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初生情愫

這可是入了品級的法器啊!

唐老忍不住說道:“楚小友,你可知道你的那件玉佛法器售價幾何?”

一件未入品級的法器,譬如玉佛,在拍賣會上就能拍出五千萬的天價,這還僅僅隻是它古董一麵的價格,如果讓那些大富豪們知道玉佛還是一件法器的話,其價值恐怕最少也要翻上一番。

這枚玉葫蘆的賣相同樣也是傳世古玉,而且還是人級法器,雖然隻是下品,但用阿忠的話來說,也已經是可遇而不可而求了,要知道當世風水師雖多,但是能夠製造法器的卻隻有很少一部分,而能製造出入了品級的法器的風水師,更是寥寥無幾,製造出來願意出售的,恐怕絕無僅有。

要知道,製造入了品級的法器,不僅僅隻是風水師的境界到了就可以,其間還需要一定的運氣。

可惜,唐老和阿忠都不知道,對別人或許是這樣,但是這個標準卻不能用於楚剛。隻要他願意,製造入了品級的法器,至少是人級下品這樣的,就如探囊取物一樣輕鬆。

楚剛笑笑,說道:“唐老,普通的禮物,我也拿不出手啊!”

唐老搖頭拒絕,說道:“這樣不妥,我們受之有愧,楚小友,你的好意,我代表唐憐心領了,你還是開個價吧,否則,我心裏著實難安。”

價值連城的寶物,一個要送,一個拒不接受,這一幕如果被其他人看到,肯定會被顛覆個人的價值觀。

兩人又推脫一番,楚剛見唐老堅持,忽地心裏一動,說道:“不如這樣,唐老,你看我馬上就要畢業高考了,可是我的成績實在是……”他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您看能不能幫我個忙,給我弄一個錄取名額,嗯,要考古專業的,怎麽樣?”

唐老毫不猶豫的道:“京都大學考古係行不行?”

楚剛大喜,京都大學可是全國最知名的學府之一,其曆史考古係更是在國內鼎鼎有名,如果真的能夠拿到京都大學的錄取通知書,相信父母泉下有知,也會為自己高興。

“行,那我們就這麽說定了!”

唐老搖頭說道:“這隻是小事,不過,小友既然有此心思,我正好在京都有座別墅,就抵給小友,權作交換了。”

楚剛聞言又要推辭,但在唐老的執意堅持下,最終隻能同意。

看到唐老似乎鬆了口氣的模樣,一臉慈祥的轉向唐憐,楚剛心中似乎明白了他堅持的目的,心中莫名的有股失落。

……

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在桌麵上灑落片片斑駁不定的光影。

許峰從旁觀察著楚剛忽喜忽憂,變幻不定的臉色,忍不住用胳膊肘撞了一下他,低聲問道:“喂,剛子,怎麽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楚剛驚醒,連忙否認,腦海中卻不自禁的浮現起唐憐的如花嬌靨。

許峰眯了眯眼睛,歪過腦袋,輕聲笑道:“我知道了,你小子是不是戀愛了?”

楚剛沒有否認,畢竟,嚴格說起來,他身邊真能稱得上是朋友的也隻有眼前這個八卦男了。

“算不上,是我剃頭擔子一頭熱。”

“單相思啊?說說,哪個班的?我認不認識?”許峰越發的好奇。

楚剛探口氣,臉上露出失落之色,說道:“你沒有見過,恐怕以後我也不一定會再見到。”

隨即苦笑一聲,接著說道:“其實……我都不知道算不算是戀愛,初見她時,並沒有太多的感覺,而且接觸的時間非常短暫。但是,她走了以後,不知道怎麽搞的,總是莫名其妙的想起她,而且,越想越覺的她……與眾不同!”

“這麽淒美?根據我的經驗,你的的確確是喜歡上她了,所謂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沒事,初戀往往都是這樣,所謂失敗是成功之母,曆經風雨方能見到彩虹,有過一次經驗,下次肯定會成功的。”許峰一臉的滄桑,唏噓不已,一副過來人的模樣,拍拍楚剛的肩膀。

“你這也算是安慰?”楚剛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眼睛裏射出茫然之色,“我還是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但我有點想不通,我和她是第一次見麵,而且,加起來也沒說過幾句話……”

“那都不叫事,你沒聽說過邂逅一個人,隻需要一秒鍾,愛上一個人,隻需要一分鍾,而忘記一個人,卻需要一輩子!感情的事,很難解釋的,也不能依靠常理去衡量。”

“你說的似乎有那麽一點點道理。”楚剛不由的對許峰刮目相看,“你什麽時候這麽有經驗了?”

“我早已身經百戰好不好,隻是低調慣了,所以你不知道。對了,我家老頭子從深市請回來一個風水相師,今天到,明天去工地勘測,你要不要來湊熱鬧?”

“那是必須的,明天早上你過去接我,早點算我的。”

兩人的聲音極小,若不湊近,相互都聽不到,但偏偏就被有心人注意到。

啪!

講台上,趙老師狠狠地把書摔在講桌,指著楚剛兩人,怒道:“你們兩個要是不想聽就出去,別在這裏打擾其他同學。自己不上進,甘願當爛泥,也不要髒了別人的腳。”

許峰連忙拉了一把楚剛,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第二天一早,許峰就開著車接上楚剛,兩人在街旁小店裏吃完早點,就匆匆趕往縣城新區。

因為近些年的商業經濟發展喜人,加上縣城的常住人口數量不斷增加,於是政府決定規劃建設新城區。目前,大部分的工程都已經完工並投入使用。

許峰父親的工地在新城區的中心區域,當初花了不少代價才競標成功,原本指望大賺一筆,可是沒想到臨近工程收尾,各種各樣的奇怪事件層出不窮,非但拖慢了進度,還引發各種版本的謠言,大大影響了預售,甚至還有不少已經訂房的客戶吵吵的要退房。

楚剛和許峰趕到工地時,正巧碰到後者的父親許仁信陪著一個四十多歲、麵容清瘦,雙眼灼灼有神的中年男子談笑風生的走過來。

兩人連忙迎上去。

得知兩人來意,許仁信也沒有在意,隻當小孩子好奇心重,給他們介紹了一下中年男子後,幾人朝著工地的值班室走去。

中年男子正是許仁信從深市請回來的風水相師,其人名叫張德智,名字雖俗氣,但是卻有一種高冷範,神態淡漠,麵無表情。

楚剛敏銳的察覺到,此人身上有一種和阿忠相似的氣息,但是比較微弱,腦海中的線條圖案在見到他的同時浮現了一下,但很快就仿佛失去興趣般隱去。

“張師傅,就是這裏了。”幾人來到值班室門前站定後,許仁信說道:“最初是值班守夜的員工報告,說是半夜裏總聽見有奇怪的動靜,但是出來檢查卻沒有異常,我後來加派人手負責夜間巡邏同樣也沒有發現。”

說著,他手一指旁邊的臨時倉庫,繼續說道:“接著就是這裏,目前為止,光是因為卸貨、裝車發生意外工傷的就有二十多起了,除此外,庫房還起了四次火,弄的員工們都不敢在這裏作業了。”

楚剛從旁一邊聽,一邊盯著張德智。隻見他聞言也沒有什麽表示,隻是取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羅盤,根據許仁信所說的,開始慢慢地來回走動。

許仁信見狀打了個手勢,楚剛和許峰連忙跟著他退開幾部,騰出空間。

三人屏息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