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劉輕舟一眼,有些為難的開口道:“既然我幫不了劉兄這個忙,那我還待在這裏又有什麽意思呢?還不如直接離開。”

“這……”劉輕舟有些語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最終歎了一口氣回答道:“張少,請你先坐下吧,剛才的確是我太過衝動了,希望張少不要太在意。”

我當然是不想走的,我今天來見劉輕舟可還有著其他的事情呢,我就這樣離開當然不合適,我剛才也隻是演出來的而已。

倒是這個劉輕舟也挺配合我的演技,這讓我心裏有些想笑。

“劉兄似乎很不願意在劉家待下去了?”我回到了剛才的座位,一臉疑惑的望著此時的劉輕舟如此詢問道。

“唉!”

劉輕舟再次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如果我擁有著自己能夠掌握的實力,我又怎麽可能願意繼續受這個窩囊氣?哼!劉香蘭那個女人實在是欺人太甚!沒有劉香蘭那個女人的話,我在劉家可能會好受一百倍!上次我跟張少見麵的時候我就跟張少說過了,我一定要發展自己手裏能夠握住的實力,隻有這樣我才能夠在有朝一日與劉香蘭扳手腕,劉香蘭也不能夠想欺負我就能夠欺負得了!隻要我努力,我覺得我能夠成功,我果然找到了這樣的一個機會。隻是我沒有想到的是,也不知道劉香蘭是不是察覺到了這一點,竟然會對我下此狠手!我可以斷定如果拋去一部分因素,劉香蘭一定會對我下死手,我甚至都覺得劉香蘭是不是在往這方麵努力了,或許劉香蘭覺得她能夠做到!如果劉香蘭真的在往這方麵努力的話,那麽我就不得不趕緊離開京城了!”

“事情沒有嚴重到這種地步吧?”我有些不相信的望著此時的劉輕舟。

“不!事態可能比張兄你所說的這個更嚴重。”劉輕舟很是嚴肅的開口道。“我現在甚至時時刻刻都感覺到劉香蘭是不是真的會衝我背後動刀子,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可怕了不是嗎?她的心狠手辣不是我能夠承受得了的,所以如果我不能夠握有足夠的底牌,那麽擺在我麵前的隻有一條路,那就是遠離劉家!遠離京城!”

沒想到這個劉輕舟現在都已經被劉香蘭給嚇出受迫害妄想症了,說實話我還挺同情此時的劉輕舟的。

不過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之前劉香蘭跟我說過,劉香蘭之所以會在那種情況之下對劉輕舟起殺心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為劉輕舟並沒有向她求過饒,在劉香蘭看來劉輕舟處在那種情況之下恐怕早就跪在自己麵前跟自己求過很多次饒了,然而劉輕舟卻並沒有這樣做,反而忍受了下來,劉香蘭正是看在劉輕舟竟然能夠如此隱忍的情況之下才會對劉輕舟動了殺心,如果不是我出現的話,估計劉輕舟真的已經被劉香蘭給幹掉了。

當然,這一點劉輕舟是不清楚的,畢竟我出現的時候劉輕舟已經被劉香蘭給折磨得暈過去了。

“那劉兄你的意思是……”我再次瞥了劉輕舟一眼如此詢問道。

“張少,我前些天跟你說的那件事情,現在可能不得不提前了。”劉輕舟在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這才麵無表情的望著我如此開口道。

“提前?”我有些不解的看著劉輕舟。

“是的。”劉輕舟再次點頭。“張少,我現在真的很恐懼,我害怕哪天睡過去就再也醒不過來了,劉香蘭這個女人真的很有可能隨時都對我出手,所以……我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讓自己擁有著最強大的保障,隻有這樣我才能夠擺脫來自劉香蘭的恐懼!這個女人現在已經成為了我的夢魘!我必須要將它給清除掉!否則的話我可能永遠也睡不著覺了。”

“你的意思是……想讓我立即同意與劉兄的合作?”此時的我眼睛不由得眯了下來。

說實話我現在才看出來劉輕舟今天找我過來的目的,一開始我還真被劉輕舟那副對劉香蘭忌憚到了極點時時刻刻都在擔心著劉香蘭會將他殺掉的樣子給欺騙了。

畢竟劉輕舟的確是被劉香蘭給欺負得不輕,而且劉輕舟剛才的演技也著實太好了,我還以為隻有我在劉輕舟麵前演,沒想到劉輕舟其實一開始就對我演起來了。

劉輕舟根本就想過要讓我幫她將劉香蘭這個女人給幹掉,那隻是劉輕舟打出來的一個幌子而已。

因為劉輕舟知道,這個想法在我這裏行不通,我怎麽可能會幫助劉輕舟做這種事情?所以劉輕舟才會有著這樣的一副表現。

劉輕舟的目的就是想要讓我相信現在的劉輕舟對劉香蘭以及忌憚到了什麽樣的地步,或者說劉香蘭對劉輕舟產生了怎樣的威脅,而正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劉輕舟無論做什麽都是理所當然的。

劉輕舟先是在我麵前提出來想要讓我幫他他將劉香蘭這個女人給幹掉,我當然不會同意,劉輕舟也沒有想過我會同意,所以劉輕舟隻是故意提起而已。

在我感覺到為難並且拒絕的時候,劉輕舟這才‘退而求其次’說出了這樣的一個想法,這讓我看上去一切都是那麽的合理。

甚至我可能會因為同情劉輕舟很毫不猶豫的答應劉輕舟,畢竟之前我並沒有正式的同意與劉輕舟的合作。

若不是劉輕舟現在提出這樣的一個想法,我還真會被劉輕舟給忽悠過去,這個家夥也太能演了,怪不得劉香蘭會那麽想要殺掉他。

“張少,我覺得這已經沒有好猶豫的了不是嗎?”劉輕舟再次開口道。“這無論是對你還是對我來說都是非常有利的事情,這有什麽猶豫的呢?而且……我現在真的快被劉香蘭這個女人給逼瘋了,我並沒有在跟張少你開玩笑!所以……無論怎麽樣我都要展開我的計劃了,就算是張少你不同意我也得這樣做,要不然的話我可能真會死在劉香蘭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