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溫如南是打算直接把張不凡解決掉的,然後和以前的世界一樣,讓黎墨吸收對方的氣運,代替張不凡成為世界支柱,一直到規則完成自我修正再離開。

不過在聽完黎墨的計劃以後,她就改變主意了,“比起張不凡,天道更可惡,既然有機會把天道解決了,那就幹脆永絕後患!”

“張不凡現在就和打不死的小強一樣,如果不是用係統出品的必殺道具,估計弄不死他。”溫如南問道,“是要給他一點希望呢,還是一直讓他半死不活地苟活著?”

“天道會給他希望的,我們隻要看住他就可以了。”黎墨說道,“你不是說按照劇情,會有優秀的人喜歡上他嗎?”

溫如南和黎墨對視了一眼,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你的意思是,用張不凡來釣魚,發掘一下優秀的人才?”

黎墨點頭,“在所謂的劇情裏,我是他最大的墊腳石,但卻不是他唯一的墊腳石,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他沒有任何墊腳石。”

溫如南說道:“那就把他控製在凡人界,隻要他不出現在修真界,那些修士就會按照最初的軌跡走下去,該突破的突破,該斷絕情愛的就斷絕情愛。”

打定主意以後,黎墨和溫如南就注意起了張不凡的動靜。

在被抬到醫館後,張不凡遇見了好心的大夫,在他給不出銀錢的情況下,還是幫他上了藥,順帶給他了一個隔間來養傷。

黎墨在出手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留情,所以張不凡身上的傷勢極重,昏迷了三天才先過來,如果想要養好傷的話,少說也需要一個月。

一個月的時間,如果隻是用來盯人就太過無聊了,在**廝混了幾天後,黎墨和溫如南就換了一張臉,出門去城中逛街了。

“我有錢!我的妹妹是望花樓的花魁長安!我去問她要錢,她會給我錢的!”還沒走出幾步,兩人就遇見一個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男人。

“你妹妹當真是花魁長安?”賭坊的管事讓打手先停下,尤其好奇的問道:“你可有憑證?”

男人變換了一番臉色,吞吞吐吐地開口:“你們可以去查一查,我五年前欠下的債務,就是我用……送她去望花樓獲得的銀錢還的。”

管事愣了一下,然後嗤笑道:“既然如此,長安姑娘應當恨你入骨才是,怎麽會給你銀錢!可笑!”

“來人了,給我打斷他的一條腿和一隻手,就算是抵了欠下的二十兩銀子。”管事又不是傻瓜,他才不會相信男人的屁話呢。

“且慢!我是長安唯一的親人!她肯定不會恨我的!她現在是花魁!她過的又不差,肯定不會恨我的!”男子趴在地上,語氣急促地說道,“你們寬限我三日,三日之後我一定雙倍奉上銀兩!”

管事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臉上的表情有些遲疑。

如果這人真的是長安姑娘在世的唯一親人,那或許長安姑娘會於心不忍?自己要是把他的手腳打斷了的話,長安姑娘會不會記恨自己?

其實管事是不需要怕長安一個青樓女子的,但架不住最近她風頭盛,單單一個**被拍出了一萬五千零一兩銀子。萬一長安因此記恨在心,給她的入幕之賓吹了枕邊風,讓她來頭很大的入幕之賓對付自己怎麽辦?

還沒等管事做出決定,已經順利給自己贖身的長安揭開了頭上戴的帷帽。

“不會,我不會出一分錢給他。”長安說道,聲音雖然稍顯稚嫩,但內裏的堅定誰都聽得出來。

“我名長安,父母皆亡,早就沒有任何親人存活於世了。”長安說道,她本來是想找之前的兄長算賬,讓他也受一受被親人背叛的苦楚。

但看到他狼狽的樣子後,忽然又沒有那種想法了,有些人的後果已經注定了,自己隻需要站在一邊看看就足夠了。

“長安,我是你哥哥,是你唯一的親人啊!”男人慌了,他來不及想為什麽長安會出現在這裏,隻是手腳並用地往她身邊爬,想要抱住著最後的希望。

長安沒有一言未發,而是抽出了腰間的軟劍,用靈力注入其中,直直地舉在身前。

她的兄長早就死了,如果現在有人上來扒著她不放的話,就不要怪她不留情麵了。

男人似乎是看出了長安的打算,所以在距離劍尖三寸不到的地方停下,隨後跪在原地,一個勁的磕頭。

男人痛哭流涕,看似十分悔恨地說道:“好妹妹,你就幫我這最後一回吧!我再也不賭了,我會好好守著爹娘的……”

話還沒有說完,男人就覺得頭腦上一涼,他的發冠不知道什麽時候被削掉了,隻留下光禿禿的頭皮。

管事心中一驚,立馬打消了讓長安出錢贖人的想法,手一揮,一邊的打手就把男人給拖了回來,直接用髒抹布往他嘴裏一堵,隨後就用實心的木棍打斷了他的左手和左腳。

長安站在原地,一言不發地看著曾經的兄長慘白著臉,像一灘爛泥一樣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緩緩吐出一口氣,長安重新帶回了帷帽,絲毫不帶留戀地轉身離去。

她可以留在凡間的時間不多的,趁著這段時間,她祭拜爹娘,買回祖宅,收養一兩個年齡和她差不多的人,保證在自己離開後,有人祭拜他們。

長安的一言一行都落在了黎墨和溫如南的眼裏,看到她並沒有可憐所謂的兄長後,兩人眼裏都露出了滿意的神色。

“懂得取舍,是個拎得清的人。”溫如南評價道,“這樣的人,才可以在修煉一路上走得更遠。”

“估計是對方真的讓她心灰意冷了。”黎墨牽著溫如南的手,輕輕地捏著她的指尖,說道:“不過她還是太過心軟了,如果是我的話,就算他斷了手腳,一樣要把他發賣了,讓他也體驗一下水深火熱的生活。”

“長安隻是一個小姑娘,有些心善也是正常的。”溫如南不覺得黎墨的想法有什麽問題,因為換做是她的話,她肯定也會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

看完了熱鬧以後,兩人就繼續逛街了,仗著還有接近一萬兩的銀子和大到離譜的儲物戒指,溫如南又開始掃貨。不管東西的價錢幾何,隻要是喜歡的,通通拿下。

“果然有了錢以後,就會失去煩惱呢。”在麵臨選擇時可以說出都要的溫如南,再一次體驗了有錢人的快樂生活。

黎墨沒有什麽花錢買東西的欲望,但她很喜歡陪著溫如南逛街,尤其是在看到她臉上不加遮掩的笑容後,心情也跟著愉快了一些。

用了大概七天的時間,溫如南把限有的銀子霍霍得差不多了,打算故技重施,拿出一塊帶有靈氣的玉佩換點銀錢。

“兩位客官稍等!”當鋪當值的掌櫃並不是最開始的人,但在溫如南拿出了玉佩後,很快就認出了她們,立刻就吩咐小廝去報信了。

溫如南看了黎墨,問道:“好像是去叫人了,應該不會有什麽麻煩吧?”

“隻是帶著靈力的玉佩而已,帶著最多就是身體好寫,活多幾年而已。”黎墨說道。

凡人界雖然和修真界不怎麽往來,但每隔十年還是會有宗門過來收徒的,偶爾也會留下好東西在凡間。相比起那些東西來,溫如南拿出的玉佩隻能算是普通了,並不會有什麽影響。

“那就行,我們等著吧。”有了黎墨的保證後,溫如南也不著急了,順著常規的心意,開始坐下喝茶了。

大概過了一刻半鍾的時間,一陣馬蹄聲在當鋪外麵響起,隨後就有許多穿著侍衛服,腰間配著長刀的人出現在的當鋪裏。

為首的人相貌姣好,比黎墨略矮一些,身上穿著玄色長袍,袖口和衣領處紋著暗金色的祥雲圖案。一看來頭就不小,估計不是當官的,就是皇親國戚。

“參見柳大人。”掌櫃的趕緊彎腰行禮,恭敬地把這位年輕的柳大人迎到了黎墨麵前,“大人,典當玉佩的就是這兩位女俠。”

柳大人很早就注意到了黎墨和溫如南,見到她們對侍衛和自己都沒有反應後,心情不由得凝重了。

“恕在下柳如雲冒昧叨嘮,如雲有一事相求,希望兩位女俠可以出手先幫一二。”柳如雲擺低了姿態,彎著腰說道。

溫如南把手上的茶杯放下,“我們估計幫不了什麽忙,我們隻是想要典當一枚玉佩而已。”

柳如雲愣了一下,“如果兩位願意出手的話,如雲可以報以萬兩黃金。”

萬兩黃金?溫如南眼睛一亮,黃金的價值和白銀相差近乎十倍,萬兩黃金的話,豈不是等於接近十萬兩的銀子了?

眼前這個柳如雲看起來也不像是壞人,可以女扮男裝混到官位,估計也是有苦衷在的,或許自己可以幫一幫。

溫如南發誓,她絕對不是見黃金眼開,隻是想要發揮一下正義俠士的責任,幫助一下需要幫助的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