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有病人來了,拜拜。”那邊,曹舒婷匆匆掛了電話。

“大叔,怎麽了?”蕭茹看著發呆的蕭陵,忍不住問道。

“事情變複雜了……”蕭陵喃喃道。

“什麽?怎麽了?”蕭茹用手搖了搖蕭陵。

蕭陵回過神來,將事情講給蕭茹聽。

蕭茹聽了後,大吃一驚,滿臉不可置信地道:“怎麽可能?我們可是親眼看見舒琴死去……而且,便成那個模樣……”

“可你說這是怎麽回事?”

“騙人的,一定是舒琴的姐姐騙人的。或者,是有人冒充舒琴。”蕭茹想了好一會兒,歪著腦袋道。

蕭陵否認道:“騙人的可能性很小,我們很可能掉進坑了。而且,還是一個鬼坑啊。我們現在還是快回去吧。嗯,暫時不要透露鬼山裏麵的事。既然曹舒琴沒有死,那我們就去找她。這事詭異啊……”

“嗯,如果舒琴沒有死的話,那就太好了……”想到還能見到曹舒琴,蕭茹就有點歡呼雀躍。

看著蕭茹高興的樣子,蕭陵心裏苦笑。心道,如果曹舒琴死了,到沒什麽。如果沒死的話,那就真的糟糕了。事出尋常必有妖啊……

隨後,他便開始考慮,如果在憶靈鎮真的確認曹舒琴還活著,那麽他該怎麽辦?

不對,應該不是曹舒琴還活著,而是還有另外一個曹舒琴!就像這世上曾經存在過三個我一般,也許這之間,有著很大的關聯也說不定。如果能弄明白兩個曹舒琴的事,也許也能弄明白幾個“我”的事。

嗯,如果兩個曹舒琴的事情成立的話。好多事情都不好解釋啊。

難道就沒人同時遇到過她們兩個?難道是她們有某種協議?一個出現的時候,另一個不出來?或者,別人把她們當成是雙胞胎?

不知不覺,蕭陵和蕭茹已經到了憶靈鎮的邊緣,

不過,倆人有些不敢進去。他們現在這情況裝都有些嚇人。蕭茹還好,頂多是髒了點。而蕭陵身上不但髒,而且,血跡斑斑,傷痕累累。雖然,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傷,但是,看起來很嚇人。

正在他們兩躊躇之際,蕭陵突然看到一位熟人——景高。

他大喜,忙叫了一聲。景高應聲看來,看見蕭陵這般模樣,吃了一驚。

“蕭陵先生,發生了什麽事?您怎麽弄得如此狼狽?”

“此事說來話長啊,你還是幫我弄幾件衣服來吧。”說著,蕭陵用眼光瞥了瞥蕭茹,又向景高打眼色,意識,有他人在旁。到不是他把蕭茹當外人,而是他不想把蕭茹也牽連進來。

“好,你們在這等一下。”景高說了一聲,便匆匆地走了。過了一會兒,便拿著兩個外套走了過來。

蕭陵和蕭茹將外套往身上一披,和景高打個招呼,說等他回去洗個澡,再來見他。兩人約好在第一次見麵的那間茶樓。

弄好一切後,蕭陵便帶著蕭茹匆匆回了學校,將蕭茹送回寢室。囑咐她去找另一個曹舒琴,再交待了幾句。他忙回了自己房裏,將衣服一脫,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澡。身上的傷痕已經結了痂,這個速度非常迅速,但他也沒吃驚,在三王墓的時候,他便有了這等優勢。

換好衣服後,拿了幾個口香糖,蕭陵匆匆出了靈大,向那間茶樓趕去。

進了茶樓後,蕭陵直接往二樓走去。

這是他們約好的,一樓人多,太雜,不方便。

進了包廂裏,張劉矮和景高已是等在那裏。見蕭陵進來,連忙起身相迎。

蕭陵和他們客氣幾聲,便進入了正題。

“蕭陵先生,聽景高說,你……”說到這裏,張劉矮故意頓住不語。

蕭陵接過話茬:“唉,著了別人的道啊……”

“可是程易那廝……”景高問道。

蕭陵聞言皺了皺眉頭,心道,程易便是那程校長了。“你們聽說過觀音蟲沒?”蕭陵不答反問。

聽到蕭陵提前觀音蟲,張劉矮和景高的表情竟然有些僵硬。

景高訕笑了幾聲,說道:“蕭陵先生,你就別埋汰我們了。我知道,當初是我們不聽你的,所以,在觀音蟲麵前吃了大虧……我……”

“蕭陵先生為何提起觀音蟲?”張劉矮打斷景高的說話。

聽到景高的說話,蕭陵心裏一愣,隨即一想,便猜到,可能是十七年前的守陵人和張劉矮、景高他們一起會過這觀音蟲,然而,張劉矮他們可能不是很在意,吃了大虧。

“今天我就遇到了大批的觀音蟲……少說也有上萬隻啊,險些吃了大虧啊……”想起那幾人的慘死,蕭陵心有餘悸地道。

“大批?!上萬隻?!”張劉矮個景高吃了一驚,當初僅僅是一千多隻便他們吃了大虧,而蕭陵遇到了上萬隻,竟然活著回來了,驚歎之餘,不由對蕭陵大為佩服。

景高嘖嘖讚歎道:“蕭陵先生真是好本事啊,當初,我們隻遇到了一千多隻,便險些性命不保啊……”

蕭陵又吃了一驚,心道,張劉矮和景高都是有真本領的人,遇到一千多隻便險些沒命?可他今天遇到了那麽多,他自認如果在觀音蟲麵前呆著不動,應該就會沒事。難不成高個前輩說錯了?或者是這其中還有貓膩不成?

“是啊……這觀音蟲可是防不勝防啊。隻要將它們驚動了,便會如附骨之蛆一般,不弄死你不罷手啊……”張劉矮也感歎了一句。

聽到這裏,蕭陵眉頭大皺,他遇到的觀音蟲和張劉矮所說的觀音蟲有著很大的區別。他猛地想起觀音蟲疊起的觀音坐台像和觀音降世日。心道,難道和這個有關?

景高埋怨蕭陵道:“蕭陵先生,你怎麽這麽不厚道?去對付程易那廝,也不叫上我們兄弟,沒想到,他竟然能驅使這麽多觀音蟲了,當初,破除觀音衝這道防線,可著實費了我們不少功夫啊。”

蕭陵一愣,暗想,難道那博物館裏也有觀音蟲?這些事真的複雜了。

“嗬嗬,找不到你們啊。”蕭陵道。

“哎呀,這事怪我們,也沒留聯係方式給蕭陵先生。”張劉矮一拍腦袋,報了一串號碼給蕭陵

蕭陵用手機記下,心裏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不動聲色地問:“不知道,昨晚,張兄去靈大的女生澡堂做什麽?”

張劉矮聞言,臉色一下變得非常嚴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