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風鎮’街道的一角。坐落著一家並不算豪華的庭院,庭院大門上麵掛著一塊牌匾。牌匾之上刻著三個隸書字……‘聚氣軒’!這坐落在‘青風鎮’的‘聚氣軒’庭院應該隻是屬於‘聚氣軒’的其中一個分支。但即便是這樣,在這‘青風鎮’之內也顯得極為奢侈。    庭院裏麵種著一些花草,那些花草很是繁茂,不但散發著淡淡的清雅幽香,而且還是隨風搖曳之時彰顯著來自這些花草的勃勃生機。繞過一個亭子,是一間大廳。大廳之內坐著一個人,站著三個人。其中坐著的那個,是一位老者,他神色顯得有些難看,一直在不停的打量著那站著的三個人,好似正在質問著什麽,他……就是‘聚氣軒’的最高領導人,聚賢!    站著的三個人都各自低著頭,身子顯得有些僵持。不知道是因為站時間久了的原因還是畏懼到某一種程度。這三個人正是,章篡,黑豹,和‘聚氣軒’的三軒主,聚元。    沉寂片刻之後,一個身形佝僂的白發老者,端著一壺還在冒著熱氣的茶,緩緩的走了進來。好奇的打量了那站著的三個人之後,微笑著徑直的走向了那坐著的老者。輕輕的放下手中的茶壺,然後從木桌之上取了一個茶杯,隨著茶水從茶壺裏麵慢慢的灌入茶杯。這白發老者微笑著說道:“老爺,還是讓三軒主他們先坐下吧。有什麽事情,坐下來談。你這樣讓他們一直站起,也不是個辦法。”這白發老者的話語落下之後,又輕輕的放下手中的茶壺。    “哼……讓他們多站一會,沒罰他們跪都算是最好的了。”聚賢冷哼了一聲。    “爹……”正在這個時候。一個穿著白袍的男子急匆匆的跑了進來。樣子很是歡喜,似乎是遇見了什麽事情一般,那般模樣,竟然與聚元有幾分相似。他正是聚氣軒的大軒主……聚唐!    但當聚唐在跑到大廳之時,原本帶著微笑的臉龐一下僵持而住。看得那聚賢已經快氣得鐵青了的臉,又看了看聚元,章篡,黑豹。疑惑的說道:“爹。三弟他們是犯了什麽錯誤?”    “犯了什麽錯誤?你自己問問他們,若不是我今天及時趕到,還不知道他們還會生出什麽漏子來。”聚賢說完,咬了咬牙關。猛地站了起來,又指了指聚元。    聞言,那聚唐的身子忽然一怔,看向了聚元,皺著眉頭:“三弟。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情,讓得爹如此惱怒。”聚唐的話語,使得聚元的身子微微一怔。膽怯的抬起頭,看了看聚賢。又看了看聚唐,但終究還是沒有說話。    “你倒是說說啊?”看得聚元的這一神色。聚唐在這一瞬間顯得有些心急如焚。    “說,你別叫他說了。看他這個樣子,也說不出來。今天如果不是我,怕是我們‘聚氣軒’,在近些日子就會和‘畫苑’開戰了!”聚賢白了聚元一言,接過聚唐的話語。    聞言,聚唐的身子微微一怔。“什麽?與‘畫苑’開戰?那我們的籌備已久的東西,且不是……”聚唐顯得有些驚訝,但他並沒有將話說話。而話語當中所指的‘籌備已久的東西’,很明顯,就是那支神秘的軍隊。    “唉……他能像你這樣就好了。”迎著聚唐的話語,聚賢長歎了一口氣,無奈搖頭。    “爹……今天的事情那還不是因為他們辱罵我……他‘畫苑’的人何必這麽猖狂?我就是要給他們一個下馬威。”聽得聚賢的歎息之聲,聚元終於開口說話道。    “你……”聞言,聚賢指了指聚元,看得聚元那雙無辜的眼神。    旋即便是甩了甩手。“罷了,我也不和你說這些事情了。子不教,父之過。且不說今天的事情誰對誰錯,但一旦開戰起來,對我們‘聚氣軒’沒什麽好處。爹也不是懼怕那‘畫苑’,即便是他‘畫苑’勢力太過強大,對於現在我們的‘聚氣軒’來說,根本是不在話下。    但我們的目標,並不是‘畫苑’,是‘神位戰爭’,你想想,籌備了二百多年,如果真的開戰的話,即便是獲勝,勢力也會大大減弱。到時候,進入到那‘位麵域界’,你覺得我們‘聚氣軒’還有獲勝的把握?”    “可爹你,今天就不應該放他們走。”聚元繼續反駁道。    “我當然不會輕易放過他們,但如果今天不放他們走,將他們殺在‘青風鎮’,紙是包不住火的。這消息一旦傳出去,肯定會很快。那麽‘畫苑’肯定會找我們的麻煩。    要殺他們還不容易?到時候,進那‘位麵域界’之後,要殺多少有多少?何必不忍一時之氣呢?”聚賢皺著眉頭說道,在話語落下之後,其眼神之內,忽然湧出一抹凶光。    “可倘若他們不去那‘位麵域界’呢?”聚元說道。    “我看人不會看錯的,且不說他們的實力有多麽強橫,就那說話之時的性格,就足以證明,他們無論怎麽樣都會進入那‘位麵域界’的。”聚賢揚起一抹得意。    聞言,聚元一怔。“哦,原來爹你一直都在暗處,隻是沒到關鍵的時候,沒有出來。”    **********************    與此同時,在‘落日山脈’的一片空曠地帶,四個身影被陽光拉得並不算長。雖然烈日當空,但他們此刻並未感覺到絲毫炎熱。這四個人,正是歐辰,清風,唐韻和寒冰兒。    歐辰皺著眉頭,並不是來自於擔憂,也不是來自於急躁,更不是來自於內心的疑慮。而是那小心得不能再小心,專心得不能再專心的表現。他正在給清風把脈,停留在清風手上的手指已經有好一片刻功夫,但他終究沒有開口說話。清風,寒冰兒,唐韻更不敢打擾歐辰的思緒。此時此刻,都用起焦慮的目光投向了歐辰的臉龐之上。    微風拂過,拂起歐辰頭上的青絲,嗖涼之意更是浸入心扉。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原本皺著的眉頭忽然一條,深邃的眼眸之中放射出一抹精芒,那是一種喜悅。就連那緊閉許久的嘴唇也是微微的蠕動起來:“風……氣……脈象不亂,卻是有氣在作怪。這風如氣,氣似風,一閃而逝,卻給人留下了與眾不同的感覺,這種感覺,是痛苦,是歡喜,亦或是障礙。”    歐辰說完,長舒了一口氣,放開了正在為清風把脈的手指,看著清風。    聞言,不僅是清風感到疑惑,就連那唐韻和寒冰兒也是一陣疑慮:“什麽意思?”    “那我的這傷還有救沒救?”還未等歐辰回答,清風急忙搶先問道。    歐辰一笑。點了點頭:“有救……這傷非傷,但卻是傷,又形似氣,血流正常,脈象不亂。各個穴道依舊存在,暫未封閉,隻是這形似傷的氣得不到釋放。”    盡管清風,寒冰兒,唐韻都聽不到歐辰的話語,但他們都是會意一笑。長舒了一口氣。    “那你說說,需要什麽藥材,我們現在就去找。”清風顯得有些激動。畢竟,在得知糾纏在身子之內的病魔在數年之後,得到能治的消息,已經足以讓他在此刻,忘卻自己!    歐辰搖了搖頭。“無須藥材……其實之前我在替你把脈之時,並察覺不到你體內的傷勢。但就剛剛那微風拂過我臉龐之時,我感覺到了你體內好像有一種東西與其引起了共鳴。再者,你之前說了你每次在運功之時,感覺體內有一股氣旋存在。正因為是這股氣旋的存在,引起你身子會發生劇烈的疼痛。而氣體是無形的,可以到處穿梭,你本身就不能琢磨到它的存在。所以,我順藤摸瓜,也感受到了你體內的一些舊傷,而那些傷勢,基本上已經痊愈。眼前最為嚴重的,就是這股氣旋……”歐辰說到這裏,很有自信的看了看清風。    清風疑惑。“那照你的意思所說,不用藥材,就可以痊愈?那我應該怎麽做?”    寒冰兒和唐韻好奇的看著歐辰。歐辰一笑。“你目前什麽也不用做,你也回答我幾個問題。”    “什麽問題?”清風皺著眉頭,疑惑的繼續問道。    “你之前是否受過重傷。”歐辰依舊自信的看這清風。    “我並不知道,我想,應該有吧。”清風並不確定,畢竟他的記憶並沒有完全的恢複。    “那好,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胸前應該有一個爪印。而你頭上,應該有傷痕。”歐辰說道。    迎著歐辰的話語,清風下意識的看了看一旁的寒冰兒和唐韻。見得寒冰兒和唐韻也是帶著一抹期待而好奇的目光。旋即便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頭顱,方才發現,原本自己的頭顱上麵真的有一處疤痕,隻不過自己看不見。而正在此時,寒冰兒扒開了清風的頭發,的確看到了那頭顱之上,有一條已經康複的刀疤痕跡!    “還真的有一處刀疤。”看得這一疤痕,寒冰兒淡淡的說道。    迎著寒冰兒的話語,清風的瞳孔驟然收縮,旋即便是喃喃說道:“不動聲色,就能知道我的病曆,果然是神醫!不錯,我的胸前,的確有一個爪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