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男子身穿一套白色的長袍,手中握著一把紙扇,紙扇並未打開。頭上的青絲很有條的梳理著,披於雙肩。在其胸前,那白色的長袍之上,寫著一個篆體的‘聚’字。看這分神色,倒是於柳岩有幾分相似。但不同的是,這名男子的臉色顯得極其蒼白。然而,即便是如此,那蒼白的臉龐之上,依舊能隱約看得一些來自歲月的蹉跎。眼角的皺紋已經足以證明他的年齡並不算小。看起來倒是斯斯文文,但實際上與比那章篡也好不了那兒去。    而正因為是章篡站在他的旁邊,讓歐辰清楚的知道,這個白衣男子,此次前來,並無善意。    他的目光停留在寒冰兒的身上,其眼珠在轉動的同時,也是能看出那了一抹掩飾不住的貪婪。上下的打量了寒冰兒一番之後,他手中的白扇,忽然‘唰’的一聲,就打開了。    章篡在他的耳邊悄悄的不知道說了什麽話語,他的目光從寒冰兒身上移開,然後在唐韻的身上掃視了一番之後,又打量了歐辰和清風一番。繼而對著那飾品店的老板說道。“老板,隻要是這位姑娘喜歡的……所有的錢,我來出。”這男子說完,又刻意的看了看寒冰兒。    寒冰兒看到這名猶如紈絝的男子,並沒有領情。轉頭看向那木桌之上的一件飾品。這件飾品是那老板之前所說,三個晶幣就可以買走的東西。旋即故意的露出一副青睞之意,拿著那件飾品。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露出了一個個甜甜的微笑,輕輕拉住了歐辰的手。    “歐陽哥哥……冰兒很喜歡這件飾品,你能不能買送給冰兒我啊。”    被寒冰兒這樣一弄,搞得歐辰有些手足無措。甚至連那清風和唐韻都不由得一怔。心想著這寒冰兒在這一瞬間為什麽會做出這般撒嬌的模樣。歐辰苦笑,疑慮了轉瞬之後,也知道這寒冰兒的這一做法是刻意做給這名白衣男子看的,讓對方知難而退。使得歐辰在內心不得不去佩服寒冰兒這般手段的高明。    旋即微笑著說道:“好吧……既然冰兒妹妹喜歡,那歐陽哥哥就買送給你。”歐辰說完,拿出了三個晶幣,遞給了那飾品店的老板。旋即小心翼翼的將其飾品戴在了寒冰兒的頭上。    唐韻和清風都被寒冰兒和歐辰的這一曖昧做法,弄得有些發懵。倘若是柳岩看到的話,更是要氣得吐血。但這白衣男子也是如此,隻見他臉龐微微**了一下,其手中的白扇又‘唰’的一聲。合攏起來。看著寒冰兒的頭顱,繼續說道:“美麗的女子,戴任何東西都是顯得那麽的與眾不同。但是這件飾品戴在姑娘你的頭上,未免顯得有些庸俗。不如姑娘你戴這件發飾試一下。或許,這件發飾戴在姑娘你的頭上。才能體現出她的價值……”    這白衣男子說著,伸手去將那桌子上發著璀璨光芒的發飾拿在手裏,伸手遞給寒冰兒。    寒冰兒看著這發著璀璨光芒的發飾,水靈的眸子當中也頓時的湧現出一抹青睞。但那抹青睞卻是一閃而逝。旋即挽著歐辰的手,看著這白衣男子說道:“男人的欣賞水平與女人的欣賞水平始終是有著差距。這件發飾倘若是戴在我頭上。且不是因為她的漂亮而遮擋了我的美麗。而這件頭飾戴在我頭上的話,你不覺得。會彰顯得我更加美麗……”寒冰兒說著,下意識的摸了摸被歐辰戴在頭上的發飾。“再者……心愛的人送的東西,永遠都是最漂亮的。”寒冰兒說這句話的時候,臉頰之間,不由得泛起了一抹暈紅。更是使得歐辰也僵持起來。    而那唐韻和清風在聽得這句話的時候,都不由得渾身其了雞皮疙瘩。但說實話,即便是審美太過差的人都能看得出來,寒冰兒此時戴在頭上的飾品的確太過庸俗。因此,唐韻和清風也是在這個時候,清楚寒冰兒的這一做法,隻是為了不生是非,讓對方知難而退。    哪知道對方反倒沒有知難而退,而是繼續厚顏無恥的說道:“姑娘所說之話,的確在理。但恕聚某直言,這件飾品倘若是戴在姑娘你的頭上的話,不但是遮掩不住你的美麗光輝,反而會給姑娘你增添幾分魅力。聚某知道,女子一向愛美。假使姑娘你收下聚某的這件禮物,又何樂而不為呢?”    寒冰兒依舊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之意,而是始終帶著那抹甜甜的微笑。“不好意思,謝謝你的好意。我這人就有這種怪癖,越是美麗而漂亮的東西,我就越不喜歡。我想這件飾品,你還是留著我……寒冰兒我,用不慣。”    聽得寒冰兒的話語,那白衣男子原本帶著微笑的麵孔也是霎時間的僵持下來。即便是寒冰兒此時依舊帶著笑容,但他也清楚的知道,正是這抹甜甜的笑容,卻是有著極度的譏諷之意。且不說,寒冰兒是否能接受這件飾品,就那‘用不慣’的三個字已經讓其白衣男子在這麽多人麵前下不了台。但他終究還是努力的壓抑著自己,盡管內心有著諸多不滿。反倒是其身旁的章篡忽然大聲吼道:“你這個三八,你認為你是什麽貨色?我們三軒主,好心好意送你東西,你還不領情?”章篡惡狠狠的看著寒冰兒。    白衣男子見得章篡已經發火,伸手阻擋了他正欲向前的步伐。旋即一笑:“原來姑娘你的欣賞水平果然與眾不同。這種庸脂俗粉都能入你法眼。但聚某所要提醒的是,像姑娘你這朵鮮花,千萬別跟著一些人,弄得有一天自己也成為庸脂俗粉。像你這種鮮花,插在牛糞上真是可惜了……”這白衣男子說完,看了歐辰一眼,又故意的搖了搖頭。    “你……”歐辰向前一步,正欲開口,卻是被寒冰兒阻止住。旋即寒冰兒也是向前一步,依舊帶著那抹甜甜的笑容。“如果你是來遛狗的,我想你應該遛錯了地方。還請你把你的狗牽回去,以免影響了這條街的人做生意。再者,即便我歐陽哥哥是一坨牛糞,那如你所說,既然我是一朵鮮花,難道你不覺得,鮮花插在牛糞上,方才能開出鮮豔的花朵?”    寒冰兒的話,使得清風‘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完全沒有想到寒冰兒的那張櫻桃小嘴,既然是這般利辣,就連那一旁的唐韻也是內心為之暗暗佩服。歐辰無奈的搖了搖頭,心想著這白衣男子出那招,貌似寒冰兒都能接下。索性不去理會,看寒冰兒怎麽收拾這個白衣男子。    而在章篡之前所說,這白衣男子是‘聚氣軒’的三軒主。一個堂堂的三軒主,且不說被別人怎麽諷刺,就連受到拒絕,也是一件極為尷尬的事情。何況是在自己的地盤上麵。    章篡想說話,但再次被這白衣男子製止而住。顯然,他知道,現在並不是該出手的時候。迎著寒冰兒的話語,他倒是想看看著寒冰兒究竟還有幾把刷子。於是露出一個極為僵持的笑容。“這‘青風鎮’,是我‘聚氣軒’的地盤,我想,即便我的屬下是狗,我聚某想在那裏遛狗應該也輪不到姑娘你來管吧。”這白衣男子終於沒有繼續厚顏無恥的糾纏寒冰兒。    寒冰兒一笑。“既然你是‘聚氣軒’的三軒主。這是你的地盤,那你就應該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如你所說,你的事情不需要我來管。那我的事情,更不需要你插手。說句難聽的,我並非是你‘聚氣軒’的管轄範圍之內。即便我是庸脂俗粉也好,是鮮花也好。那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又何必苦苦插手?”    “哈哈……”聞言,這白衣男子忽然一聲仰天大笑,其合攏的白扇頓時間的張開,渾厚的白色元素在其白扇之上猛地迸射出來。使得寒冰兒的身子一怔,下意識的退了一步。    與此同時,那清風,歐辰,唐韻的身子也是散發著微微的無形元素,隨時準備著與這白衣男子交戰。    “如姑娘你所說,是我聚某一直在苦苦插手,那既然我聚某都插手了,也不多於一件事情。那就是讓聚某我試試你所謂的歐陽哥哥,是否有實力配得上你……”這白衣男子說完,其眼眸之內忽然迸射出一道森然的精芒。直接撞擊在了歐辰的身上,使得歐辰的身子一顫,體內的元素,由一種恐怖的速度,迅速的蔓延到身子之外。    寒冰兒一驚,感受到那白扇元素帶出來的渾厚威壓。她清楚的知道,這威壓,沒有玄境的修煉,是無法帶出這般可怕的效果。於是急忙向前,說道:“如三軒主你所說,我歐陽哥哥是一坨牛糞,但一個與牛糞交手的人,且不說連牛糞也不如。當然,如果三軒主你非要動手的話,我們也奉陪到底。即便是牛糞,或許也要在你的衣服上濺上幾滴。我想,你三軒主還是在你的青風鎮留點好印象,希望被無事生非。”寒冰兒的話語,既有譏諷之意,又有道理在。    使得這白衣男子,在這一瞬間,都不得不佩服其話語的利害。原本正欲發起攻擊的姿勢,也是收斂了很多,看著寒冰兒,說道:“姑娘所言極是,我聚某並不會在這裏與你們交手。但聚某此次前來,是為了一件事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