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宮倒是有些意外,沒有想到市丸銀居然會偷襲自己,這家夥是發什麽瘋,難道就是因為自己不小心撞到了鬆本亂菊,所以他就想要殺了自己。

這家夥脾氣這麽暴躁的嗎?

不應該啊,劇情中市丸銀是什麽脾氣,衛宮一清二楚。

這家夥就是一個老狐狸,明明恨不得殺死藍染,卻偏偏要跟隨在藍染的身邊,一直到掌握了對方的弱點之後才動手。

雖然最後還是藍染技高一籌,但不可否認的是,市丸銀真的很能忍。

怎麽現在就忽然對自己動手了。

“等等,銀。”

實際上不光是衛宮不解,就連鬆本亂菊也有些不解,連忙從地上爬起來,阻止市丸銀,“不過就是一點意外而已,銀,不要這樣。”

市丸銀警惕的看著衛宮,握緊了手裏的斬魄刀,“什麽時候,普通的四番隊成員,也可以避開我的攻擊了。”

鬆本亂菊不由一愣,身體忽然僵硬起來。

她剛才太過於慌張,差一點忘記了一個問題。

市丸銀是突然出手的,沒有任何的先兆,換做自己的話,都不一定可以從容的躲過去,但眼前這個四番隊成員卻躲了過去。

這種實力……怎麽可能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四番隊成員,就算是四番隊的副隊長虎徹勇音都沒有這樣的實力吧。

想到這裏,鬆本亂菊下意識的拔出了自己的斬魄刀。

“你是誰?”

衛宮眉頭一挑,沒有想到自己一不小心竟然被市丸銀給看破了,這家夥的目光也太尖銳了一點吧。

“你為什麽會懷疑我?”衛宮好奇的問道市丸銀,“就因為我不小心撞到了鬆本亂菊?”

市丸銀眯著眼睛說道:“亂菊好歹也是十番隊的副隊長,竟然會被一個普普通通的四番隊成員給撞倒,這難道不奇怪嗎?”

衛宮不由睜大了眼睛,“就這,就因為這,這應該很正常吧,我是男的,她是女的,不小心撞在一起,把她撞倒很奇怪嗎?”

市丸銀說道:“這件衣服,不是你的吧,不太合身喲。”

衛宮一愣,默默的點了點頭,這件衣服還真不是他的,而是他順手從四番隊拿的,沒有想到竟然會成為破綻。

“這件事情確實不是我的,我的衣服拿去洗了,所以隨手穿了一件。”

市丸銀看到衛宮還不死心,繼續說道:“我並沒有在四番隊內見過你。”

衛宮說道:“四番隊那麽多成員,你都見過嗎?”

“我雖然沒有見過四番隊的全部成員,但卻可以感覺到你的靈壓,不是普通的死神呢,擁有這種靈壓,至少是四番隊的席官。”

市丸銀緩緩說道:“但據我所知,四番隊的席官之中好像沒有你這個麵孔吧。”

鬆本亂菊也看出了不對,插嘴道:“既然如此,那跟我們去一趟四番隊吧,證明一下你確實是四番隊的成員,如果你真的是四番隊的成員,我和銀會向你道歉。”

衛宮歎了口氣說道:“好吧,我承認,我確實不是四番隊的人,不過我並不是什麽可疑的人,實際上我是卯之花隊長的人。”

鬆本亂菊眉頭一挑,“事到如今,你竟然還敢說謊。”

衛宮一本正經地說道:“這不是在說謊,而是事實,我是卯之花隊長的人很奇怪嗎?”

“卯之花隊長可從來都沒有提起過這件事情。”

“很簡單,因為這是秘密啊。”

市丸銀懶得聽衛宮的胡說八道,“既然如此,那你就跟我去見卯之花隊長,如何?”

“可以。”

衛宮爽快的點了點頭,這倒是讓鬆本亂菊和市丸銀有些意外,兩個死神都沒有想到衛宮竟然答應的這麽爽快,一點也不怕自己被戳穿的樣子。

難不成這個可疑的死神真的是卯之花烈的人。

“對了。”

衛宮忽然說道:“實際上我出來的時候忘記帶錢了,所以給酒館的老板打了一個欠條,你們可以幫我付一下賬嗎,就當做是道歉了。”

鬆本亂菊氣不打一起出來,這話說得就好像自己願望了對方一樣。

“你這個家夥,真的越來越可疑了。”

她嘴裏雖然這麽說著,但還是老老實實的替衛宮把賬付了。

一行人朝著四番隊的方向走了過去。

鬆本亂菊和市丸銀一左一右,將衛宮夾在中間,但兩個人的手卻死死的放在斬魄刀上麵。

“沒有必要搞的這麽緊張吧。”衛宮說道,“你看我,多輕鬆。”

鬆本亂菊也覺得自己似乎有些緊張了,不由瞪了衛宮一眼,“老實一點。”

衛宮反駁道:“我已經很老實了,好不好。”

市丸銀眯著眼睛,上下打量著衛宮,似乎在思考著什麽,一路上都沒有說話。

就在他們快要抵達四番隊的時候,衛宮忽然說道:“對了,有一件事情我忘記告訴你們了。”

鬆本亂菊問道:“什麽事情?”

衛宮說道:“實際上卯之花隊長並不在四番隊,而是在山本元柳斎重國那裏喲。”

“什麽?”鬆本亂菊心頭一驚。

市丸銀瞬間察覺到了不對,一般的死神提起山本元柳斎重國,都會用總隊長,或者山本總隊長來稱呼。

這是對這位執掌了靜靈庭護庭十三隊千年的最強死神的敬畏。

但是衛宮稱呼山本元柳斎重國,使用的是全名。

而且還是那種居高臨下的稱呼。

這一點市丸銀絕對不會搞錯,因為他跟著藍染這麽久,藍染每次在私底下喊其他隊長的名字時,都是這樣的語氣。

居高臨下,高高在上,語氣中帶著幾分輕蔑。

雖然衛宮說話的時候,語氣中並沒有輕蔑,但居高臨下的口吻卻如出一轍。

仿佛對方壓根就沒有把這位千年來靜靈庭最強死神放在眼睛裏。

難不成這家夥竟然是……

於是他毫不猶豫的拔出了自己的斬魄刀,對準了衛宮。

“射殺他,神槍!”

嗖!

就在這把斬魄刀頃刻間延伸到衛宮麵前的時候,衛宮伸出一根手指,抵住了神槍的劍尖。

神槍如同撞擊在了一麵不可摧毀的牆壁之上,竟然無法前進一分一毫。

不,不是神槍無法前進了。

實際上神槍依舊在延伸,不停的變長,隻不過是衛宮沒有後退一分而已。

因為退的是市丸銀。

他的雙腳摩擦著地麵,不停的向後退,眨眼間就退出了數十米之遠。

“怎麽可能?”鬆本亂菊都看呆了,市丸銀的神槍有多厲害,她很清楚,但衛宮卻用一根指頭就擋住了神槍。

這種實力別說是他了,就算是隊長級別的死神,也未必可以做到啊。

隊長級別的死神可以避開神槍,可以用斬魄刀擋住神槍,但卻沒有幾個人可以用一根指頭擋住神槍。

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話說這是第二次了吧。”衛宮詫異的看著市丸銀,“我不記得自己的罪過你啊,到底是什麽仇什麽怨,讓你第二次對我下殺手。”

市丸銀目光冰冷,將神槍收了回來,深吸了一口氣,“到這個時候還要裝嗎,藍染隊長。”

什麽,藍染?

鬆本亂菊頓時覺得渾身發麻,頭皮都要炸開了。

這個男子竟然是藍染偽裝的?

衛宮也有些意外,市丸銀到底是發了什麽瘋,才會把自己當做藍染。

“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麽,我真不是藍染啊。”衛宮解釋了一句。

市丸銀不由愣了一下,他也有些懷疑了,按照他對藍染的了解,藍染應該不會如此解釋,難不成自己搞錯了。

但如果眼前這個人不是藍染的話,那又是誰?

屍魂界,現世,虛圈,還有什麽人可以用一根指頭就擋住自己的神槍。

衛宮繼續說道:“雖然我不是藍染,但你卻對我下了兩次殺手,市丸銀隊長,如果說第一次是意外的話,我可以原諒的話,那麽第二次就不能原諒了呢。”

他說話的同時,一步邁出,刹那間就出現在了市丸銀的麵前。

這不是瞬步,而是瞬移。

市丸銀心頭震動,“射殺他……”

神槍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衛宮就彈出了一根指頭,碰的一聲將市丸銀擊飛了出去。

市丸銀轟隆一聲撞擊在了靜靈庭的牆壁上。

鬆本亂菊連忙說道:“低吟吧,灰……”

“這可不行。”衛宮打了一個響指,三道巨大尖嘴狀光束憑空出現,將鬆本亂菊的雙手及腰部固定在墻壁上,以封住其行動。

縛道之三十·嘴突三閃!

而後,衛宮對站起來的市丸銀說道:“你也接我一擊,就算是賠罪吧,這一擊過後,我們就兩清了,破道之三十……”

“到此為止了。”

突然間,一聲清冷的聲音插了進來,打斷了衛宮施展破道三十一赤火炮的想法。

卯之花烈瞬間出現在戰場之上,看著衛宮說道:“可不可以給我一個麵子。”

衛宮沒有想到卯之花烈回來的這麽及時,恰好打斷了自己。

“行吧。”

衛宮想了想,並沒有拒絕,反而爽快的點了點頭,“看在你的麵子上,繞他們一回,不過作為交換……”

衛宮打了一個響指,市丸銀隻覺得手上一空,他手裏的斬魄刀就憑空消失,出現在了衛宮的手裏。

“這玩意我先研究兩天,等過一陣子在給他送回來。”

說罷,衛宮直接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