻是臨走時一回頭,目光落在寧夜身上,卻是無盡陰毒。

寧夜心中一動,知道接下來這小子怕是不會善罷甘休,還要找自己麻煩。

“接下來這小子怕是不會善罷甘休,還要找你麻煩。”

許彥文說道,卻是正和寧夜心聲合拍搭調。

寧夜微怔,看向許彥文。

許彥文見他如此,笑道:“怎麽?怕了?”

寧夜反問:“你看我象是在害怕嗎?”

許彥文便認真看他,然後搖頭:“你這麽醜,我看不出來。”

“……”你還真會說話啊。

寧夜不想理他,低頭道:“在下本是醜人,就不打擾師兄了。”

說著已向外麵走去。

“到是個妙人,可惜啊,醜了些。”許彥文刷的轉了一圈玉簫,動作到是瀟灑,引得外麵又是一陣歡呼。

……

對於寧夜來說,許彥文就象是翱翔在九天的白鶴,高高在上,而他是活在幽暗地獄之人,雙方注定不會有什麽交集。

然而命運總是如此離奇。

就在寧夜回到小屋的下午,許彥文卻來了。

一進屋,許彥文就皺起了眉頭:“你這小屋,也忒是簡陋。張烈狂對你不怎麽樣啊。”

寧夜不奇怪他這麽說,既然能找過來,那說明已經打探過他了。

隻是他的無表情卻讓許彥文有些不滿:“你就不問我是怎麽知道的?”

寧夜道:“自然是打聽來的,你既找到我這裏,應當是和商鋪裏的人問過我了。隻是我不明白,找我何事?”

許彥文哈哈一笑:“相見就是有緣,既然有緣,那就當再多多相見。”

寧夜道:“簫公子集市上逛一圈,有緣人怕是就要成百上千了。”

“那也要看緣分,不是每個人,我都覺得有緣的。”

“公子乃蒼天白鶴,寧夜卻隻是黃泉螻蟻,你我之間,若雲泥之別,怕是沒什麽緣分可言。”

“話可不能這麽說。”

許彥文見寧夜不招呼他,便幹脆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那個陳長風和你有隙,他家裏有些背景,在神宮裏也有些支持,他要找你的麻煩,你未必撐的住。最關鍵張烈狂看起來對你也不是很在意,七殺刀的大腿有些靠不住,你就不打算多抱幾個?”

他一邊說話,玉簫還一邊敲打著自己的腿。

我去。

你什麽毛病?

寧夜有些不理解。

簫公子在黑白神宮大小算個名人,靠山硬,實力強,長相又帥,憑什麽突然跑過來找自己聊天,要自己抱他大腿?

他莫不是……

寧夜想到什麽,不由打了個寒顫。

看他這樣,許彥文也意識到什麽,急道:“你不要瞎想啊,我許彥文喜歡的是女孩子,而且是年輕貌美天仙美女。再說了,我就算是喜歡男人,也不可能喜歡你一個醜鬼啊。”

聽他這麽說,寧夜鬆口氣。

是,自己現在這尊容,無論哪種性取向,應該都是不受待見的。

可既然這樣,為什麽許彥文會巴巴的過來找自己。

見他目露古怪,許彥文也有些急:“我其實也不用你做什麽,隻要偶爾需要的時候,你陪我出去走走就可以了。”

寧夜深吸一口氣:“寧夜修煉繁忙,沒有時間隨意亂逛。”

“不算浪費時間,我可以付你靈石的。”許彥文忙道。

寧夜就算腦子再好,也想不通這許彥文葫蘆裏賣的什麽藥,遂長吸口氣道:“簫公子要是不把話說清楚,寧夜就唯有送客了。”

許彥文也知道再這麽含糊下去,的確不太合適。

隻好道:“其實也沒什麽,你也知道,黑白神宮,天才濟濟,不過在我眼中,能與我相提並論的,卻隻有一個。”

和你相提並論的隻有一個?口氣有些大了吧?

不說老一輩的天才,就是年輕一輩的,比你強的也有好幾個吧?

不過他這麽說,寧夜也隻好接口:“掌教之子何元聖何師兄?”

“你提他作甚?”許彥文差點沒跳起來。

“那執子之手的弟子斷腸女溫心予?”

“非也。”許彥文搖頭。

“掌黑使風東林之女風玉煙?”

“非也非也,不是女人。”許彥文繼續否認。

“那就是大元老的弟子冰魄陽極手鍾日寒。”

“也不是。”許彥文急了,一下站起來:“不是修為,不是仙法,是臉!是臉!”

他指著自己的臉叫道。

看他如此模樣,寧夜終於有些明白:“琴書生楊子秋?”

“沒錯,就是他!”許彥文一簫拍在自己掌心,滿麵悲憤:“竟敢與我爭奪黑白神宮第一美男子的稱號,甚至還和我爭奪嫋花仙子,他也配?”

寧夜的思維被他弄得有些僵滯:“可這和我有什麽關係?”

“關係可大得去了。”許彥文大聲道:“需知美是需要襯托的。正所謂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有你這絕世醜男在我身邊,別人見了,就更能感受到我之帥氣風度翩翩風采。這也正合我黑白神宮陰陽之道,陰陽相合,美醜相配,方顯我鶴立雞群之絕倫風采。”

聽到許彥文的一席話,寧夜也是呆了。

感情你是要找墊腳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