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原本彌漫在空氣之中的灰塵依舊飛散開去,使得那唐韻忽然躍起的身子,能清楚的呈現在歐辰和清風,以及柳岩的視線之內。可能是因為身子幹枯的緣故,讓得清風和歐辰看見唐韻躍在空中之時,不免得會覺得有些畸形。但即便是如此,他們也不得不佩服那唐韻在躍起之時,身輕如燕的身姿。唐韻那黑白相間的白發在半空著飄動。在某一瞬間看上去,竟然有些像來自地獄的惡魔。原本柔和的臉龐,也是由於處在戰鬥之時,不由得變得猙獰起來。    而正是因為這張猙獰的麵孔,讓那柳岩看上去,心生畏懼。在此時此刻,他可沒有像歐辰和清風那些,感覺到唐韻有什麽畸形之處,因為這時出現在他視線之內的,是一個強橫而可怕的對手。可怕得連自己都沒有了反擊的勇氣。他沒有解釋,亦或者是他此刻已經沒有了解釋的機會。原本呆滯著的身子,更是在這個時候,連連退去。最終抵到牆壁之後,方才停下。    唐韻盯著柳岩,她目光當中露出一道精芒,這道精芒,讓得那柳岩看上去之時,連打哆嗦!    然而,在這個時候,唐韻的雙手忽然一伸,那彌漫在空氣之中的無形威壓,頓時響起了一陣嗡鳴之聲。更有一股股猶如凝固般的空氣,在她渾厚能量元素的帶動之下,向著四周擠壓出去。其手掌之中的白色利針,豁然的從手掌之內迸射而出。懸浮在自己的眉心前方。一絲穿透紅霞迸射出來的陽光,在照映到這白色利針之時,放射出了耀眼的森然光芒。    那利針在其眉心的前方抖動瞬間之後,唐韻的手指輕輕一彈。一根白針便是在歐辰的視線之內,驟然的變成了十來根,而在片刻之後,將唐韻的身子圍得密密麻麻。看那陣勢,足夠幾百根,這些年,一旦是穿插在柳岩的身上,毋庸置疑。那柳岩的身子,一定會成為一個蜂窩!    但唐韻並沒有忙於出手,在這‘畫苑’之內,唐韻並沒有打算殺人。或者說。她本就不願意殺人,即便是這柳岩對其有言語上的侮辱。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    與此同時,唐韻的另一隻手掌一揮,那手掌在觸碰到空氣之時。也劃出了一條完美的浮現。一道白色的元素在一閃而過之後,便是看見數根白色的絲線從自己的身後頓時的飛舞出來。    “難道說,唐韻師姐,想要將柳岩當著衣服來縫織?”看得這一幕。原本等待著看好戲的歐辰,也是在內心忽然輕笑了一聲。那譏諷的呢喃之聲,也是不由自主的發了出來。    清風在其一旁感受著這能量元素的威壓。看著那一股又一股被唐韻衝破的無形威壓,內心也是一直在驚歎著唐韻可怕的實力。他並沒有打算說要看柳岩出醜,不管怎麽樣,即便是這麽多年受到柳岩的欺辱。那也隻能說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怨不得別人,今後的事,今後再說!    “師……師姐……”柳岩張大著嘴巴,目光湧現出畏懼,身子緊靠在牆壁之上,在結巴的話語當中,已經彰顯著他極為悔過之意與那乞求之意。但很顯然,這一話語,並沒有得到唐韻的同情。反倒是引來唐韻譏諷一笑。“現在想認錯,已經晚了!”    唐韻低喝一聲,雙手頓時相互交融立於胸前。而那些白色的線條,也是驟然的將那些白色的利針穿住。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她身上的長袍忽然一抖,渾厚的能量元素再次散發出來,使得那已經漸漸臨來的無形威壓,也嚇得連連後退。實際上是因為她渾厚的能量元素將其生生的逼開。左手一張,其五指之間,頓時多了幾根已經有著白線穿梭的利針。    “這幾針……傷其皮肉,不傷筋骨。是為你剛才開口閉口就是老太婆而奉上的!”唐韻說完,其手掌驟然一揮,那數根白色的利針便是在空氣之中穿透無形的能量威壓,留下一道道能量漣漪。更是猶如流光一般,向著柳岩飛去。    柳岩瞳孔一縮,正欲逃跑,但是因為那利針飛來的速度之快,無法閃躲!隨著他一聲痛苦的嘶叫,那數根利針便是紮入他的左臂和右臂之上,穿過皮肉,有一絲絲鮮血的流出。將他的身子,固定在牆壁之上。    “啊……師姐……師弟錯了,你放過師弟吧。”雖然說是皮肉之苦,但已令得柳岩的額頭冒出了冷汗,他咬了咬牙關,依舊在大聲的叫嚷著乞求唐韻的寬恕。    其實他這樣大聲的叫嚷還有另一個原因,那就是讓別人聽見,好請師尊來,進行解救……    但很顯然,唐韻此時已經對他的話置之不理。之前就勸過他得饒人處且饒人,可卻是引來柳岩的一陣諷刺,這種人,隻是說是欠收拾!    唐韻的手掌再次一揮,數根白色的利針也頓時的出現在其五指之間。目光盯著叫嚷著的柳岩。“這幾針……傷其筋骨,但不至於危及性命。是為你之前欺負弱小修煉士而奉上的!”很顯然,唐韻口中所說的弱小修煉士正是歐辰。說完,隻見唐韻的手掌對著柳岩一揮,在劃破空氣之時,更有一陣輕微的破風聲音,讓得他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聞言,那柳岩的內心也是猛地打了一個抖顫,他清楚的知道,如果是傷到皮肉,有過三天兩天就會康複,但一旦傷到筋骨的話,沒個一月兩月,是不可能康複的!    “啊……”還為來得及求饒,就聽得柳岩的再一次嘶叫。那數根白色的利針已經紮入了他的雙腿之內,那雙腿更是在此刻疼得微微顫抖,而他也是咬緊了牙關,由於力度過大的原因,那牙縫之內,已經有著明顯的鮮血流淌而出。豆粒般的汗珠,更是順著臉龐直流滾落而下。    他脖子上的青筋暴出,那是因為疼痛的關係。而其手中的白扇更是在這個時候,滑落在地上。    但即便是如此,他的眼睛也是開始彌漫出血絲。聲音顯得有些沙啞。“師姐……師弟錯了。”柳岩依舊在求饒著,因為在此刻,他看見那唐韻並沒有收手之意,其身子依舊是在那空中……冷看著自己!    唐韻身上原本飄動的長袍,也是在這一刻停留飄動。看得柳岩這般疼痛模樣,也是心一軟,緩緩的降落在地麵,旋即走到柳岩的麵前。說道:“做人,要低調,低調才是王道。”    看得唐韻得意的神色,柳岩的內心也是暗罵著唐韻。聽得唐韻的話語,柳岩並沒有回答,而是依舊咬緊牙關。帶著些許不甘的眼神,看著唐韻。    唐韻白了柳岩一眼,就好像沒有發生這件事一般,旋即其手掌再次一揮。那原本穿插在柳岩身上的數根針線,頓時的從柳岩的身子之內,在濺起一道道血液之時,驟然的回到了她的手掌之內。就聽得柳岩‘撲通’一聲,頓時跪在地上,臉上疼痛的神色,依舊存在。    “我沒時間和你在這耗……我隻希望,你以後對待他人之時,要想想今天的事情。我也不是刻意要為難你,是給你長點記性……”唐韻說著,轉過了身。給歐辰使了一個壞笑。    看得唐韻的這一壞笑,歐辰也長舒了一口氣,他清楚的知道,其實唐韻之所以這樣走,是完全為了給自己出一口氣,而今這口氣出完了。他們也該去師尊告別,繼續他們的複容之行。    “師姐……我一定會在師尊麵前告你,胡亂打傷‘畫苑’的弟子,你別得意得太早,你就等著被逐出‘畫苑’吧……”當歐辰與唐韻正欲離去之時,柳岩忽然從後麵帶著那沉重而費力的語氣威脅道。    聽得柳岩的話語,原本已經正欲離開的唐韻猛地一回頭,目光露出狠意,手掌猛地一揮,一根白色的利針,又豁然的出現在手掌之內。    “沒耳性!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說完,唐韻的手指一指,那出現在手掌之內的白色利針,在其操控之下,頓時在劃破空氣與無形威壓之時,向著柳岩疾馳而去。    看得這一幕,柳岩的神色也是一變,顧不得身子的疼痛。說時遲那時快,他猛地抓起落在地上的白扇,那白扇在被自己抓起之時,渾厚的白色元素,頓時開始雲集。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那白扇‘歘’的一聲驟然張開。    “鐺……”清脆的響聲在那白扇張開之時,驟然響起。注意觀察的話,會不難發現,那白扇之上,有著一個微型的小洞。這個小洞,是那白針衝破其白色的能量元素,刺穿白扇之後留下的。更為主要的是,此刻的柳岩並未發出任何話語。並不是因為他不想發出話語,而是因為,他的上下嘴唇,已經被這根白針,連在一起!    “這一根針……傷其皮肉。是希望你能閉上你那張臭嘴。”說完,唐韻白了柳岩一眼,轉過身,頭也不回的向著‘議事大廳’走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