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豔!

三分之一如同伊莎貝爾一般好看,沒想到整個兒勝過伊莎貝爾百倍。

默然兒混然不知麵紗已經給克裏取下,還在克裏的胳膊上**蹭了幾下,接著睡。

克裏側著頭六神無主的看著默然兒,沒想到麵紗之下的仙質是如此的純真,仿若神聖的祭器不容別人有絲毫不敬。

取下麵紗的默然兒鼻息均勻,一絲一絲吐息噴在克裏臉上,克裏神於魂消。默然兒睡眠中還喃喃著,時而輕舒眉頭,都讓克裏看的心神動蕩,也許是沒了麵紗阻礙,默然兒睡夢之中小嘴一歪,竟然流出了口水,不由讓克裏心中大是好笑。

溫溫的口水流在克裏的胳膊上,克裏渾身僵直,不敢動彈一下,左手輕輕把默然兒的麵紗塞在身下,打算過會兒默然兒問起來來個死不認帳。

時間好似靜止了一般,克裏希望時間能永遠停下來,就這麽看著,聞著,感覺著過這一生一世。

可惜人生不如意之事十常**,此時敲門聲傳來,默然兒嚶嚀一聲就待醒來,克裏突然猛然醒悟,如此好的時機怎能不逃?

***

早上給那個人運功通脈十分勞累,本打算坐著調息一下,沒想到這幾天掛心這個男子睡眠不足不小心睡著了。嗯?掛心這個男子?我掛心他做什麽?我隻是有點後悔刺他那一劍,現在照顧他隻是補償。

睡的好香啊,好像回到了家裏一樣,我一點也不喜歡外麵那個世界,嗯,這個枕頭真暖和,嗬嗬,還弄的我的臉癢癢的,好像我在家裏養的阿瑟(注一)一樣。

嗯?有人敲門?真討厭啊,人家好不容易才能睡個好覺,沒辦法,師傅說過,出來不能丟了高原神殿的臉麵,我們能保持一天這樣的臉麵,這種超然的境界,我們就可以多挽救很多人的生命,必竟生命才是最寶貴的。

“來了!”默然兒大叫,克裏搖頭,真沒淑女風範,隻見默然兒撐著床沿弓著身將站末起時,克裏的手環上了默然兒的小蠻腰,拇指按住了默然兒的太陽**。

默然兒大驚,向**的克裏望來,隻見克裏半倚著牆坐在**,一隻手環著自己的腰扣在腰眼(注二)處,一隻手食指在自己眉弓(注三)上輕輕的放著,拇指堅定的按在自己的太陽**上。

默然兒大驚,想擺脫這種情況,她了解克裏的身子,現在他力氣還不如普通人,就算他武功盡在也擋不了自己三招。

將動末動之時,克裏的語言傳入耳中:“你身子動我按你太陽**,你頭動這輩子你也不用想嫁人了。”默然兒一想,不由大是臉紅,心中大罵克裏無恥。眼前的局麵是,默然兒身動肩動手臂動的話,克裏剛好從她眉弓上借力按她太陽**,力道足夠把她按暈,而且食指隻要一滑,就能挖出默然兒的眼睛;如果默然兒頭想擺脫克裏手指,那麽剛好克裏手肘從默然兒肩頭借力,勢必能一把抓破默然兒的腎髒,那這輩子默然兒別想生兒育女了;如果默然兒整個人後退擺脫和克裏的接觸,偏偏克裏手還環著默然兒的腰……

一時半會兒默然兒也無法可想,克裏靈機一動製住了默然兒但卻不知該怎麽辦,如果讓默然兒離開自己掌握,不出三秒自己一定被她大卸八塊,於是,兩個人就保持著這種即親密又怪異的樣子呆呆的各有所思。

敲門聲更急了。

克裏急了,低聲道:“問他有什麽事情?”默然兒小臉惱怒,不語。

克裏大急,威脅道:“你不趕他走,那就隻好……隻好占你便宜了。”最後這半句語音顫抖,好似自己要被別人非禮一般,毫無威脅的風範,如果被慣常綁票打劫的人聽到,會羞愧的跳河。

默然兒不為所動,克裏把嘴向默然兒臉的方向一湊,默然兒小臉一白,顯然是想到了什麽不好的地方,連忙高聲問道:“有什麽事情?”

門外靜了一下,道:“聖者,我們來給囚犯送食物。”默然兒眼角望向克裏,克裏微微搖頭,默然兒叫道:“他現在不吃,你快走吧。”

門外疑惑的嗯了一聲,接著聽不到聲響,看來是走了。

“你想怎麽樣?”默然兒恨聲道,這件事情傳出去高原神殿的名聲算是完了。

克裏慈眉善目的道:“得罪小姐不要見怪,不過你刺我一劍,我借你脫身,我們兩下扯平可好?”聽到克裏如此說,默然兒心中一陣輕鬆,也不由一陣感激,這段時間她因刺了克裏一劍,深深自責,武功不進反退,現在克裏明確表示原諒她,自是有點兒感激。

默然兒按下惱怒喜悅兼半的心情,強道:“此處深宮重地,我也無法幫你離開,你死了這條心吧。”

克裏心中一暗,想想自己殺了那麽多人,雖不放在心上,但也有點難過,難不成真是報應?殺人者真的人亦殺之?

克裏腦筋急轉,想了四五種方法,終因自己失去功力而不可行,如穿上待衛衣服混出去,自己是重犯,出入一檢查必會被發現;如以默然兒為人質,就算眼前這位小姐手無縛雞之力,自己也不可能帶著她走出皇宮,路上多半被人伏擊擊倒再送回來,更何況眼前這位小姐看起來手不隻能縛雞,縛老虎也不是難事,一但她站直了身子或借走動之勢必可擺脫自己,說不準又會被她刺上一劍,打上一拳,自己這條剛撿回來的老命又要泡湯了。

明之事不可為,何必害人,克裏想到此處不由手一鬆想放了默然兒,抬眼看著默然兒,隻見默然兒一臉嘲笑之sè,又想起如果不是這個死丫頭刺了自己一劍,自己最少有一成機會撲到妮莎身前,現在妮莎安危不知,害了自己等於害了妮莎,想到此處不由又惡向膽邊生。

默然兒真是被克裏誤會了,默然兒看克裏一臉愁苦之像,心下同情,卻不知看在克裏眼裏卻成了嘲笑。默然兒看著克裏愁眉苦臉了一會兒,表情又變成了灰心喪氣,接著又變的怒目圓睜,不由心下大是惶恐,克裏一擊雖不能使她送命,但克裏抓的地方也太不對了,一個女孩子家給人抓住那兒實在是無法反擊。

突然克裏說道:“你叫什麽名字?”默然兒答道:“默然兒,閣下尊姓大名?”克裏不答她,又問:“姓什麽?”默然兒隻好答道:“我沒姓,我是孤兒。”克裏想了想,覺得默然兒這個名字好像在哪兒聽過,想了片刻沒記起來,先放到一邊,又問道:“你現在是什麽身份?”默然兒不想回答又不敢不答:“我是高原神殿派來雅格的使者。”克裏沒聽過高原神殿這個名字,毫不在意,他又不信神,默然兒見他沒反應大為失望。

克裏心中已經決定,要報複一個這個可惡的丫頭,但如何報複卻讓克裏大傷腦筋?殺了她?下不了手……殺一個女孩子並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廢了她的武功?想想到是可以的……但是怎麽廢,擰斷她的手腳嗎?這個好像也下不了手……

靈光一閃,要讓一個女孩子比殺了她還痛苦,壞了她的名節就好,讓她內疚心痛一生一世,那麽自己就算死了,這個仇也算報了。

“嫁給我!”克裏堅定的說。

這句話如同一道天雷劈在默然兒的頭上,默然兒一時之間懷疑、憤怒、驚訝一起湧上心頭,人呆住了。

“什麽?”

***

“那個人是個人才。”伊莎貝爾靜靜的說,“他有很好的底子,隻要稍加訓練就可成為斬將奪旗的猛將,這還不是最重要的。他還有極好的反應能力,可以處理可種緊急事件,他沒有名聲,沒有負擔,而且人很單純,好像一塊還沒有完全剖出的美玉,隻要跟我三年,不敢說成為一代名將,當可成為獨擋一麵的帥才。”

布托大帝沉默著,半晌道:“你說的這些我都相信,但……如果我告訴你現在他是個廢人,你還要他嗎?”

伊莎貝爾心一沉,追問道:“什麽廢人?”布托大帝笑道:“一個人身上有三十幾道刀槍傷痕流了三分之一的血,然後中了高原神殿的‘絕脈劍’,你說他會怎麽樣?”

心如死灰,伊莎貝爾向後退著坐在**,布托靜靜的看著她。

伊莎貝爾腦海中閃過和克裏在一起的一幕幕……克裏摟著愛麗絲用剛剛長出的胡子紮她,自己在一邊拉著克裏的臂膀笑的沒有一點力氣,愛麗絲給自己編了花環克裏卻大講給死人送花的種種禮數,惱的自己隻想揍他,此時伊莎貝爾才發現,和他在一起很快樂。

一咬牙,伊莎貝爾堅定的道:“我要他!”

布托大帝大笑:“好!敢說敢做才是韋家人的本sè,我把他給你,不過我要你保證,十年內不得讓他踏入丹半步。”

伊莎貝爾頜首,心中絞痛不已,不由望向愛麗絲,愛麗絲什麽也沒有聽懂,倦在角落裏看到伊莎貝爾姐姐望向她,還嘻嘻一笑。

***

星格已經在崩潰邊緣了,他把克裏的領巾放在了妮莎的床邊,希望能幫助妮莎醒來,一邊讓人根據克裏脖子上的烙印去查克裏的身份,不料人去了一天,回來卻說查不到,問他理由說連年戰爭,奴隸死的太多,沒死的更多,無從查起,以前負責此事的漬留金大人又不知去向。

星格張口就想罵,不過想起漬留金是自己心上人的父親,隻好把那查詢之人臭罵一頓讓他速速再查,查不到砍腦袋。

此時,從窗口遠遠見到一個待衛連滾帶爬的衝進外門,在門口和一個宮女撞在一起翻倒在地,口中大叫道:“皇子殿下在何處,有要事相報!”

星格心中暗想:“沒有要事就讓你去守邊疆。”此時他心情正惡劣,一揮手,命人傳他進來。

***

注一:阿瑟,產於雪山上的一種白貂,xing善,如遇有人臥於雪中,必會用其皮毛為冰凍之人暖身,有人因此習xing假臥雪中而捕之,至今幾盡滅絕,另,其肉味道極其鮮美鬆嫩。

注二:腰眼,人左十一根肋骨處,俗稱軟肋就指此處,腎線腎脈皆經此處,且骨鬆皮薄,輕力動之則可使半身麻木,重擊之則可……咳,自己想吧,我還末婚,說不大出口。

注三:眉弓,又稱眉肱,在眼睛上方,其上附有眉毛,人身上極堅硬的骨骼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