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鳴提出要把千度給提出去單獨逼供,這樣的意圖大家都心知肚明。

鍾鳴喜歡使藥,手頭上有讓女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倘若要是給千度這樣的小女生給用上一些,別說是讓他交出琉璃鏡,就是交出比琉璃鏡更加重要的東西也無有不從。

那個時候的女人完全失去了理智,完成成為情欲的奴仆。鍾鳴可以對他予取予求,自然是要什麽有什麽。

聽了鍾鳴的話,其它兄弟都麵露羨慕色彩。

鍾長笑嘻嘻的看向鍾鳴,說道:“四哥,你一個人怕是也忙活不過來,不若我去給你打個下手吧?有什麽事情也好彼此之間有個照應。”

其它兄弟也想上去幫忙,但是已經有兩人了,人多也不合適。

於是鍾白說道:“我還是等到四哥逼供成功再說吧。”

“算我一個。”

最小的鍾山一臉冷意,看向千度的眼神裏麵沒有任何的情欲,倒是對她懷裏摧著的那琉璃鏡極其在乎。

他癡迷劍道,希望能夠成就星空強者之威名,成為長白劍派的一柄利劍,一杆大旗。如果能夠得到琉璃鏡這種寶器的輔助,距離他的目標就更近了一些。

鍾風猶豫片刻,點頭說道:“盡快完事。”

不僅僅是要把琉璃鏡給拿到手,其它事情也要盡快的結束。

他們此番入境還有其它的任務,這樣拖延時間對他們不利。

當然,能夠獲得琉璃鏡這種逆天神器,對他們此行入境的一行人來說算是個意外之喜。

鍾鳴得到大哥的許可,滿麵紅光,眼神灼熱的盯著千度,說道:“小妹子,那就跟我走一趟吧?”

千度眼神如刀,冷冷的盯著鍾鳴,說道:“你敢碰我,我就立即自殺。”

鍾鳴輕輕歎息,說道:“姑娘,年紀輕輕的,何必要把生啊死啊這樣的話掛在嘴邊呢?年輕貌美,家世優越,活著多好?走,咱們倆找個私密的地方好好談談——說不定談完之後你就喜歡上那種滋味,不再求死了。”

“滾開。”千度手裏的魔音笛再次蓄力,顏色變成淺綠,然後閃爍幾次,終究變得黯淡下來。剛才一邊支撐琉璃鏡展開領域光罩護體,一邊和長白六子戰鬥,好不容易累積起來的一點兒精力瞬間消耗殆盡。

想要再次從魔音笛召喚出氣刀閃電,怕是不可能了。

鍾鳴一臉溺愛的模樣,說道:“小姑娘脾氣還挺倔強——”

說話的時候,他的手掌在千度的麵前一揚。

一團白粉在千度的麵前散開,然後把那無處不在的水源給染紅。

千度情知危險,趕緊屏聲靜氣。

可是終究還是慢了一步,她呼吸進去那純白透明的粉沫,腦袋瞬間變得昏沉起來。

“無恥之徒——”千度出聲罵道。

她知道自己已經中毒,趕緊利用家傳的內功心法逼迫出毒藥。

鍾鳴明白了她的深意,大笑著說道:“不用做那無用功了。此藥名為‘金剛不堅’,就是金剛羅漢中了此藥,怕是也要破除金身,想要行那**的事情。更何況是小姑娘你呢?還有,我忘記提醒你了,千萬不要想著用內功心法去把它逼迫出來,你一旦用力,那**的藥性隻會和你的血液融合的更快,藥效也就更好——是不是現在覺得身體燥熱起來了?”

千度的額頭熱汗嗖嗖,身體也如鍾鳴所說的那般猶如火燙。

心裏悔恨之極,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落於小人之手,受到這般的奇恥大辱。

倘若被自己的父親知道,必然會屠盡這些卑鄙小人,就是那長白劍派也將永無安寧之日——可惜,自己怕是再也沒有機會見到父母雙親了吧?

千度不想受辱,更不想落於這些賊人之手。

手裏沒有自殺的利器,甚至連自殺的力氣都沒有。

好在她還有別的辦法可想。

她的瞳孔布滿了血絲,就像是熬了好幾個通宵沒有睡覺過一般。

她的視線已經模糊,努力的朝著李牧羊所在的方向張望,但是看到的卻是那纏鬥在一起的無數重影。

“李牧羊——”千度悲聲喊道。

此時此刻,李牧羊就是她唯一的朋友和依靠。

即使要走,也要和李牧羊打聲招呼。

李牧羊心急如焚。

在看到千度被長白六子給逼得身體倒撞在火焰碑上之時,他就知道情況極端的危險。

這些人雖然出身於名門大派,但是每一個都非善類。

而且在這無法無天的荒蕪之地,誰也難以預料他們到底會做出什麽樣的獸行。

他很想一劍將鍾雨給劈了,但是這長白七子果然名不虛傳,一手《風雨劍》簡直是舞得密不透風。

李牧羊一次又一次的進攻,一次又一次的被他給反擊回來了。大多數時候還被鍾鳴給尋到機會,來一個極其凶險的絕殺。

他本身修為境界就不高,直到現在還僅僅處於空穀境的最低境界。而且在劍道之上更沒有什麽造詣了,大多數時候都是靠那頭老龍留下來的絕招妙法來躲過險境。

久戰之軀,對上鍾鳴這種在劍道之上浸**十幾年的新秀,確實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如果不是和龍王的眼淚融合,怕是早就被鍾鳴給斬成爛泥了。

他的心中充滿了怒意,心裏那頭老龍的聲音不停的傳來:放我出來,放我出來——

李牧羊很痛苦,很猶豫。

他不想接受那頭老龍的蠱惑,他不想讓自己的身份**在人前。

他害怕,害怕自己成為那頭老龍的奴仆,更怕自己沒辦法把長白七子一肉打盡自己是條龍的消息被世人所知——

當李牧羊聽到千度的聲音裏,心裏有種極其不妙的感覺。

雖然他沒辦法朝著千度所在的方向張望,但是她聽出千度聲音裏麵的悲憤和決絕。

“千度想要幹傻事。”李牧羊在心裏想道。

以千度的性格,隻有在生命安全受到威脅或者尊嚴受到羞辱時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李牧羊——”千度的聲音再次傳到耳邊。

千度危險!

“死。”

“該死。”

“全部該死。”

李牧羊低聲嘶吼道。

李牧羊再也顧不上其它。

他的眼睛血紅,手臂之上開始浮現出一層層厚實的鱗片。鱗片向上蔓延,遍及全身。

他的身體被無限的拉長,手裏的長劍脫落,雙手變成了那尖利黝黑的利爪。

額頭之上生出那巨大的倚角,全身上下充滿了死亡的氣息。

一頭巍峨黑龍翱翔在半空之中,眼神猶如銅鈴般凶惡殘忍的盯著麵前的鍾鳴。

鍾鳴瞳孔脹大,呆若木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