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就在這塊腰牌出現在柳岩的眼前之時,柳岩還未說完的話語,忽然喃喃的聽不清楚。那原本處於平淡當中的寒冰兒也是盯著歐辰手中拿著的銀色腰牌,目光當中,湧現出了詫異,也露出了質疑。而歐辰則好似用一種欣賞的目光看著柳岩這般不可思議的模樣。    好似在譏諷著什麽,又好似在嘲笑著什麽。那白發老者倒是顯得異常的平淡,好像知道就該出現這一幕一般。其實這也不怪,畢竟這塊腰牌正是這白發老者的。而且就在昨天晚上,是這白發老者送給歐辰的!那照這樣推理下來,好似這白發老者有未卜先知的本領一般。    事實上,當這塊腰牌出現的那一霎那,歐辰也感覺到了一些異常,他清楚的記得昨天晚上握著這塊腰牌之時,除了有一些厚實的感覺之外,與一快普通的腰牌並無什麽兩樣。而今這塊腰牌出現的同時,竟然有著微微銀白色光芒散發的跡象,這一跡象,是之前歐辰並為察覺的!    而據那柳岩口中所說,這塊來自白發老者身上的腰牌,好像很是難得,猶如‘尊主信物’一般,得到之人,能做一件幾乎不能辦到的事情……    但實際上這柳岩和寒冰兒對這腰牌也不是那麽的太了解。畢竟他們並沒有得到過,隻是在一些時候,這白發老者通過元素幻化出來,給他們說,自己的腰牌就是那般模樣。而今。歐辰手中出現的銀白色腰牌。的確與那幻化而出的,一模一樣!甚至還有著某一種無形的威壓。那種威壓,說不出來,但卻是能深深的體會得到。以至於他們的目光,都湧現出震撼!    歐辰故作平淡,其內心卻是在起著波瀾。他並不知道那白發老者為何會將這般腰牌拱手送給自己。也並不知道,這腰牌是否像那柳岩口中所說,甚是難得。但他唯一能清楚的是,昨天晚上這白發老者既然將這塊腰牌送給自己,那肯定就是為了今天的這件事情。    柳岩喃喃片刻之後。終究停止了其喃喃的話語,他的目光從其銀白色的腰牌上移開,轉向了歐辰的身上,露出了質疑。即便是這樣。對於他自己來說,他是不會讓這個使自己差點下不了台的歐辰進入‘畫苑’的,他甚至在好奇的懷疑著,這個陌生而神秘的人為何要戴著麵具。所以,在此時此刻,他站直了身子,麵向那白發老者,盡管自己並不知道這銀白色的腰牌究竟是真是假,也覺得這腰牌的確來得有些太過蹊蹺:“師尊,這腰牌可能是假的……”    迎著柳岩的話語。寒冰兒也是站了起來。“假的?”心裏疑惑的片刻之後,原本震撼而質疑的目光忽然轉變成好奇,開始仔細的打量著歐辰手中的銀白色腰牌。    “假的?你為何要有這樣的質疑?”那白發老者笑了一笑,看著柳岩。隻有他自己和歐辰清楚,歐辰手中的這塊腰牌,是真的。而且還是自己親手送給歐辰的。但他並沒有立刻揭穿,而是故意的問柳岩。想聽聽這柳岩還會說出怎麽樣的話語。    “師尊,弟子認為,這腰牌的難得之處……想必整個‘畫苑’的人都應該清楚,連一些玄境級別的修煉士都難得尋到。何況是他這種連下天冥都還沒有到達的修煉士。”柳岩鎮定說道。    “嗬……那你不覺得。像他這種從未到達過畫苑的人,怎麽會知道有我腰牌的存在?如果是假的,也不會弄得這麽逼真吧……他可是從來沒有來過我們畫苑,更別說見過我的腰牌。”這白發老者微微一笑,故作好奇的看著柳岩。    “這……”聽得這白發老者的話語。柳岩支吾了一聲,卻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有些東西。……並不是實力就能尋到的。並不是眼睛能看到的,是要用心,卻體會,去感受。方才知道它存在於何方。當然,在一些時候,也需要機緣……在這個‘畫苑’之內,你們修煉的,其實就一個‘靜’字,但這麽多年來,有誰,能真正的悟透這個字?    如果一天無畏的從想著自己的實力要什麽時候才能提升,那請問,心,如何靜得下來?再者,在追求實力的同時,你們卻忽略了最為基礎的東西,那就是時常要鍛煉自己的體質……那‘畫苑‘外的石梯存在著千百年了。但千百年來,有誰?是用步行走進‘畫苑’的?如果我沒猜錯,這個年輕人,應該就是從石梯上走上來的。”    這白發老者刻意的給柳岩上課,其實也是在給歐辰上課。聽得這白發老者的話語,歐辰第一時間就醒悟過來,繼而說道:“我的確是從那石梯之上走過來的。”    “哼……剛才自己還說,是一覺醒來就來到這裏,現在又說是自己走過來的。”柳岩自然會抓住任何詆毀歐辰的機會。    “我也的確是從一覺醒來之後,就來到這裏。”迎著柳岩的話語,歐辰很是平淡的說道。    “柳岩,之前的事情,難道你還要追究下去嗎?”正當歐辰與柳岩爭辯之時,那白發老者的神色微微一變,故意的將其聲音放大。看向了柳岩。    聞言,柳岩的身子也頓時一怔,心知剛才差點被逐出‘畫苑’,旋即急忙說道:“屬下不敢。”    “那就好……至於這腰牌是真是假,我一看便知。”說完,隻見那白發老者的手掌輕輕一揮,一股渾厚的無形力量從其手掌之內迸射而出,歐辰手中的銀白色腰牌,也是在這個時候,忽然一滑,頓時出現在那白發老者的手掌之中。    那白發老者望著從歐辰手中奪過來的腰牌,平淡的端詳了一眼之後,說道:“這腰牌是真的。”    白發老者的話語,使得那柳岩和寒冰兒的目光頓時湧現出震撼。    “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塊腰牌是我放在石梯上的那塊。你這塊腰牌是在石梯上拾得的?”當柳岩和寒冰兒震撼的同時,這白發老者故意疑惑的說道。    “是的,這是昨天在石梯上撿到的,見有些奇特,就把它留下了。”迎著白發老者的話語,歐辰說這句話之後,都覺得渾身有種不自在的感覺。    聽得他們的交談,柳岩頓時顯得有些懊悔,那種激動羨慕恨的心態,使得他此時真想給自己兩個耳光,心想著這個多年來,為什麽就不會去那石梯上觀望觀望。“該死!”    “嗬……你們記住,不管實力怎麽樣,要時常鍛煉自己的身子……雖然那對其防禦是極為細微的效果,但往往就是這極為細微的效果,會聯係著一個人的生命。而在一些時候,你們忽略了一些看似極為普通平淡的東西,也就意味著失去一些重要的東西。”那白發老者的手掌再次輕輕一動,那銀白色的腰牌頓時消失在他的衣袖之內。    “好了……寒冰兒,從今天起,他就是我們‘畫苑’的人,你去給他安排一個房間,換好衣服之後,帶他來見我。”那白發老者說完之後,故意的打了一個哈欠,向著大廳的後方走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