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莎早過了那做事不計後果的年紀了,所以她也並不是真的想現在殺了那人渣……等有一天,找個能完全洗清自己的時機,再把那人渣剁成肉泥。

但依妮莎的個xing,這麽放過對方也不可能。

“看……”妮莎指著江麵吃驚的小聲驚呼。

候斯停怎知道妮莎要作弄他,聞聲毫無防備的轉首望去。

妮莎小聲咒罵:“去死吧!”繞到候斯停的身後重重一腳踢在他尾椎上,那兒是人身麻骨之一,要是挨了重擊會整個上半身酸麻,非常之難受。

而且!妮莎穿的戰靴前端包著厚鐵皮,她又心中痛恨,用了十成力道,頓時把候斯停的尾骨踢的粉碎,看樣子三個月內隻能趴在**了。

候斯停發出一聲響徹雲霄的高亢慘叫,借著妮莎這一腳的力道,直飛出岸邊七八尺,濺起衝天水花掉入江中。

妮莎高呼:不好了,候斯停統帶落水了,快救他!

候斯停的親衛數人大吃一驚,情不自禁的向妮莎擁去,但妮莎的手下更是個個如狼似虎,毫不客氣的上去和他們擁成一團,拳打腳踢自不在話下。

前邊行走交談的眾人回過頭來,隻看到那衝天的水花,又聽到妮莎大叫有人落水,都覺得奇怪:看那水花不像失足,倒像野豬跳水。

又見妮莎的親衛四人和候斯停的親衛五六人打成一團,紛紛驚呼,不知出了何事。

還好岸邊水淺,而且也相對平穩,幾名會水的衛士下水把候斯停撈了上來,天冷水寒加上疼痛,候斯停那英俊的小白臉已經青了,早暈了過去。

“是她……是她,是她踢我們統帶下去的。”候斯停的手下指著妮莎向黑古米匯報。

妮莎很無辜的攤開手:“長官,我和候斯停長官初次見麵,無怨無仇,我踢他下水做什麽?剛剛我看到候斯停長官站在江邊……好像是他那幾個手下把他擠下去的。”

無理攪三分,外加反咬一口,妮莎一貫的特技,當年便是這一招吃的克裏死死的。

候斯停這正主兒暈了過去而且急需救治,黑古米先派人送他回去,冷冷的看著妮莎,不過他也是不解……候斯停是他本家年輕一輩最優秀的人才,一直在帝**校就讀,根本不會和妮莎有衝突,為何會被這女子踢下水?媽的,這女子還真是古怪啊!

候斯停那幾個衛士還在解釋,妮莎歪著小嘴,也不辯解,一付身正不怕影斜的樣子,比說話更有力!

星格在一邊冷冷的插口:“我相信史旗使不是這樣的人!在帝國都,史旗使是帝**人的楷模,這是大帝親口玉言的,豈會做這種事?存心陷害她可是要受重罰的,我看是你們這幾個衛士沒有保護好長官……在推卸責任吧?”

星格的身份是帝國王儲,又抬出雅格大帝這天大的帽子,那幾個小兵哪敢和他頂嘴?立馬閉嘴站到一旁。

黑古米自然知道一定是妮莎幹的壞事,不過不能不給星格麵子,也不敢不給星格麵子,而且也不想和妮莎衝突表麵化讓別人看笑話,冷哼一下又向前行去……這件事就先放在邊了。

妮莎哼了哼,打量了那幾個候斯停的親衛一眼,在他們耳邊說:“告訴你們統帶,早晚一天我要他的命!”

揚長而去。

xxxxxxxxxxxxxxxx

雅格紀元511年12月20ri。

這數ri間,默然兒在伊莎貝爾的親王府裏過的還算不錯,伊莎貝爾人品雖差,但有個絕好的母親……隻是她這個母親隻是和克裏私下說了幾句話,看克裏的眼光便不同了,真是奇怪啊。

和她走在一起的伊莎貝爾也奇怪,那天一起去見她母親,克裏突然要求和她母親單獨說幾句話,結果兩人一起出來時,自己母親兩隻眼晴紅紅的,看克裏的眼光也大不同了……這幾ri知道克裏身子虛弱,大補的湯藥不斷送到他房間裏,補的克裏整天流鼻血。

“簡直比對我還好!”伊莎貝爾忿忿不平的道,她在這世上除了錢、權力外最在意的便是她這母親了,在她心裏,母親是她的私有財產。

默然兒在一邊疑道:“什麽好不好的?”

這幾ri由於伊母的調和,默然兒和伊莎貝爾的關係改觀了一點,現在這兩人沒正事也會偶爾說幾句話。

伊莎貝爾低著頭慢慢前行:“我覺得我母親對克裏好奇怪……不知道克裏說的是什麽?小時候母親便老把我和一些奴隸、平民的小孩放在一起,其中和克裏玩的次數最多,我總覺得……”

默然兒也疑惑,不過她不太在意克裏的過去,想想也就罷了,但伊莎貝爾卻念道著:“莫不是克裏是我同母異父的哥哥?難道……難道……”

默然兒好笑,接口:“不可能,克裏那麽醜,你這麽漂亮……還難道什麽?”

伊莎貝爾麵sè紅了紅,沒在說什麽,她心裏念道的是母親知道自己喜歡克裏,才拿那種看家人的眼光瞧他,不過這種話和誰說都行,卻不能和默然兒說。

“沒什麽了……咦,他們八成在這兒了,你看小愛麗絲在把風呢!”

默然兒望去,果然見愛麗絲無聊的坐在一個小花園的門口四處張望,看到伊莎貝爾過來了,歡呼的撲了過來。

伊莎貝爾抱著她,笑問:“愛麗絲,你克裏叔叔呢?”

愛麗絲啞著嗓子比劃,伊莎貝爾看了看,轉首對默然兒道:“克裏在裏邊,不想讓外人打攪。”

不等默然兒答話,自己笑了:“我們不算外人,走,進去吧!”

默然兒氣惱,自己當然和克裏不算外人,你這個聖公主,應該算外人吧?不過這是人家家裏,她也不便說什麽,也跟著進去了。

幾人剛進去不久,便聽到一陣急促的喘息聲,像是受傷的野獸。

伊莎貝爾戰鬥經驗豐富,心下暗暗jing覺。

轉過一片小樹林,頓時把伊默二女嚇的傻了。

克裏血紅著眼晴不帶一絲感情的盯著二女,鼻孔中噴著粗長的白氣,身上肌肉繃緊膨脹,感本克裏瘦弱的身材卻顯的粗壯起來。

兩女長長吸氣卻不見吐出來,眼前的克裏哪裏還像失去自信被人擺布的傻樣子?卻也和沒失去自信前那機敏平和的感覺大不相同……現在的他,像隻受傷的野獸,又像從地底冒出的魔物。

“完蛋了!他又狂化了!”

“苛、珂、可!”愛麗絲見到克裏,笑著要撲到克裏懷裏。

默伊二女大驚,現在克裏臉上五官扭在一起,肌肉鼓起把顴骨都壓的看不出了,身上氣息鼓蕩,比那ri被激怒還要厲害。

“不要!”“回來!愛麗絲!”默然兒和伊莎貝爾被克裏氣息壓著,一有異動怕就會引來克裏石破驚天的一擊,隻能低聲呼喝愛麗絲。

在愛麗絲心目中,默然兒是壞人,而伊莎貝爾的地位遠遠沒有克裏高,她才不理呢,徑直投入克裏懷中,絲毫不在意克裏那仿佛要吃人的表情,更讓二女驚奇的是克裏的真氣圈竟對愛麗絲無效……愛麗絲一下便鑽了進去。

默然兒狂提全身真力,打算硬拚一下也不能讓克裏犯下殺害兒童的罪行,不料……

克裏喘息著,好像憋了半天終於說出來一樣說道:“別緊張,我還有理智!”

默然兒和伊莎貝爾全力鼓蕩著真氣,親王府中的高手感到這兒兩股強大之極的氣息和一股非人般超強的氣息相互碰撞相抗,也急忙趕來。

伊莎貝爾看克裏輕輕撫摸愛麗絲柔軟的發絲,不像見人就殺的樣子,揮手命那些下屬退出花園,問道:“克裏,你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變成這樣子?你是怎麽變成這樣子的?”

克裏嗑嗑絆絆的說:“說慢……點,我現在……腦子不靈光,……說的太多我聽不懂。”

默然兒忍不住了:“快解除這種狀態!”

這話倒簡潔,克裏聽懂了,苦笑:“我解除不了!”

伊默二人麵麵相覷,這太古怪了。

“等著吧,我能維持大約一個……時辰,再過一小會兒……便可以解除了!”

不久,在伊默二人寒冬大出汗,就要趴地上時,克裏像根軟麵條一樣癱倒在地卷成一團。

三個人都脫力了,愛麗絲這武功不入流的倒沒事,上前把他們三個堆在一起,自己鑽到克裏懷裏,讓他抱著,克裏靠著默然兒和伊莎貝爾哼哼:“我找到方法了……”

默然兒有點厭惡克裏那種樣子,微微不滿:“找到那種方法幹什麽?”

伊莎貝爾大喜,要是有克裏這樣戰鬥力十人,足可以擊穿任何敵陣數十次,急忙問道:“什麽方法,快告訴我!”

克裏苦笑:“不知道怎麽搞的,我腦子裏有個很微小的氣團,隻要填進大量的真力去,便會變成這樣子……”

“是嗎?我看看……”二女異口同聲的道,愛麗絲擋著克裏的胸腹,兩隻纖纖玉手不約而同的一起放在克裏腦袋上,輸入真氣探查。

默然兒展開內視術,卻見克裏腦頸處果真存在著一個微小的氣團在蠕動,如果不注意尋找,是找尋不到的。默然兒愛惜克裏,不敢亂動,卻見一股微弱真氣衝進了那氣團,不由暗惱:這個欣聖公主真不知好歹,這種事情是能試的嗎?

卻見那氣團吞了那真氣後微微變大了一點,把克裏脖頸上的數道血管撐的寬了起來,擠壓著克裏的大腦……感覺很恐怖,默然兒不敢在看下去,把伊莎貝爾的探查真力擠出去,便也退了出去。

克裏眨眨眼,問:“看到了嗎?”

伊默二女點頭,默然兒眼中是擔心,伊莎貝爾眼中是羨慕。

“如果能了解這種氣團的特xing,也許我們可以人工製造狂戰士了……”伊莎貝爾想了想道。

克裏搖頭:“其實每個人都有的,隻是大多數人太小……用內視術也發現不了,我這和一般人比起來算是巨形的了,我試過了……隻要是受了過度刺激和強烈**打擊,這兒都會變大的!”

伊莎貝爾和默然兒展開內視術,尋了半天也沒找到克裏所說的每個人都有的小氣團,克裏在一邊指點:“你們要感受氣團的氣氛,去感應它……用真氣搜,正常人很難找到的。”

“什麽氣氛?”

克裏啞了,那氣氛中包含的是怨恨、憤怒、嫉妒等負麵因素,這種事情怎麽和兩個女孩子解釋?

“就是感覺……算啦,感覺不到就算了!就算感覺到了,你們的經脈也沒辦法短時間內在這兒聚集足夠多的真力的。”說完指指肚子又指指腦頭,意思是你們經脈可不會這麽直上直下。

默伊二女無奈,伊莎貝爾道:“你真走運,克裏!”

默然兒道:“克裏,盡量少用,我想有利必有害,我們不知道這害是什麽前,先不要亂用!”

有利必有害……這倒是實話,克裏尋思,於是點了點頭。

愛麗絲在一邊乖巧的看著三人,不明白這些人在說什麽,不過有克裏“叔叔”在身邊,她還是很開心的。

休息了一會兒,離開了這小花園,不過伊莎貝爾暗下決心一定要研究一番,要是能把戰士的能力提升三五倍,那麽加上她的指揮,便是無敵了。

默然兒心中卻有不好的預感,揮之不去,心中煩惱。

克裏一直在想:那種感覺好好啊……能毀滅一切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