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撇撇嘴說道:“不可能的事情,仙人才不會那麽無聊!”

杜奕眼睛微微一亮,裝模作樣沉思片刻到:“為什麽,這裏密不透風,誰又能來無影去無蹤的殺人於無形!”

“嘿嘿,這你就不懂了,其他帝國我不知道,咱們神龍帝國這點事情誰人不知,咱們神龍帝國有個仙盟,仙盟約束仙人,和帝國有盟約,輕易不會插手帝國的凡人糾紛,隻有出現極其嚴重的惡性案件才會插手,就拿這件案子來說,若是在一定時間內還是無法告破,郡守大人就會上書朝廷,朝廷便會與仙盟聯係,在由仙人來偵破此案!”

杜奕裝出一臉不可思議的道:“凡人和仙人有盟約,這怎麽可能,那些高高在上的仙人,怎麽會管凡人的閑事!”

“哈哈,幸虧你是海外小島之人,否則一定會被人當場怪物!

這事情在帝國誰人不知道啊,帝國為仙盟收集資源,仙盟為帝國保駕護航,相互利用而已!”

“那仙盟強大麽?其他帝國也有仙盟麽?”

“你這問的不是廢話麽,仙盟裏都是仙人,飛天遁地,有些仙人能夠移山填海,你說能不強大麽?其他帝國就不知道了,我也沒有去過,不過我想應該又仙盟,三大帝國對峙多年,若是其他帝國沒有仙盟,那麽早就被咱們神龍帝國殲滅了,也不用每個數十年百年便又一次大戰了!”

杜奕被搶白的夠嗆,不過也明白,問不出什麽實質性的東西,杜奕便也沒有心思在問了,在現場繼續在觀察一番,便和黒木蛟走到一旁低聲細語起來。

所謂的勘察現場也就是個過場,不過杜奕明白,想要將案件徹底查清楚,目標還是放在張吳嚴沈四大家族的嚴家。

被害人做的乃是鐵器生意,和嚴家之間有著直接的利益衝突,而極有可能下手的也是嚴家。

中午,文廣剛要收隊,頓時一陣叫喊聲夾著急迫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文捕頭,快,快啊,安樂街乙二百三十一號又發生滅門慘案!”

文廣聽聞頓時心中一驚,趕忙召集手下和報訊的差役向著安樂後街奔去。

這一次文廣所帶的第八隊第一到達案發現場,迅速的將案發現場包圍起來,杜奕跟在文廣身邊,念力掃過周圍,眼睛不由的微微一眯。

在他的後方十丈外的人群中,一個打扮寒酸的中年人,正在慢步離開人群,可是此人並不是普通人,而是剛剛進階的築基期修士。

而身上的真源波動正是火屬性真源,扭頭在文廣耳邊說了幾句,文廣看向離去的背影,迅速拔出腰刀喊道:“慶華,二蛋,洪紳,黑子保護現場,其餘人跟我走!”

四人留下,包括杜奕在內的六人跟著文廣衝了出去,見此突變,人群一哄而散,而中年人隻是扭頭看到七人衝向自己,眼中露出差異之色,不過隨即幾個閃身跳到了房頂,便要逃離。

杜奕心中冷笑,在地上撿起一塊大石頭狠狠的丟了出去,其實也沒有用多大力氣,可是青石如同流光一般,狠狠砸中了男子的腿,哢嚓一聲,中年男子慘叫一聲栽下房頂,二樓樓頂距離地麵三丈高,這一下子可是摔的不輕。

眾人震驚的看著杜奕,杜奕尷尬的笑了笑道:“那啥,我怕他逃了,再說我就這點本事,別大驚小怪的!”

杜奕說罷便向著嫌犯奔了過去,其餘人都是驚呼一聲,暗罵杜奕這是太過於狡猾,都爭著搶著立頭功。

文廣很高興,高興的有些不知所以,這是多麽大的功勞,見到自己等人就跑,極有可能是嫌犯,否則他跑什麽。

眾人將昏迷的嫌犯押解回郡衙後,郡守陸正急忙跑了出來,看到慘不忍睹的嫌疑人眼中露出疑惑之色。

“郡守大人,屬性文廣,帶隊勘察現場,發現此人鬼鬼祟祟,欲要逃走,幸虧新進捕快杜奕飛石將其擊落,此人武功高強,飛簷走壁,不在話下!”

郡守陸正聞言心中有了斷定。此人應該便是凶手,這些日子,這凶手如同幽靈一般,定然是武林高手,而且行蹤鬼祟,更加令人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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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陸正這個一方大員,大力褒獎一眾手下之時,吳家大院中,家主吳天焦急的等待回報。

就在剛剛,吳天聽聞手下報凶手抓到了,心中忍不住一緊,這才派出心腹去查看一番。

“老爺,老爺,大事不妙啊,老爺!”人未到,聲音傳了過來。

吳天聞言險些眼前一黑,多年的養氣功夫這一刻竟然消失無蹤,仿佛天塌下來一般。

鎮定片刻,這才看到吳老二的身影,急聲問道:“老二,到底是怎麽回事,快快與我說來!”

“姥爺,那人是大少爺,大少爺被抓住了!”

這下子吳天隻覺得眼前一黑,心口好像被什麽堵住了一般,下一刻一口鮮血噴出,暈了過去!

吳家乃是這玉華郡的四大世家之一,在玉華郡傳承數百年,可是論實力不及其他三大家族,直到三十年前,陸家老太爺斃命,建造墓穴時發現了一個鐵盒子,當發現鐵盒子中的物品後,吳天便定下了一個數十年的計劃,計劃的主體則是他的大兒子,吳昊!

當年吳昊剛剛出生,便傳死於夭折,實則為的就是施行這個計劃而傳出的謠言,可是如今這一切竟然這麽突兀的被毀了,三十年的心血付之東流。

說說此刻的郡守大牢之中,吳昊右腿被廢,從高空掉落,五髒六腑受創,仿佛被移位一般,動一動都會異常疼痛。

其實按理說吳昊不會這般嚴重,畢竟築基期修士怎麽可能這般脆弱,可是要怪就怪他是個一個修仙雛鳥,沒人領路,自己一個人摸索著修煉,突然被襲,右腿被廢,竟然懵了,撕心裂肺的疼痛忘記運行真源護體,這才受了這麽重的傷。

一陣窸窸窣窣聲,吳昊茫然的睜開眼睛,隨即一陣劇痛傳入腦海,看著身體的這幅模樣,不由的露出苦澀的笑容!

吳昊命運其實很悲慘,幼兒時離開繈褓,有記憶以來就沒有見過生母,生活在逼迫和嚴厲的管教之下,直到十八歲的時候,成就先天,本以為有了自由,可是家族使命這柄枷鎖,讓他欲罷不能。

回想起三十年的生活,吳昊突然發現,自己活得竟然如此辛苦,如此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