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利婭此刻正慢步走在醫院的走廊上,她穿著病號服從而可以很容易讓他人識別出她目前的狀態。

精神倒不算太差,隻不過一直待在密閉環境總給人一種被緊閉的感覺,此外加上外麵的異常,護士還真是墨守成規,大清早便拉開窗簾,使得她已無法繼續忍受下去。以複健為理由才得以換來的自由身,前提條件是隻限在院內。

這樣想也正常,再說她也沒有出去的打算,那簡直就是找死。

估計他們都忙瘋了,所以一時也不會來探望,否則反而是她的不是了。

甩開那樣的念頭,她繼續著自己的複健之旅。

“放心,我們會妥善處理的,所以這邊的事你無須有任何牽掛。”從右邊的房間,她感覺聽到了似曾相識的聲音,便駐足而立。

“那,我之後還會來看妳的,妳好好歇著。”然後,從房內走出一名有些麵容蒼白的男性,看上去已經上了歲數。

不過,對她而言,能引起其注意並非是這些客觀因素,而是她認識他。

“吳局長!”她幾乎是脫口而出。

“嗯?哦呀,這不是德萊副組長嗎?咦?難不成妳也在住院?發生什麽事了?”

“啊,是在任務中出了些事。”

“是嗎?最好還是注意安全啊,因為最近異常現象層出不窮,搞得我們上下都雞飛狗跳的,簡直開始頭大了。”

“哈哈,你也是個大忙人啊,現在還有間隙在這裏聊天嗎?”

“哦,說的對,抱歉,那妳也盡快恢複,我先走了。”他忙招招手快步離去。

她揮手的同時這才後悔問及他來此的緣由,不過也不用答複了,她已經注意到了病房標簽上的名字,然後推開了門。

“咦?都說了幾遍,進門要敲門,而且才剛說完,你是不是還不長記性啊,爸......爸?”

當看到對方的一刻,吳丹穎有些吃驚。“德萊同學?”

“果然是這樣嗎?”她自言自語道。

“誒?妳怎麽也在這裏?而且妳這也不是受傷了嗎?發生什麽事了?”

“這是我的台詞,為何一介學生會傷成這樣?”她指了指吳丹穎頭部厚厚的繃帶。

“啊,他們的說法是昨晚我被強盜襲擊了。”

“強盜?昨晚?哈哈。”她笑了笑。

“有什麽好笑的,倒是妳又是怎麽回事?妳不也是學生嗎?”

“希望妳不要繼續深入了。”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走出。

“咦?喂,喂,妳站住,妳這話完全意義不明,喂,聽到嗎?”不過,門已經合上。

“幹什麽嘛。”吳丹穎氣嘟嘟地抓著被褥,“這麽說來,我到底之前做了些什麽?莫非......”

“有其父必有其女嗎?哼,簡直是經典的寫照,不過似乎得更為謹慎了。”她沒有多想,繼續著複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