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勞蒂雅的全副身心其實都放在了天霧綾鬥的身上。

麵對忽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衛宮,她顯得有些意外和茫然,看對方身上的衣服和打扮,似乎並不是星導館學園的學生。

難不成是社會人士嗎?不過他找自己有什麽事情嗎?

克勞蒂雅雖然心頭滿是疑惑,但臉上並沒有露出任何的不悅,依舊一臉笑容,“是的,沒錯,我確實是克勞蒂雅,不過閣下是……”

“啊,這可真是失禮了,其實我是……”

“等等!”

就在衛宮準備開口做自我介紹,一邊的尤莉絲滿臉不忿的打斷道:“給我等一下,就算是學生會長,應該也不能在缺乏正當理由之下介入決鬥吧?”

克勞蒂雅麵不改色地說道:“當然有正當理由羅。你知道他是轉學生吧?雖然已經登錄了資料,校徽也經過認證,但他還沒辦妥最後的轉學手續。”

“因此嚴格來說,天霧綾鬥同學還不算是星導館學園的學生。”

“決鬥隻有在雙方都是學生的情況下才能獲準。”

“因此這場決鬥當然無法成立,對不對呢?”

作為學生會長,克勞蒂雅對於校規手續非常的了解,因此流暢的反駁尤莉絲的話。

而麵對克勞蒂雅的反駁,尤莉絲就隻能發出“唔……”的聲音,懊惱的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因為她知道,克勞蒂雅說的一點也沒錯。

“好了,就是這樣,請各位同學解散吧。再繼續待下去的話,上課就要遲到羅。”

在反駁了尤莉絲之後,克勞蒂雅開始疏散人群。

雖然有不少人對這種半途而廢的結果感到不滿,但似乎不至於向學生會長抱怨。

觀眾們也聽話的三三兩兩的散去。

克勞蒂雅這才把注意力轉移回到了衛宮的身上。

衛宮笑了笑,說道:“請允許我自我介紹一下,克勞蒂雅小姐,我的名字叫做衛宮,是剛剛來到這座城市的旅者。”

克勞蒂雅哈啊了一聲,問道:“那麽,衛宮先生,請問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衛宮淡定地說道:“克勞蒂雅小姐,我來這座城市的目的很簡單,是為了純星煌式武裝而來。”

克勞蒂雅不由一愣,沒有想到衛宮竟然是為了這個而來,看待衛宮的目光也不由帶上了幾分警惕,“為了純星煌式武裝而來?衛宮閣下想要帶走純星煌式武裝嗎?”

“不是,你想多了。”衛宮擺了擺手說道:“帶走到不至於,其實我就是想要近距離了解一下純星煌式武裝,如果能夠上手那就在好不過了。”

說實話,對於衛宮的這番話,克勞蒂雅是一點也不相信。

什麽對純星煌式武裝不感興趣。

這些都是借口而已。

克勞蒂雅毫不猶豫地說道:“請允許我拒絕,衛宮先生,純星煌式武裝是我們星導館學園的武器,外人並沒有觸碰它們的權利。”

“先不要著急著拒絕,克勞蒂雅小姐。”衛宮當然知道光是憑借著語言,不可能說動這位學生會長。

畢竟對方可是潘朵拉的主人,並且手持潘朵拉超過三年。

而這三年之內,每天晚上入睡的時候都會在夢中被殺死。

但即使如此,她依舊不願意放棄潘朵拉,這也算是一個狠人了。

“克勞蒂雅小姐現在應該非常困擾吧,被夜晚的夢境。”

克勞蒂雅的臉色瞬間就變了,純星煌式武裝潘朵拉的代價就是夢中體驗各種各樣的死亡。

但問題是,除了潘朵拉的使用者之外,沒有幾個人知道這個秘密。

現在一個外人忽然道破了這個秘密,自然讓克勞蒂雅大吃一驚。

不過她很快就冷靜了下來,潘朵拉的第一任主人並不是她,說不定眼前這個人就是從潘朵拉前任主人的嘴裏知道了這個秘密。

“所以呢,衛宮先生想要說什麽?”克勞蒂雅的臉上重新掛起了微笑。

衛宮直白地說道:“我可以幫助克勞蒂雅小姐你擺脫這樣的夢境。”

克勞蒂雅再次動容,難以置信的看著衛宮。

“不過作為交換,我希望克勞蒂雅小姐可以讓我見識一下星導館學園所有的純星煌式武裝,不知道克勞蒂雅小姐意下如何?”

衛宮如此說道。

克勞蒂雅下意識的想要答應下來,不過在答應的話語脫口而出的前一秒鍾,被她硬生生的壓製了下來。

“我如何相信,衛宮先生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我甚至連衛宮先生你是什麽人都不知道。”

衛宮就知道克勞蒂雅會懷疑,不過他老早就有了準備,因此顯得自信滿滿。

他隨手製造出了一個項鏈,說道:“這個給你。”

“這是什麽?”

“一個可以安神的項鏈,可以讓你擺脫夜晚的噩夢。”衛宮笑著說道:“你可以先嚐試一下。”

克勞蒂雅看著衛宮手裏的項鏈,有些猶豫。

按理來說,她不應該接受一個陌生人的東西,畢竟誰也不知道這東西究竟是什麽。

萬一其中有什麽機關,或者對方包藏禍心呢。

她是星導館學園的學生會長,有太多的敵人想要看她倒黴,天知道眼前這個人是不是她的敵人派遣出來的刺客。

專門利用自己的弱點,來試探自己。

但是如果對方說的都是真的呢,如果這條項鏈真的可以幫助自己擺脫噩夢呢。

一時間,克勞蒂雅不禁猶豫了起來。

到底是接受還是不接受,這兩個截然不同的思想在她的大腦內產生了激烈的交鋒。

然而就在此時,一邊的天霧綾鬥忽然說道:“雖然我不太清楚會長你到底發生了什麽,但隨隨便便接受一個陌生人的東西,似乎不太好吧。”

聽到天霧綾鬥這番話,克勞蒂雅釋然的吐出了一口氣,作出了決定。

“我看還是算了吧,衛宮先生。”克勞蒂雅輕笑著說道:“我從來都沒有接受陌生人的禮物的習慣。”

“原來如此。”衛宮點了點頭,收起項鏈,轉身離開。

他當然沒有打算就此放棄,而是換了一個方法。

不過在離開的時候,衛宮衝著天霧綾鬥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