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聽到蔣天杺這句話的時候,蔣老爺子的臉色立馬就發生了變化,看起來非常的難看。

而盧衫也顯然是經曆過那件事情的人,這讓盧衫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在看了蔣天杺以及蔣老爺子一眼之後這才緩緩開口道:“事情應該不會發展到這種地步吧?張成雖然一直跟蔣家不合,但是張成也不是那種嗜殺成性之人。”

“當年張鴻才也不是這種人。”蔣天杺緩緩開口道。“當時那天晚上張鴻才殺的蔣家人少了?雖然並沒有威脅到蔣家的核心人員,但是蔣家許多花了大精力培養出來的高手在當天晚上都葬送在了張鴻才的手裏。而且……張成為什麽會突然想著闖入蔣家?依我看多半是跟武舞那件事情有關係,這幾乎跟當年張鴻才闖入蔣家大院是如出一轍!隻是現在唯一的不同是,武舞的失蹤跟蔣家有關係嗎?蔣家不會真有人綁架了武舞吧?”

蔣天杺覺得這件事情實在是很令人想不明白,武舞的失蹤跟蔣家有什麽關係?我突然出現在蔣家難道真是因為武舞?但是為什麽會是蔣家呢?

“會不會真是蔣家有人這樣做?”盧衫再次疑惑道。

“怎麽可能?”

蔣老爺子冷哼了一聲開口道。“蔣家要是有人會去做這件事情,我能夠不知道嗎?總不能有人瞞著我們這樣做吧?依我看就是這個小子找不到自己的妻子下落,想要拿蔣家出氣,真當我蔣家沒人嗎?”

蔣老爺子說到這裏的時候怒目圓睜,麵對這種事情蔣老爺子怎麽可能會不氣?

在二十多年前這種事情就已經發生在蔣家中一次了,而做這件事情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我爸張鴻才,而二十多年後的今天,我又要複製當初所造成的混亂嗎?

蔣老爺子在這件事情上麵簡直是氣得吐血,難不成二十多年前的那場對於蔣家來說的奇恥大辱今天又得上演一次?蔣老爺子覺得張鴻才與我這兩張姓父子簡直就是蔣家的完美克星,無論什麽對蔣家不利的事情似乎都跟我們兩父子有關係。

雖然蔣老爺子身為蔣家之主說出這樣的話的確是非常有道理的,畢竟偌大的蔣家在京城之中擁有著旁人難以想象的底蘊,平時怎麽可能會被人欺負到頭上?但是盧衫卻覺得我既然敢強闖,那肯定是有著我自己的準備的。

而且更重要的是,蔣老爺子原本就已經在蔣家門口安排了諸多的蔣家高手想要阻止我的侵犯,但是現在得知,這些個所謂的高手竟然無一是我的對手,要不然麵前的這位蔣家高手為什麽會如此的驚慌失措?

如果連老爺子精心安排都無法抵擋得住我的入侵,那麽老爺子的這番話聽上去也實在是太樂觀了一點。

“既然這件事情之中有什麽誤會存在,我覺得老爺子你還是出麵當著張成的麵解釋一通吧,看看到底是什麽情況,隻要將誤會解開了,應該可以避免很多沒必要的殺傷。”盧衫想了想之後便衝著老爺子如此開口道。

“誤會?這個小子都打到蔣家來了,殺了我那麽多人,還能有什麽誤會存在?而且你覺得這小子能夠聽得進去話?當年他父親也是如同今天一模一樣,我也找他父親商量過,但是他父親張鴻才根本就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蔣老爺子憤怒的開口道。“而且你想要讓我低聲下氣的跟這個小子說話嗎?我蔣家什麽時候弱勢到這種地步了?”

“這……”

盧衫見老爺子的態度實在是強硬,他心裏縱使覺得這種事情有萬分的不妥,最終也沒有說出來。

最終盧衫這才轉過頭,向著那位看上去非常狼狽的蔣家高手開口道:“張成打進來的時候傷亡如何?我們死了幾個人?”

“我們死了……”

蔣家高手這才漸漸的平複了一些負麵情緒,在仔細思考了好一會兒之後,蔣家高手這才開口補充道:“我們好像一個人都沒有死,那個張成並沒有對我們的人下死手。反正我逃離戰場的時候是這樣,我們有很多人都被這個小子給廢了,但是他並無殺一人。”

“看來這個張成還是知道他在這裏大開殺戒的嚴重性。”盧衫算是在心裏鬆了一口氣,如果我今天真的想要殺穿整個蔣家大院的話,那麽事情會變得非常嚴重,嚴重到誰也壓不下來的那種!

“哼!我看是這個張成在蔑視我蔣家!”沒想到蔣老爺子聽到這個消息反而是更加生氣了,就像是受到了什麽侮辱一般。“雁蕩傷呢?他現在到底在什麽地方?”

“師兄東渡,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他了。”盧衫如此回答道。

“沒想到這麽關鍵的時刻,他竟然不在。”蔣老爺子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開口道。“如果雁蕩傷在蔣家,又哪來這個小子如此撒野?”

盧衫在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這才繼續衝著蔣老爺子開口道:“老爺子,我出去看看是什麽情況吧,順便問問張成他為什麽而來。”

“你覺得這樣有用嗎?”蔣老爺子麵無表情的轉過頭看了盧衫一眼。

“在我看來,張成也算是一個講道理的人,如果武舞的失蹤跟蔣家的確沒有任何關係,我想張成也不會願意看到將事態進一步擴大吧?”盧衫如此回答道。

“盧衫先生你還是太高看這個張成了。”此時的蔣天杺緩緩開口道。“張成為什麽會給你留下一個講道理的印象?雖然他平時的確看上去很講道理,但是實際上這個家夥失去理智是最可怕的,他甚至什麽人都能夠下得去手!你難道忘記了幾年前的那次蔣家會所事件?”

蔣天杺在提起這回事的時候不由得雙眼怒火,雙手也緊緊的握成了拳頭,顯然那次的蔣家事件對蔣天杺來說也是一輩子的陰影。

“這……”

盧衫有些回答不上來,他當然是非常清楚蔣家會所事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