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寒伯的傷
跟著叔朗蕭林帶著疑問走進了房間,房間內部非常簡單隻有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在房間的中央有一個香爐,左側隻有一張床。
而叔朗口中的爺爺就在桌子前坐著。
蕭林看去那老者應該在六十歲左右,但頭發沒有一根白絲,看起來堅朗無比。
那老者就這樣坐著,給蕭林的感覺與叔仲道無異,他的一舉一動都顯得那麽自然無比。
泰山崩於麵而色不改。
叔朗介紹道:“爺爺,這就是我說的蕭林,他能治你的病。”
“胡鬧!”那老者不怒自威道,“誰告訴你我有病了?”
“可是......”叔朗眼圈發紅,關心之色溢於言表。
蕭林看了一眼老者,笑道:“小子蕭林,見過老前輩。”
老者眼神緊緊的盯著蕭林,而蕭林無懼的看著老者。
過了好一會老者才笑道:“好,好。你叫我寒伯就好。”
叔朗怪異的看著老者,心道:“這不是差輩了嗎?”
蕭林道:“寒伯,叔朗也是一番孝心,不如就讓我試試如何?”
寒伯沒有說話,低頭不語。
叔朗見寒伯沉默,不由急道:“爺爺,您就讓他試試,昨天我看到了他行針,他的手法絕對可以治得了你的病。”
“行針?”寒伯眼中微亮。
蕭林也想看看是誰可以傷的了這樣的人,道:“小子不才,願意一試。”
“好!”
寒伯沉默了許久,終於點了點頭。
叔朗激動的看著寒伯,蕭林搭在老者的手腕處,眼神有些驚訝,因為寒伯的肌膚根本不像老人,而是一種如二十歲的壯年。
蕭林搭在老者的手腕,臉色從不接到驚訝,最後到震驚。
回頭看了一眼叔朗道:“你先出去。”
蕭林的一舉一動都在叔朗的眼睛之下,每一個表情都讓叔朗揪心,聽到蕭林的話,叔朗急道:“蕭林兄,我爺爺他怎麽了?”
寒伯看著蕭林有所思緒,對叔朗不耐煩道:“讓你出去就出去。”
蕭林笑者安慰道:“沒事的,隻是我想進一步堅持一下,你爺爺沒什麽事,就是你在這有些不太方麵。”
聽到蕭林的話叔朗才有些安心,可還是有些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寒伯,對蕭林道:“那就麻煩你了蕭林兄。”
“沒事,出去吧。”蕭林笑道。
看著叔朗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出去,蕭林臉上的笑容才收了起來,對寒伯道:“前輩是怎麽受的傷?”
寒伯絲毫不在意道:“不是說讓你叫我寒伯的嗎?”
蕭林看著寒伯,如果隻是開外表的話,誰能看出來這個人的血液之後已經被一股劇毒籠罩,甚至已經沉入骨髓!
如果是一個普通人的話,現在已經早已化為白骨,而寒伯體內不知道是有一種什麽東西的存在護著這裏的心脈。
見蕭林不語,寒伯笑道:“這點傷不算什麽。”
“不算什麽?”蕭林苦笑道,“這應該是魔氣,而且寒伯應該是懂得什麽行針之法,將大部分的毒已經逼了出來,可對?”
寒伯眼前一亮道:“不錯。”
蕭林深吸了一口氣,嚴肅道:“寒伯可相信小子?”
寒伯一愣,問道:“你要醫我?”
“不錯。”
蕭林雖然不知道寒伯等人的身份,可是既然是被魔所傷,那就是朋友。
但蕭林可不知道,寒伯的傷就是為了就自己而受的。
“好,老夫就喜歡有膽識的人,來,老夫的身體由你來醫治。”
寒伯大笑一聲爽朗道。
蕭林把這寒伯的脈,用自己的靈力在寒伯體內遊走一周,看著寒伯,如果蕭林現在想殺寒伯的話,現在隻要一個念頭就可以將寒伯殺死。
將自己的性命交托在一個剛認識沒有半個時辰的人身上,這份心量,蕭林不由得發出一份敬佩。
蕭林收起雜念,認真查看寒伯的傷勢。
過了約有半個時辰,蕭林才睜開雙眼,眼神中有一絲沉重,寒伯的傷要比自己想象的重得多了。
寒伯見蕭林的樣子,笑道:“怎麽治不了?”
蕭林苦笑道:“寒伯這身子是您自己的嗎,怎麽一點都不緊張?”
寒伯大笑道:“身體因為是自己,難道為自己的事還要發愁嗎?”
蕭林苦笑搖頭,嚴肅道:“寒伯您的身體應該是被一位大師治療過,用行針之法將大部分的毒素已經清除,手法老到,下手準確不比。不過......”
寒伯洋洋得意的聽著蕭林的誇獎,可一個“不過”讓寒伯不由的皺了皺眉道:“不過什麽?”
“不過還是不夠專業。”蕭林道。
“不夠專業?”寒伯的醫術可是非凡,也是他驕傲的地方,現在有人說他自己不夠專業,有些不悅道,“那你說說怎麽不夠專業。”
蕭林道:“這個醫師的判斷力沒錯,可是他沒有發現,寒伯你的傷不隻是一道魔氣還有劇毒,通過行針之法將魔氣祛除,和魔氣中夾雜的劇毒開始擴散。可對?”
寒伯張了張口,雖然有些不甘心可還是點了點頭。
“那時其一,其二,我如果沒有看錯,他一共下了四針,其中一針為‘挑’,運用手腕的‘震’將你身上的魔氣挑了出來可對?”蕭林問道。
寒伯有些驚訝的看著蕭林,點了點道:“沒錯,可是你怎麽知道的?”
蕭林一笑沒有回答他,卻道:“但這一針紮錯地方了。”
“紮錯了?”寒伯想了想感覺沒錯。
“沒錯,紮錯了。如果他的那一針紮在這裏如何?”蕭林指著寒伯身體的一個部位道。
那個部位離心髒隻有一寸之地,寒伯看著蕭林指著自己的地方,全身一震!
寒伯乃是醫中聖手,怎麽可能看不懂。
如果昨天自己那一指紮在蕭林所知的地方的話,那現在自己已經痊愈了。
蕭林所知的地方,如果魔氣與劇毒稱之為龍的話,那個地方就是龍的命脈。
寒伯不是沒有考慮過這個位置,可是這個地方離心髒太近了,他沒有下手,可他忘了勇氣也是醫師的基本之一,蕭林的一指讓寒伯如通雷擊。
寒伯苦笑一聲道:“連一個少年都比我有膽有眼,老了老了。”
蕭林肉眼可見的速度見寒伯的頭發花白了幾分。
蕭林聽到寒伯的話,也明白過來,原來那個醫師就是寒伯自己,蕭林暗罵自己衝動。
蕭林本想安慰,可眼珠一轉,歎了口氣道:“可惜,可惜。”
“可惜什麽?”寒伯不解道。
“可惜這個醫師不是寒伯自己。”蕭林道。
寒伯苦笑道:“你這是在挖苦我嗎?”
蕭林搖頭道:“如果寒伯您是醫師的話,這四針絕對在這天下沒有人不得了!”
寒伯一愣,問道:“為何?”
蕭林道:“醫師一般不自醫,因為那種痛苦他知道,自己根本無從下手,如果寒伯您是醫師的話,是多大的痛苦才能堅持下來,而且頭腦清晰,避開要害,保護自己最大的安全,這樣還不算是一個好醫師嗎,但可惜了。”
寒伯聽完大笑道:“老夫這一生,受傷無數每一次都是老夫自己動手,什麽都用過他人!”
話語中有一絲的傲意。
蕭林“大驚”道:“原來您就是醫師,這傷是您自己醫治的,小子算是班門弄斧了。”
寒伯聽完大笑道:“無妨無妨,你的醫術可要比我高多了。”
蕭林道:“我剛剛所說的,難道您沒有想到。”
說完二人同時大笑起來,但寒伯的眼中多了一絲感激。
在外麵的叔朗聽到二人大笑,自己的心也放了下來,而叔仲道在小院微微皺眉似乎被二人的笑聲吵醒了。
自語道;“多少年沒有聽到寒伯笑了,小子謝了。”
這句話沒有人聽到,如果被別人知道,叔仲道給對人說謝謝,一定震驚到不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