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玄蛟龍過境,原天域慘狀未歇,災難未平。”

“貧道要你們二人,以白虹觀弟子的身份,濟世救人。”

“每助一人,不要酬勞,隻要一縷發絲。”

“籌得萬縷,再上豐源山,真正成為白虹觀雜役弟子。”

“若能籌得十萬縷,在豐源山上,貧道將你二人破格提升,列為外門弟子。”

寶壽道長淡淡說道:“但要記住,在貧道麵前,若敢弄虛作假,就算是掌域大人的子女,也沒有情麵可講!”

陳氏兄妹對視一眼,皆叩首道:“謹遵掌教法旨!”

寶壽道長微微點頭,他這一次原想讓他們籌措功德金錢,不過災禍延綿,百姓也沒有錢財,於是便隻取一縷發絲。

若無意外,這發絲之上,必有如功德金錢一樣的效果。

如今混沌珠之上的功德金紋,淺薄而微小,正需要增長功德,才能讓他看清融合四類真神法的“新法”。

他這樣想著,不禁心中感慨,比起當初一人一熊行走江湖的時候,如今有門下弟子使喚,到處去收攏功德,免去自己到處奔走,實在是輕鬆多了。

寶壽道長如此想來,甚至還看了原天域這位掌域大人一眼。

其實陳掌域的銀兩要是願意給得再多一點……咳咳,其實陳掌域要是也能展現出視錢財如糞土的風采,貧道倒是不介意把這位掌域大人也收為外門雜役,讓他們父子三人,做一場同門師兄弟。

“既然收你二人為雜役弟子,也暫時列入門牆,便賜你們本門功法,混源白虹貫日經。”

寶壽道長手中一凝,聚成兩個光點。

這是混源白虹貫日經的第一卷。

後續功法自然要等入門之後,再行傳授。

在傳功之後,陳掌域想要挽留道士,準備設宴款待。

隻是寶壽道長一向淡泊名利,不貪口食之欲,但無奈陳掌域熱情萬分,為了尊重原天域的風俗,寶壽道長隻好無奈收下了宴席原材料,例如什麽燕窩魚翅鳳凰雞之類的玩意兒,準備回山瞞著熊仔藏起來,自己當宵夜吃。

他駕起靈寶金霞,朝著豐源山而去。

從原天域的直轄地歸返豐源山,比寶壽道長平常去廣山域官府都近得多了,未過多久,他便回到了豐源山,落在了後山之中。

“老爺回來了……”

山林間一頭猛虎躍出,體型龐大,凶悍無比,撲了過來。

在臨近前頭,便見它前腿彎曲,跪地滑了過來,搖了搖虎尾,活脫脫像是一頭斑紋大黃狗。

“袁嘯舟的屍身呢?”

“埋在後山,跟閻羅殿的第三殿主埋在一塊兒,就等著老爺吩咐,送去獵妖府換銀兩。”

“替貧道告訴袁嘯舟,紫金寶塔第九層,其實誰都能開,硬接一劍就是了。”

“……”孟山君抬起頭來,略感茫然。

“貧道歇息一晚,明日先取袁嘯舟頭顱,去獵妖府換賞錢。”

寶壽道長出聲說道:“閻羅殿第三殿主的腦袋,且先保存好,他還沒上榜,等上榜了再拿去獵妖府……”

孟山君連忙伏低腦袋,應了一聲。

寶壽道長微微點頭,登臨豐源山之巔,俯視下方。

隻見前山道觀之前,星羅分觀的弟子們,仍在刻苦修行。

小熊仔則是顯得睡眼朦朧,連連打著哈欠,小熊掌摸了摸肚子,眼神依然恍惚,顯然剛才又有門下弟子花錢哄它睡覺,它剛睡醒過來。

它摸了摸獨角,咕噥著這角長得慢,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割了賣錢,當下滿懷愁緒地低頭歎一口氣。

而當欠債熊抬起頭來時,就看見了眼前的債主。

“老爺回來啦?”

熊仔問道:“掙錢了嗎?”

寶壽道長微微點頭,說道:“斬了幾頭小妖怪,就換了十幾兩銀子。”

熊仔心中竊喜,暗道:“那俺還有一兩多呢。”

寶壽道長偏頭看了一眼,看見工具甲就在道觀門前睡覺,當下背負雙手,看向熊仔,說道:“近來貧道口味有些淡了,總想找個小妖怪燉點湯喝,你看工具甲近來也不幹活,要不然拿它燉了?”

咻地一聲!

門口趴著的工具甲,立馬就精神了!

它叼起掃帚,身形如風,以狂風掃落葉之勢,讓道觀門前灰塵飛揚。

“工具甲是不是瘦了點兒?”

熊仔遲疑了下,終究還是打算維護一下小弟,畢竟揍它非但不用賠錢,還能賺錢,當下悄聲道:“不然再養養?”

“也成,先養到過節罷。”

寶壽道長說道:“近來工具甲越養越瘦,好在目前看來還有些肉吃,要是再瘦下去,怕就沒肉吃了,吃起來也沒意思……過節前得養肥一些,不能再養瘦了,否則貧道沒胃口。”

工具甲渾身一僵,瑟瑟發抖。

然後它發現自己察覺了重點!

過節前還得瘦!

瘦得老爺沒胃口!

等老爺進了道觀之後,它當下便將掃帚扔在一旁,一溜煙來到小熊麵前。

“一邊玩去,瞧你胖得,都快下鍋了。”

熊仔恨鐵不成鋼,惱怒道:“老爺交代了,得養肥了再殺,今晚剩飯你得全吃了。”

工具甲嗷地一聲就哭了,抹著淚道:“大哥,你得保住小弟性命啊。”

小熊仔蹲在地上,熊掌托著小毛臉,咕噥道:“怎麽保啊?”

工具甲咬牙道:“一天至少揍三頓,偶爾晚上您老人家吃完宵夜再揍一頓!”

小熊仔詫異道:“那不得活活打死?”

工具甲哭著道:“不這麽打,真就死了啊……還有不到二十天就又得過節了啊……”

小熊仔聞言,當下覺得納悶,這工具甲怎麽都把逢年過節的日子記得這麽清楚?

而此時道觀之中,寶壽道長麵帶笑意。

工具甲若是再能壓一個境界回去,變成煉精初境,再憑它挨揍練出來的抗壓能力,取那龍元參,豈不是手到擒來?

他這樣想著,回到房中,盤膝而坐,將白虹仙劍橫於膝上,取出紫金寶塔。

盡管功德金紋之上融合的真神法尚未能看得清楚透徹,但不妨礙他繼續鑽研這四門真神法的方向。

“今夜刻苦修行,明日就往青冥州走上一遭,在下一版獵殺榜出來之前,把袁嘯舟的首級交上去。”

他將燕窩魚翅放在一旁,熬夜修仙的少年,需要宵夜補一補。

而就在寶壽道長準備明日前往青冥州獵妖府的時候。

此事獵妖府當中,半袖紫衣文大人,靜靜看著眼前的年輕人。

這年輕人,未過三十,氣態昂然。

煉氣境巔峰,紅衣斬妖吏,但功勳卓著,已具有半袖金衣。

“師弟,知道為何調你前往廣山域,任主事之人嗎?”

“師弟也正納悶,按道理說,一域主事人,不應當是煉神境的金衣斬妖吏嗎?”這年輕人皺眉道。

“廣山域極為特殊。”文大人出聲說道:“廣山域豐源山白虹觀,那一名年輕道士,你應該已經聽過。”

“號稱天資在國師之上的那位?”年輕人沉聲道。

“是他。”文大人出聲說道:“有他坐鎮廣山域,那裏不需要煉神境的金衣斬妖吏!而目前青冥州人手不足,也實在調不出新的金衣斬妖吏!你修為雖有不足,但是廣山域的妖魔,都已清空,不必擔憂,之所以調你前往,不是為了坐鎮一域,杜絕妖魔作祟,而是為了把持秩序!”

“把持秩序?”這年輕人稍有遲疑。

“前一位金衣斬妖吏杜興,是被他斬殺的。”文大人出聲說道:“像杜興這種外界招入獵妖府的,實在不能盡信!而你是我的師弟,當今獵妖府主的親傳弟子,也是目前少數可以盡信的人了。”

“所以我前往廣山域,不是鎮守一域,隻是為了把持秩序,不要與他起衝突?”年輕人皺眉道:“之所以調我前往,是因為怕其他的斬妖吏,出現什麽別樣心思,與他交惡?”

“不錯,此人天資極高,最好與他結交。”文大人點頭道。

“換作仙宗道派,哪怕所在之域,萬分安穩,妖魔不敢入侵,獵妖府也會派遣金衣斬妖吏駐守。”年輕人神色異樣,低聲道:“因為這是一個絕佳的借口,可以將朝廷的人,放在仙宗所轄範圍之內,監察他們一舉一動!”

“但是這個道士,本領雖強,可他山門之中,人丁稀薄。”文大人淡淡說道:“更多的是老虎、熊崽、穿山甲之流,極為單一,沒有勢力龐大所帶來的隱患。”

“那將來呢?”年輕人問道。

“將來再說。”文大人這般說來,然後仔細吩咐,叮囑道:“跟這道士維持關係,十分簡單,隻要他拿妖魔人頭來獵妖府,你就給他收條,回頭將賞錢如數交與他,千萬不能吞了他的賞錢,不然杜興就是下場!另外,你的坐騎不要帶去,免得被宰了之後,拿到獵妖府,去跟你換賞錢……”

“……”年輕人一臉茫然。

“這道士還有他手下的妖怪,見了妖魔就兩眼放金,殺得天昏地暗,把廣山域如今殺成了妖魔禁地,幹淨到了極點,所以如今廣山域獵妖府,是個閑差!”文大人歎了聲,解釋道。

“明白了。”這年輕人悶聲道。

“待會兒就去廣山域罷,師兄就不留你吃飯了。”

文大人不禁摸了摸自己兩三天沒吃飯的肚子,又停頓了下,說道:“對了,你去廣山域,記得穿斬妖吏的官袍,不要老是喜歡穿你自己的花衣衫,不然容易被這道士和他麾下的妖怪,給錯認為是獵殺榜第二十七的玉麵妖靈,他們滿眼睛裏都是銀子,見了誰都像妖魔。”

年輕人神色古怪地應了一聲。

文大人揮了揮手,似乎要送他離開,但停頓了下,似乎想到什麽。

“師叔出關以來,都是小師弟陪在他身邊,但聽說兩天前,小師弟參與了搜捕大周王朝暗藏奸細一事?”

“國師去了邊境,小師弟獨自回了獵妖府。”這年輕人低聲道。

“師叔傷勢還未恢複的。”文大人沉默了一下。

“他老人家臨行之前,給師尊留下了幾個錦囊。”年輕人神色黯然,說道:“此次搜捕大周王朝奸細,也是其一。至於第二個,是關於清理獵妖府內部的。”

文大人聞言,神色複雜。

國師留下關於今後諸事的籌劃。

代表他自己也沒有把握歸來,隻能將關於今後諸般籌劃,交到了自家師尊手中。

這幾個錦囊等同於是遺書,欲將大夏國事臨終托付於師尊。

“獵妖府……”

文大人歎了聲,道:“他老人家若在,自然可以著手清理,但是他老人家不在,恐怕師尊這位獵妖府主,也無力推行此事!況且,真正操縱獵妖府的,是當今陛下!”

“說到這一點,師尊昨日提及了……”

這年輕人頓了下,然後說道:“吞陰山掌教,與朝廷高層有勾結。”

文大人神色頓時變得肅然。

過得片刻,才聽他出聲來。

“我給你一封書信,關乎於吞陰山掌教,今後在你覺得合適的時候,替我交給豐源山上的道士。”

——

天源州。

山穀之間,隻見一人獨行。

他貌若中年,身材魁梧,行走之間,腳不沾地。

過得片刻,他便來到山穀盡頭。

內中有一間草屋。

這人毫不客氣,一腳踹開門,徑直入了草屋當中。

“諸葛司徒,你說本尊的機緣,在於赤玄蛟龍,如今該怎麽說?”

此人進門來,麵色冷漠,眼含憤怒,說道:“你最擅長卜卦測算,但今日根本不用測算,你也該知曉,若是不能說服本尊,你會是什麽下場!”

“卓先生,好歹是無極魔宗太上長老,也是修成了真神的人物,貨真價實的掌教級強者,何以如此失態?”

內中是個花甲老者,含笑說道:“老夫在這大夏境內,終究也是有名的人物,你這獵殺榜首到此,還是要稍微收斂一些,否則外傳出去,說老夫勾結獵殺榜的妖魔,判定成了妖魔同黨,那麽大夏官府如何還容得老夫?”

來人正是不久前盜取皇陵的無極魔宗太上長老,當今獵殺榜之首的卓書崇!

“你說赤玄蛟龍乃是本尊的機緣,能讓本尊更進一步,更能讓本尊領悟到幽冥懸河鎮魔功的修煉契機。”

卓書崇冷聲說道:“可是本尊去了淵河,卻被獵妖府主親自截殺,好不容易才脫身出來!此次獵妖府早有埋伏,你告訴本尊,究竟怎麽回事?”

這花甲老者神色有些古怪,終究歎了一聲,道:“你走之後第二天,獵妖府主造訪,說要探尋那盜取皇陵之人的行蹤,老夫也不敢隱瞞,怕被他察覺咱們兩個有所來往,所以隻能如實相告……說你會出現在淵河。”

卓書崇臉色難看,道:“這就把本尊賣了?”

諸葛司徒咳了一聲,說道:“這不是料定你死不了嘛。”

卓書崇冷聲說道:“那你要不要料一下,今日你能不能死得了?”

作為無極魔宗的太上長老,堂堂魔道高層人物,他自然看得出來,這諸葛司徒根本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

若是此次獵妖府圍殺功成,他這位獵妖榜首就此伏法,眼前這個老者在獵妖府那邊,就是神機妙算,定會得獲賞賜。

而如今獵妖府失手,可這老者在獵妖府那邊,也是落了個神機妙算的名號。

“真是好算計,也就是上次你指引本尊盜取皇陵一事,確實有功,否則,今日本尊必將你剝皮抽筋!”

“咳咳,這件事情,確實是老夫有錯在先。”

“那赤玄蛟龍呢?”卓書崇沉聲說道:“赤玄蛟龍被那個號稱萬古謫仙的年輕道士斬了!”

“聽說他隻是給獵妖府送了一片逆鱗,導致獵妖府因為他而改變了懸賞的規則。”諸葛司徒笑著說道:“赤玄蛟龍的屍身,應該在他的手上,那麽大一條蛟龍,他應該還沒吃完……以你的本領,何不嚐試奪取?”

“你以為本尊在獵妖府圍殺之下,疲於奔命,一無所知?”卓書崇冷笑一聲,說道:“這道士年紀雖小,但修為高深,天資無雙,才被譽為萬古謫仙!外界皆認為他堪比國師年輕之時,已是煉神境巔峰修為,驚才絕豔,冠絕當代,可是本尊見過了閻羅殿的第四殿主殷曉,那小道士……可不隻是外界所傳的煉神境巔峰!”

“殷曉怎麽說?”諸葛司徒問道。

“閻羅殿第三殿主,就隕落在豐源山,隻是不知為何,關於這個消息,外界皆不知曉。”卓書崇緩緩說道:“這年輕道士,非但具有掌教級戰力,而且具有斬殺掌教級強者的能力!”

“可你也是貨真價實的掌教級人物。”諸葛司徒笑著說道:“你修行無極魔宗至高典籍,當年以煉神境巔峰,動用無極月環,鎮殺妖王,展現出了掌教級戰力!如今你修為得以突破,煉就真神,本領更進一步,何以懼他?”

“本尊進入大夏王朝,沒有攜帶無極月環,這是鎮山寶物,隻有宗主授意,才能動用。”卓書崇麵無表情,說道:“本尊沒有至寶,隻是以本身修為,突破煉神境巔峰,成為真神境,才具有掌教級戰力,沒有把握能奪取那道士的赤玄蛟龍屍身。”

“可是你的機緣,確實在赤玄蛟龍身上。”諸葛司徒撫須沉吟。

“那你覺得本尊應該怎麽做?”卓書崇問道。

“殺上豐源山?”諸葛司徒低聲道。

“你隨本尊同往!”卓書崇淡淡道:“若本尊真能勝過他,赤玄蛟龍的屍身,凡是本尊用不上的,都歸你。”

“這……”諸葛司徒臉色僵硬。

“你也不認為本尊能勝得過這個後輩是罷?”卓書崇語氣冰寒,道:“想要讓本尊送死?”

“沒道理啊。”諸葛司徒揉了揉眉心,說道:“他滿打滿算沒過二十歲,別說從娘胎裏修行,就算是從上輩子修行,也不該有這等深不可測的修為,而且戰力還如此彪悍?”

“當年國師橫空出世,不也震驚各方?”卓書崇冷淡道:“誰能相信,他有一人鎮壓仙宗的本領?沒有人相信,所以那上元仙宗丟盡了顏麵,淪為了天下間最大的笑柄!”

“其實傳言也未必是真的嘛。”諸葛司徒不禁低聲道:“沒試過怎麽知道?不過話說回來,萬一傳言是真的,試了不就死了?”

“無極魔宗乃是古墟三十六魔宗之首,本尊能活到今日,並成為三位太上長老之一,不是因為天賦淩駕於同門,而是全靠謹慎行事!”

卓書崇緩緩說道:“你以為本尊跟閻羅殿的程烈那傻子一樣,直接一頭就撞死在豐源山?今天你不給本尊一個交代,盜取皇陵的功勞都沒得抵,直接要你老命!”

諸葛司徒當下擺手,說道:“老夫再給你算一算,你大可放心,這次定然是穩妥的!”

他說完之後,不待卓書崇反應,當下便出手推算。

石盤運轉,光芒閃爍。

片刻之後。

“卓先生……”

諸葛司徒抬起頭來,神色古怪,笑容尷尬,訕訕道:“沒查出來。”

他心頭也是十分納悶,怎麽左右盤查衍算,就是查無此人?

莫不是天機盤壞了?

“再說一遍?”

“老夫再查。”

諸葛司徒深吸口氣,仍然是繼續探查,但這一次,他查的是卓書崇。

過得半晌,才見老者長出口氣,看向卓書崇,出聲說道:“青冥州與天源州的交界處,老夫給你指一個地方,你去那兒等侯,兩天之內,必有機緣。”

“什麽機緣?”卓書崇神色凝重道。

“還是落在赤玄蛟龍身上,但是這一次,你沒有危險,保證你也不會被人圍殺,就是……”諸葛司徒低聲說來,忽然有些遲疑。

“就是什麽?”卓書崇問道。

“就是你可能空手而歸。”諸葛司徒說道。

“你在戲耍本尊?”卓書崇震怒道。

“別急,別急。”諸葛司徒忙是說道:“根據卦象顯示,會有驚喜,此去之後,雖無所獲,但你明顯心中喜悅,方向清晰!甚至,老夫懷疑,從一開始,赤玄蛟龍的機緣,就是在這個驚喜上麵,而不在於赤玄蛟龍本身!所以老夫算的還是沒有錯,你更進一步的希望,還有幽冥懸河鎮魔功的修行契機,都在這上麵……”

“如果這一次再有差錯?”卓書崇神色冷冽。

“你來之前,老夫先在這裏上吊給你看!”諸葛司徒頓時抬手說道。

“要不是你與宗主相識,本尊現在就宰了你。”

卓書崇怒而拂袖,轉身摔門而去。

諸葛司徒摸了摸胡子,咕噥著道:“沒道理啊,老夫都能查到卓書崇是怎麽死的,怎麽這個道士就查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