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著聲音發出的地方,歐辰與福老將其目光投向了船艙之內。在他們目光投去的同時,歐辰看到一個身穿紅sè長袍的女子正緩緩走了出來。這女子麵如白玉,曲線形的身材在她走起路來時有一種猶如蛇扭動般的柔韌。那張帶著微笑的臉龐,更是讓人看上去之時,有某種讓人無法抵觸的魅惑之意。    但當她來到歐辰的麵前之時,她的身子忽然一怔,臉龐之上的微笑也是戛然而止,就猶如見到了某種可怕的物體一般。雖然那僅僅是眨眼之間的神sè變化,卻是被歐辰抓得一清而楚。    但歐辰並沒有直接說出內心的疑惑,而是露出一個淺笑,看著這名女子,道:“要說是‘碧藍園’的人,那並不完全是,若是不是,也有那麽一些關係。請問,這有什麽關係嗎?”    迎著歐辰的話語,這紅衣女子莞爾一笑,看著歐辰,銀鈴般的聲音,再次響起:“客觀真會開玩笑。隻是我們‘聚氣軒’有一個規矩,若是各股勢力之人乘船,隻收半價。”    歐辰淡然一笑。“哦,原來如此。那我們與‘碧藍園’的人有著一些關係,是否算‘碧藍園’的人呢?”    “當然,當然……既然是與‘碧藍園’有一定關係,我們一樣收半價。”紅衣女子說道。    “多謝”歐辰道謝了一聲,從衣兜裏麵摸出了十個晶幣。遞給了紅衣女子。道:“兩個人。”    接過歐辰手中的晶幣,這紅衣女子恭敬的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旋即便是見到歐辰與福老登上了船,向著船艙走去,並沒有回頭。    這紅衣女子看得歐辰與福老向前走去,原本淡然自如的表情終於在這個時候露出了一些唏噓,搖了搖頭,沉吟道:“實在是,太像了。”這紅衣女子之所以有著這樣的沉吟之聲,是因為她清楚的記得,她在這碼頭之上見過歐辰。當時歐辰正與歐陽旭戰鬥。當第一眼見到歐辰之時,她就想到了那消失已久的歐霸天。而今這樣近距離的觀察歐辰,讓得她在轟然之間,有一種感覺。這種感覺。就好似歐霸天站在自己的麵前一般。    “紅霞姐……我記得我們‘聚氣軒’沒有這個規矩啊。”帶歐辰與福老走進船艙之後,之前的那名彪漢終於皺著眉頭,對著這紅衣女子疑惑道。    聞言,這紅衣女子的神sè頓時一變,看向這名彪漢,目光之中shè出一種森然jīng芒。“我記得,上次在我們‘聚氣軒’,好像有一個人,因為多嘴,而被割了舌頭。”這紅衣女子說完。那纖纖玉手忽然的從紅sè的衣袖之中伸出,其手掌之中,竟然有著一把泛著白光的匕首    看得這一幕,這名彪漢的身子猛地顫抖,露出驚恐,急忙說道:“屬下不敢,屬下不敢。”    紅衣女子冷哼了一聲,甩了甩衣袖。“那就好。你隻要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說完,這紅衣女子很不耐煩的白了這名彪漢一眼,留下一陣幽香之後。向著船艙走去。    當一聲號子響起之後,這輪船之上的船帆終於緩緩的升起,代表著輪船,即將開啟。此刻,天sè已經大亮。一抹陽光穿透雲層,打在了站在甲板之上的歐辰身上。    歐辰負手站在甲板之上。望著前方,盡管他的目光投向之處,僅僅是一片白茫。看不遠,更看不透。海風吹打著他的臉龐,猶如小刀一般鋒利。同時也將他肩上的青絲拂起。但即便是如此,他的身子在此刻依舊是猶如這輪船之上揚起船帆的那一根木柱,一動不動……    他微皺著眉頭,似乎在猶豫著什麽,又似乎正在想著什麽。    “在想什麽呢?”福老從船艙之內走了出來,看得歐辰思索的樣子,好奇的問道。    歐辰轉過身子,看向福老,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沒有什麽……”    福老看得歐辰的這一神sè,自然知道歐辰是口是心非,隻是既然歐辰不願說出來,那他便不便繼續追問下去,於是輕歎了一下,道:“外麵海風打,站累了的話,就進來避避寒。”    “嗯。”歐辰應了一聲之後。福老又歎息了一聲,向著船艙之內走去。    其實隻有歐辰自己知道,此刻他正在想著什麽。他正想著歐家的那些侍從,正想著拍賣總盟的人,甚至是在想著碧水。他與碧水,已有多年不見。這個夢中的女子,這份夢想成真的感情,使得歐辰rìrì相思。可因為種種原因,讓得隻能忍著相思苦。而今要前往去見碧水,他的內心,交錯複雜,也更為激動。他甚至在幻想著,若是見到碧水之後,會激動得大哭起來,還是表現得很平淡,亦或是緊抱著碧水不放。這一切的一切,每時每刻,似乎都在折磨著歐辰的內心,令他在這個時候,隻能望著那白茫茫的水霧,無盡深思。    “你叫什麽名字?”而就在歐辰沉思之時,那熟悉得聲音再次從身後傳來。    歐辰聽得出這發出聲音之人,於是並沒有表現出過多的疑惑,反而是淡然的點了點頭,看著這個紅衣女子,微笑著說道:“怎麽?難不成登船,還需要登記名字?”    紅衣女子一笑,站在歐辰的身旁,海風將她身上的紅sè長袍吹飄動起來,一陣陣幽香隨著紅sè長袍的飄動散發去來。使得歐辰聞到之時,在恍然之間,竟然有一種陶醉之意。將目光從歐辰的身上移開,投向了大海,道:“這倒不是,隻是在看到你之時,就發現你與一位故人長得很是相像……僅僅是出於好奇而已。若是不便回答,那我也不會勉強。”    “哦,那我能否先問問你,你覺得我與那位故人長得很是相像?”歐辰反問道。    聞言,這紅衣女子將其目光移到了歐辰身上,似乎在看到歐辰的臉龐之時方才能夠想起話語當中那所謂的故人,但在這一刻,她卻是沒有忙於說話。    “當然,若是你不願意相告,我同樣……不會勉強。”看得這紅衣女子並沒有說話,歐辰道。    “歐霸天”而就當歐辰用一種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話語反問之時,這紅衣女子看著歐辰,簡單的三個字卻是猛地激蕩在歐辰的內心。使得歐辰的身子一怔,內心沉吟道:“這紅衣女子,怎麽會認識歐家始祖歐霸天,她與之又是什麽關係。”    歐辰蹙著眉頭,看著這紅衣女子,內心思索著,在這一瞬間,竟然忘記了回答。也正是因為這下意識的神sè變化,使得這紅衣女子大概知道了歐辰與那歐霸天有著一定關係的聯係。於是繼續緊追不舍,問道:“看你這個樣子,莫非……你也認識我的這個故人?”    歐辰身子一顫,一種猶如從夢中驚醒的樣子。“聽過,但沒有見過。我叫歐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