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什麽奇怪的嗎?”執法官轉過頭看了戴維斯一眼如此詢問道。

“如果劉香蘭真的回到歐洲的話,那麽對我們來說更不利於動手了。”戴維斯回答道。“劉香蘭再怎麽樣現在依然還是光明會成員的身份,如果我們向劉香蘭出手的話,讓上麵的人知道了他們豈不是會過多的猜忌?”

“這件事情做得隱蔽一點不就好了嗎?”執法官反問道。“這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麽值得去仔細思考的問題,我現在唯一感興趣的事情是……剛才張成說他有可能跟劉香蘭一起去往歐洲,這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如果是真的,我佩服張成的勇氣,如果是假的……那他就是在故意嚇唬我了。”

戴維斯想了好一會兒也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不過戴維斯卻想到了另一層因素,隨後便趕緊衝著執法官開口道:“執法官大人,我覺得……關於這個信息我們應該上報總部!他們應該更關心這樣的一個問題。”

“上報總部?”

執法官不由得輕笑了一聲。“噢!這實在是太愚蠢了不是嗎?如果我們將這樣的一個猜測上報總部的話,我想所有人都會知道我們現在就在華國境內了,我們的目的甚至都有可能被人猜到,話華國話說……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是這麽說的嗎?反正這看上去很愚蠢就對了,我現在可不想被人猜忌什麽,畢竟覺得我有異心的人現在也不少,這樣做很不合適。”

“可是……張成如果真的要去歐洲的話,那麽提前讓總部防備這對整個光明會來說都是一件非常重要的消息。”戴維斯想了想之後便再次開口道。“張鴻才現在在歐洲對光明會來說是一個天大的麻煩,這個張鴻才似乎完全是一副要吃定光明會的樣子,首領不知道為這件事情苦惱了多久,如果能夠從張鴻才的兒子身上找到突破口的話,我想我們會立下大功。”

“立不立功什麽的我根本就不在乎。”執法官擺了擺手開口道。“我覺得我今天所說的話已經很清楚了不是嗎?人都是自私的,人都應該為自己更多的做些考慮,我覺得我現在也的確是時候為自己的利益作考慮了,萬一到時候真的有什麽我不願意看到的結果出現,那麽我也不至於敗得那麽慘。噢!三十多年前的那場失敗對光明會來說實在是太過淒慘了不是嗎?要是這麽多年的努力最終還是敗在了別人的手裏,我想這次對方應該不會再給我們任何的機會,到時候我如果一丁點可以利用上的利益都沒有,那我的下場會跟他們同樣的淒慘,聰明人是不會選擇這樣的一個下場的,所以現在我要更多的為自己的利益考慮,如果光明會贏了那自然是不用說,要是輸了……那我還能夠成為一個有錢的富豪,這有什麽不可以的呢?”

看著執法官那一副自信的樣子,戴維斯便明白過來這就是現在執法官在考慮的事情。

雖然戴維斯覺得這實在是很不好,這對組織上來說完全是不忠心的表現,不過仔細想想人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在為自己所待的組織著想,更多的是要為自己著想不是嗎?

“戴維斯,我建議你也跟我一起幹,或許我以後也能夠給你留下一條退路不是嗎?”執法官繼續一臉笑意的衝著戴維斯開口道。

“執法官大人,雖然您的這番話讓我無法反駁,不過我還是覺得這樣做實在是太過冒險了。”戴維斯說道。“我其實一開始想要表達的意思就是將這個張成給控製住,然後上交給組織,組織肯定會給我們一大筆獎勵,因為我們這樣做就是在幫助他們化解危機。”

“上交組織?”

執法官一臉驚訝的轉過頭看著身邊的戴維斯。“噢!戴維斯,我真沒有想到你竟然是一個如此保守的人,如果我能夠將張成給控製起來的話,我拿他來做任何的交易都比上交給組織要好得多不是嗎?能夠獲得的利益也是非常大的,要知道這個張成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其實是一件非常誘人的交易籌碼,我想很多人都願意為了張成開出來更多的利益。組織上的一大筆獎勵?這算得上什麽?能夠抵得了我幾頓飯?這完全是浪費不是嗎?當然,這也僅僅隻是一個假設罷了,現在的張成並不是那麽好對付的,所以我也沒有想過要將張成給控製起來,反而在我看來與張成交好或許是一條我們能夠走通的路。”

“這……”

戴維斯不由得一臉震驚的看著麵前的執法官,戴維斯沒有想到自己的主子竟然會擁有著這樣的想法。

與我交好合作?

一開始戴維斯還以為執法官隻是故意這樣說用來麻痹我而已,或者說是為了達成目的,戴維斯沒有想到執法官竟然真的擁有著這樣的想法,執法官甚至在這個時候都說了出來。

這實在是令戴維斯感覺到不可思議,戴維斯很清楚我是什麽樣的身份,就光是張鴻才之子這樣的一層身份就足夠讓整個光明會對我下達最高等級的追殺令了。

在這種情況之下執法官非旦不與我拉開距離,反而還想要與我交好,這種事情要真是被傳到總部被其他人得知的話,那麽執法官會有著什麽樣的下場?這一點戴維斯甚至都不敢去想。

“怎麽?戴維斯,你覺得這種事情很令人感覺到不可思議嗎?”執法官轉過頭看了戴維斯一眼如此開口道。

“這實在是太令人不敢相信了。”戴維斯趕緊開口道。“執法官大人,我覺得這樣做完全是在玩火!執法官大人千萬不要再有著這樣的想法了,我無法想象執法官大人的這種想法被總部其他人知道了他們會有著什麽樣的動作。”

“我想總部其他人並不會知道不是嗎?”執法官笑嗬嗬的開口道。“畢竟……到目前為止這個想法隻有我們兩個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