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白發老者的出現,讓得歐辰一瞬間顯得有些懵。他自然知道這白發老者是一個強者,但卻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偶然遇見的白發老者,竟然是這個畫苑至高無上的師尊!    他記得這白發老者給自己所說過的話,也記得遇見這白發老者時的一幕幕。莫名的遇見他,莫名的睡去,莫名的來到這裏,這一切,冥冥之中,好似有著一定的安排。而那種安排,又好似是因為這白發老者在其中作怪。但這僅僅是內心的猜疑而已,歐辰並不敢斷言。    即便是如此,歐辰依舊沒有感到任何的興奮之意,在這一刻,他顯得甚是平靜,平靜的好像沒有見到過這白發老者一般。而那白發老者在坐下的同時,也故意的打量了歐辰一番。好似正在好奇著歐辰的這般狼狽模樣。但旋即,便是一抹極為細微的淺笑一閃而逝。雖然那是極為細微的一個動作,但終究還是被歐辰發現了,隻不過歐辰沒有當場揭穿罷了。而正是因為這極為細微的動作,讓歐辰的內心覺得,這白發老者和自己的遭遇肯定有著一定的聯係!    “師尊……”正在這個時候,柳岩和清風恭敬的鞠了一個躬,極為尊敬的說道。    白發老者微微一笑,道:“柳岩,你把我叫出來,所為何事?”說完,他好奇的看向柳岩。    柳岩抬起頭,看著白發老者那張雖然慈祥。但卻充滿著威嚴的臉龐。道:“師尊,弟子剛才在畫苑的門口,擒到一個‘**賊’,交給師尊處置……”柳岩看了看歐辰。    “哦?‘**賊’?怎麽說?”迎著柳岩的話語,這白發老者又故意的看了看歐辰。    “今天在‘畫苑’的門口,他侮辱了寒冰兒師妹……”柳岩很是肯定而得意的說道。    聽得柳岩的話語,歐辰刻意的看了看柳岩,卻是看到了他那張極為陰險狡詐的麵孔,顯得甚是醜陋……但他依舊沒有說話,好似在等待著柳岩會將自己說得多麽的可惡至極。    “哦。原來是這樣,你小子膽子還真大,那刁蠻任性的寒冰兒,你也敢招惹。”這白發老者微笑著說道。將其目光,投向了歐辰的身上。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今天的事情,的確是一個誤會。我也說了是一個誤會,是他一直在那裏故作英雄救美,博取別人的好感罷了。我並沒有有意侮辱寒冰兒,我莫名的醒來,莫名的就來到這裏,從一至終,我都是一頭霧水。並不知道怎麽回事。”歐辰很是平淡。    “再者,之前寒冰兒已經教訓過我……”歐辰說完,將其厭惡的目光投向了柳岩身上。    “強詞奪理!師尊別聽他的,我抓他來,就是給你處置。”柳岩冷哼了一聲,說道。    “嗬,看他這個樣子,之前應該是被你處置過了吧。”白發老者雖然微笑著說著,卻使得那柳岩的身子忽然一怔,繼而結巴的說道:“弟子不敢自作主張。之前的事情,完全因為他所起,不信……你可以問問清風,他可以為我作證,弟子之所以對他出手。是因為他先生事端。”    “這麽說來,你也的確處置過他了。是這樣嗎?清風?”還未等清風說話。這白發老者就將其目光投向了清風身上,那雙慈祥的眼睛,此時看起來卻是有著某種好似能殺人的精芒!    而正因為是這句話語,使得清風的身子猛地顫了一下,抖顫得說不出話來。雖然這白發老者平時並不是那種嚴厲之人,可想而知,這清風平時也是一個極為膽小的人。支支吾吾片刻之後,從其口中,竟然吐不出任何一個字。    “好了,不用你說了。”看得清風這一樣子,白發老者揮了揮手,繼續說道:“去把寒冰兒叫來。”說完,便是見清風急匆匆的向著大廳之外跑去,不敢在原地多停留片刻。    “師尊,今天的事情,我都是為寒冰兒師妹出氣,怪不得弟子。”柳岩用其憤恨的目光看了看離開大廳的清風,內心開始擔憂著,這事情一旦終究下來,自己肯定脫不了幹係。    這白發老者端起木桌上的茶杯,輕吹了兩口,潤了潤嘴唇。語氣極為的平淡:“柳岩,如這個小兄弟所說……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你何必這麽膽顫。如果你所說的是真的,那我必定的處置這個人,如果你所說不是真的。那你可知道,你犯下了幾條罪名?”白發老者端著茶杯,但其目光,卻是停留在柳岩的身上。看得柳岩的身子在微微顫抖,卻沒有說話。    “如果不知道,為師來告訴你……第一,說謊。第二,亂生是非。這兩條罪名加起來,你覺得,你還能在這個‘畫苑’裏麵呆下去嗎?”白發老者的話語依舊很是平淡。但在話語落下之後,他並沒有直視柳岩,而是輕吹了茶杯裏麵的熱茶,又潤了潤嘴唇。    柳岩知道,那寒冰兒雖然是一個刁蠻任性之人,但決不會亂說話。如果等會師尊問起來,那寒冰兒鐵定會說自己並沒有讓柳岩這麽做,而且還教訓過了歐辰。但即便是這樣,他依舊沒有認錯的意思,一來是因為這白發老者肯定不會為一個不相幹的低級修煉士把自己逐出畫苑。二來是絕不會在歐辰的麵前認錯,一旦認錯,自己的顏麵何在?    “師尊,弟子沒有罪!”思索了片刻之後,柳岩深吸了一口氣,故作委屈的說道。    聽得柳岩的話語,這白發老者抬起頭,好奇的打量了柳岩一番。道:“有罪沒罪……等寒冰兒來了再說吧,這些話,此時說都是徒勞的。小夥子,你有什麽要辯解的沒有?”這白發老者的話語落下之後,又將其目光投向了歐辰的身上,隻不過此時他的目光顯得柔和很多。    迎著這白發老者的話語,歐辰苦笑了一下,平淡的道:“還是那句話,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