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包廂裏麵的氣氛已經到了一種很讓人感覺到尷尬的地步,因為沒有人說話,估計也不會有人想到局麵會發展成這個樣子吧?

剛才一直在聽歌玩手機的楊清漣此時也摘下了耳塞,因為楊清漣剛才被李在寅的反應給吸引了注意力,想知道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這位來自南韓的公子哥會如此的急眼。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坐在我麵前的薑承裕看了我一眼之後便笑著開口道“張少,看來你很清楚顏麝小姐內心之中的想法,張少與顏麝小姐應該還保持著一如既往的良好關係對吧?”

我有些不太明白這個薑承裕突然問我這個問題是什麽意思,我抬起頭看了麵前的薑承裕一眼,隨後便風輕雲淡的回答道“因為無論換作是誰在麵臨這種事情的時候都會有著如此的反應,我自己也不會例外,畢竟我們的這位李大公子實在是太過傲慢了不是嗎?沒有人會喜歡與一個傲慢的人進行合作,更何況在主動權完全是由自己掌握的情況之下?”

“有道理。”

薑承裕再次笑了笑,轉過頭看了一眼李在寅並且衝著李在寅開口道“李公子,這件事情你的確是有些欠妥,不過我相信這肯定會成為李公子的一個慘痛教訓不是嗎?人嘛,都是要成長的,李公子在這種事情上麵摔了個跟頭,下次再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李公子要是再摔跟頭的話,那麽李公子可能就得檢查一下自己的思想是不是有問題了。”

薑承裕看上去這番話說給李在寅聽的時候是非常的不客氣的,不過李在寅卻偷偷的將概念給換掉了。

我剛才說出來的話已經表示得很明顯了,在我看來李在寅這個家夥的人品不行,並且也有著提醒雲青鬆薑承裕兩人不要與這個李在寅走得太近的意思。

我的確不覺得與這位南韓三鑫集團的公子哥一直合作下去有什麽意義,到頭來說不定還得給這個家夥擦擦屁股,這可不是什麽好事。

不過薑承裕卻像是沒有聽明白我所說的話一般,暗中便給李在寅洗了個明明白白,先是幫助李在寅承認了這個錯誤,最後給了李在寅一個機會,讓李在寅對此進行更改。

李在寅下一次還會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跟我們在場所有人都沒有關係,但是薑承裕卻成功的將我剛才的話給無視掉了,也就是說李在寅現在依然是他們有力的合作夥伴。

看來這個薑承裕也是一個見了利益走不動道兒的主,也不知道這個李在寅能夠給他們帶來怎樣的好處。

李在寅雖然心中不悅,不過在麵對薑承裕的話語的時候,李在寅也隻能是點了點頭。

李在寅倒是一個很明白眼前局勢的人,雖然李在寅不清楚我為什麽突然要針對他,但是李在寅知道如果自己非要表現出自己的毛脾氣,恐怕下一刻自己都得被雲青鬆以及薑承裕給趕出這個包廂。

李在寅的確明白自己在華國這個地方並不是什麽事情都能夠說得上話的存在,尤其是在京城這塊地方,這裏不把自己當回事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雖然李在寅心裏頭很不爽,但是李在寅也不得不承認我剛才所說的話非常有道理,那就是李在寅最多也就是在南韓能夠不計任何後果的去做任何事情,在其他地方沒有其他人會特意給他留麵子。

見到李在寅的表態,薑承裕便再次將目光轉移到了我的身上,隨後便再次衝著我開口道“張少,李公子都已經表態了,這件事情其實完全可以翻篇了不是嗎?”

“翻篇?”

我瞥了麵前的薑承裕一眼隨後便開口道“我們討論的好像是藍圖集團是不是真的眼中容不下其他人,而你們推出了李公子這樣的一個所謂的‘受害者’來表明自己的觀點,如果李公子真的是這件事情的受害者這也就罷了,但是事實證明這一切都是李公子自己所犯下的過錯,怨不得別人,所以你們提出來的前提就已經不存在了不是嗎?其實藍圖集團並沒有大家所想象中的那麽小心眼,那麽容不下其他人,那麽我們就沒有任何理由再在這個五號項目上麵繼續談論下去了。”

“噢!張少可能沒有明白我們今天談論這件事情的本質,或者說是搞混淆了。”此時的薑承裕衝著我擺了擺手如此開口道。“張少,我們一開始提起這個五號項目的初衷是為了什麽?其實就是兩個字,利益。利益才是我們今天要談論的最重要也是最基本的東西不是嗎?我們如果想要合作取得重大的利益,那麽麵前的這個五號項目其實就是一個天大的機會,我們為什麽不去試試呢?我知道張少你可能覺得顏家跟張家有著很深厚的關係所以你沒有任何理由要向五號項目伸手,但是實際上在利益這方麵顏家跟你沒有一丁點的關係,就算是顏家成功了到頭來吃肉的也是顏家,而張少你連一口西北風都喝不上,這又是何必呢?而且張少完全不需要擔心在這件事情上麵與顏家撕破臉皮,畢竟這是正常的利益競爭,公事不一定非得參雜到私人關係之中不是嗎?再說了,誰又不想讓自己獲得更大的利益呢?如果我們能夠成功競爭到五號項目的參與權,我相信我們能夠實現所有的夢想。”

“所以為了這個所謂的五號項目,無論做什麽樣的虧心事都不會有所擔心?”我再次瞥了一眼麵前的薑承裕。

“我實在是想不出來我們能做什麽樣的虧心事。”薑承裕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開口道。“或者說……這對張少你來說可能算得上是虧心事,而對於我們三人來說其實這都是正常的商業手段,誰又不想從中分一杯羹呢?張少你說呢?”

薑承裕現在完全舍棄掉了之前想要找借口向五號項目下手的姿態,也就是說現在的他連裝都不想再裝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