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的人都複活了?!那鬼山上的幾個複活人是怎麽回事?

蕭陵心裏徹底混亂了。在他心裏,他根本沒有想到其他八個人也會複活。似乎,有一種暗示,曹舒琴特殊些,所以,她才會複活。可她憑什麽特殊,她也是普通人。

難道這件事,是針對所有在鬼山罹難的人?

最關鍵的線索應該是鬼山啊,而不是曹舒琴身上!

可是,為什麽她會無緣無故消失?

鬼山有藏著什麽秘密?能將人死而複生?這……太離譜了吧?

還是先確認一下吧。

蕭陵打定注意,向蕭茹道:“我先下去……”又向二十四橋和八方招呼了一聲,“二十四,八方,走。”

二十四橋和八方對視了一眼,心裏都知道事情又有了新的變化,但蕭陵沒有主動開口,他們也沒有問。

出了宿舍樓,蕭陵立即將情況告訴他們。

“小茹,你怎麽知道那八個人還活著?你見過他們了?”八方問蕭茹道。

蕭茹搖頭道:“我不認識他們。不過,其中有一個女的住在我們隔壁。”說到此處,她頓了頓,看了看蕭陵繼續道:“就是那名幫舒琴檢查傷勢的那名女生。所以,我對她印象比較深。剛才,我和假洋鬼子大叔在外麵的時候,我看到了她,就是那個戴眼鏡的女生。”她這句話是對八方說的,當時,八方和蕭茹在一起,也看到了那女的,隻是不知道她的身份。

“我覺得她很眼熟,後來,我猛地想起了她是誰,不過,我有些不確認,就找了室友幫我問了問,我從她們口中知道那女的以前做過護士。而且,我還打聽到,她剛剛去和七個人一起出去玩了,那七個人裏三女四男。”

“二十四,這件事你怎麽看?”蕭陵聽完問二十四橋。

二十四橋沒有說話,隻是搖了搖頭。

蕭陵歎了口氣,對八方道:“八方,你送蕭茹回去吧。待會來我的寢室,我們好好商量一下。”

“嗯,好的。”八方應了一聲。準備送蕭茹回去。可蕭茹卻不願讓假洋鬼子大叔送,而要蕭陵送。最後,蕭陵隻好和二十四橋、八方一起送蕭茹回了寢室。

到了蕭陵的寢室後,蕭陵臉一沉,說道:“我想,我們該攤牌了。”

路上,蕭陵想了很久,他的直覺告訴他,八方和二十四橋可以信任。現在,他可以說是孤立無援。

目前的三大勢力——楚姓三家;獍族;盜靈、摸金一脈都和他有瓜葛。

現在,他的身份很是混亂了。本來應該是致死仇敵的摸金傳人是他救命恩人,獍族的柳正是他的大哥。十七年前,他是楚國的守陵人。

他到底應該是哪一方的?

照理來說,他應該是楚姓一方的人,可是,身為摸金傳人的高個、矮個不應該不知道,但他們卻毫無敵意,卻要收他為徒。還有獍族的人似乎對他很尊重,稱他為蕭陵先生。

他一下成了個香餑餑。

一切難道隻是為了“那個東西”?

難道他們真的以為“那個東西”在我的身上?可是,怎麽可能?有沒有那個東西,我自己還不知道麽?

“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麽?它有什麽用途?進入澤國的通行證?澤國裏麵有什麽?有巨大的寶藏?蕭陵不止一次在心裏問自己。

“那個東西”是一個終極謎團。也許,隻有在最後一刻才會解開。但,在這之前,必須找到線索才對。蕭陵覺得最主要的線索便是那九鏈了。說不定,找齊了九鏈就能清楚一切了。可是找齊九鏈談何容易?

僅僅是七星匙就這麽麻煩。牽扯出這麽多,七星匙到底在哪裏?程校長的博物館裏?神秘的鬼山上?

這些問題,讓蕭陵腦都想炸了。

他覺得一個人的力量遠遠是不夠的,所以,他選擇了攤牌。他希望二十四橋和八方能幫助他。

“想攤牌了?”八方笑嘻嘻地道。似乎毫不在意。

“誰先說?”蕭陵不理八方,淡淡地道。

這下,八方和二十四橋都不說話了。

“好吧,我先說。”蕭陵有些無奈。他閉上了眼睛,這兩個多月發生的事如放電影般在他腦海裏閃現,最終他歎了口氣,將他十七歲以後的發生的事娓娓道來。

他的聲音很沉悶,沒有講故事的人那幫陰陽頓挫,慷慨激昂。隻是向講一件非常平常的事一般。

起先二十四橋和八方都還很平靜,可當蕭陵講到了穴魃、屍俑、幽靈血咒、六易機關陣、棺道、變異鼢鼠、三眼臉猴、四窮兵陣的時候,他們的臉色都變得很凝重了。當蕭陵講到他很可能就是十七年在憶靈鎮罹難的守陵人之時,二十四橋和八方都非常驚訝。

蕭陵講的很詳細,什麽也沒有隱瞞。不知不覺竟然講了兩個多小時。

看了看窗外已經暗了下來的天幕,蕭陵心中有些感歎,他也沒想到他居然有這麽事可以講。

二十四橋和八方都沒有說話,他們還沉浸在蕭陵故事裏。

蕭陵也沒再說話,躺**一趟。閉眼沉思。不知不覺,他感覺一陣倦意來襲,忍不住想睡覺。今天下午在鬼山消耗了他太多的精力了。

就在他剛要睡著的時候,八方猛地叫醒了他。

“喂,阿陵。別睡了,你的故事說完了,該聽聽我的了吧。”

蕭陵精神一陣,睡意全無。“快說吧。小鼠鼠。”

“暈!不叫我小鼠鼠你會死啊?叫我八方。”

“切,八方難聽死了。好了,你快講吧。”

八方終於正經了起來,看了看二十四橋一眼,緩緩開口道:“其實,我也沒什麽可講的。我是孤兒,從小就生活在孤兒院。聽我們院長說,在一個下著大雪的晚上,孤兒院前突然傳來一陣啼哭之聲。然後,他跑出去一看,發現了一個嬰兒,那就是我了。再然後,我便住進了孤兒院,住了五年,五歲的時候,我被人領養了。”頓了頓,又道:“那個人就是蕭茹的父親。也是我師傅。”

“他姓蕭?”蕭陵忍不住問了一句。

八點重重地點了點頭:“他姓蕭,而且是江湖中人。他年輕的時候很有名,是個算命先生。人稱算命蕭。和二十四的師傅承光法師被稱為江湖的兩大泰鬥。他們兩一道一佛。也經常來往。其實,說起來,我也知道你說的那個守陵人,他和我師傅關係很好,但是,我從沒有見過。”說到這裏,他看了看蕭陵一眼,意思很明顯。

“哈哈,我和你們的師傅都熟啊?那你們兩個不都是我的後輩了?”蕭陵聽了大笑,不過,心裏卻越發沉重了起來。

這一切,都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