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容的老人將我給帶進了院子裏就不見了人,也不說給我做個向導啥的,我又不是劉家人,這個地方我更是第一次過來,我還真找不到那個讓我單獨進來見他的劉家老爺子在哪個房間。

仔細想想無論是那個毀容的老頭子還是劉家的這位重病在床的老爺子都挺怪異的,我跟這個劉家老爺子可是一點都不熟,而且我也不覺得像是這樣的一個老爺子對我有多熟悉,他怎麽就隻讓我一個人進來呢?難道這個劉家老爺子就不怕我對他做些什麽?這個老爺子的心這麽大?

當然,我自己在這裏胡思亂想也想不出什麽結果來,還不如進去看看,我倒是想要瞅瞅劉家這個神秘的院子到底有著怎樣的神奇之處。

院子裏的房屋看上去很簡樸,這與外麵劉家大院的繁華不同,如果不是我很清楚我現在身處在劉家大院的話,我可能會覺得我來到了哪個鄉下的地方。

因為普遍鄉下所居住的房屋就跟我現在所處的院子差不多,我尋思著劉家老爺子這麽有身份的存在,總不能這麽長的時間都居住在這樣的一個住處吧?

還真如同柳樹剛才所說的那樣,整個院子之中除了剛才那個帶我進來現在不知道去了哪裏的毀容老人之外似乎就沒有什麽其他人了,此地顯得格外的冷清。

“有人嗎?”

我直接開口詢問道,就這樣硬闖進去怎麽想都不禮貌,所以我覺得我有必要先問上一問。

隻是房屋內沒有任何人回應我,剛才那個老頭子也沒有出現,這讓我心裏感覺到更加的奇怪了。

這上演的是哪一出?

“我進去了?”

我再次征求著意見,不過還是沒有任何人回應,我也沒有再多問什麽,直接踏進了房屋之中。

裏麵有很多房間,隻是每一間房屋都是關閉著的,隻有一扇門開著,難道這間房就是劉家老爺子平時所居住的房間?

我並沒有多想什麽,直接朝著那間房走了過去。

果然如同我所料,房間裏隻有一張床一麵櫃子,而那張**則是躺著一個骨瘦如柴的老人。

這就是劉家老爺子?

我看得出來**的這個老爺子死氣沉沉,若不是有一口氣還吊著,我估計沒有人會懷疑這是一具屍體。

我實在是沒有想到堂堂劉家老爺子竟然是這樣的一副尊容,而且我認為這個老爺子也實在是沒有救治的必要,任誰都能夠看得出來這個老頭子的時日以及無多,還不如給這個老頭子來個痛快呢,就這樣一直拖延下去這不是存心讓他繼續難受?

我緩步移動到了床邊,**的老頭子似乎完全沒有任何的意識,像是睡著了一般。

“老爺子?”

我想了想還是出口輕聲呼喚著,剛才這個老頭子還讓我一個人進來,這就代表著他肯定是醒著的。

果然,聽到我的話之後,老爺子緩慢的睜開了眼睛,艱難的將自己的腦袋轉了過來望著我,這個老頭子的雙眼渾濁,整張臉上幾乎隻是皮包著骨頭了,嘴唇也幹裂,像是已經很多天沒有喝過水了一般。

我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我尋思著劉家老爺子就算是居住在這個沒有得到他命令劉家人也不能輕易進入的地方,劉家人肯定也有特殊的人員來整天照顧劉家老爺子的生活起居吧?

既然如此,那這個老爺子也不會可憐成這樣才對。

臉色蠟黃,皮膚枯燥,就連頭發都稀疏無比,根本不像是被人照顧的樣子,劉家人總不能已經放棄了這位老爺子了吧?

然而無論從柳樹還是劉香蘭的表現我都能夠看得出來,他們都很希望劉家老爺子能夠得到救治,要不然柳樹也不會遠隔萬裏在藏區的時候找到我了。

可是眼前的這一情況卻讓我感覺到有些奇怪,這似乎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老爺子,我扶你起來。”我坐在都已經發黑了的床邊,努力的將**的老爺子扶了起來,隨後便將旁邊桌子上麵的水壺打開,倒出一杯已經涼了的水。

我並沒有將水杯遞到老爺子的嘴邊,而是將杯底放在了手心之中,並且立馬運轉起體中內力,聚集在了手心處,沒過多久,水杯竟漸漸的升起了一股水汽。

在感覺到杯中的水有著差不多的溫度之後,我這才將水杯遞到了老爺子的嘴邊。

老爺子就像是已經很久沒有喝水了一般,也不怕燙嘴,很快便將杯中的水給喝幹淨了。

老爺子的目光這才有了些許神色。

雖然我看得出來老爺子還想繼續喝水,不過我也清楚以現在老爺子的身體狀況不適喝太多的水,所以我直接將水杯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麵。

“好點了吧老爺子?”我繼續衝著老爺子詢問道。

老爺子點了點頭,此時的老爺子看上去確實要有精神多了,比起剛才的那副死氣沉沉完全不一樣。

顯然,如今這個老爺子的病情已經重到就連起身喝水的力氣都沒有了,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之下,劉家應該有人會時時刻刻跟在老爺子的身邊照顧老爺子的飲食才對,為什麽我一進入這院子之中就沒有見過其他人的存在?

“你……是誰?”老爺子很是虛弱的問出了這樣的一句話,老爺子的嗓音非常的沙啞,像是很久沒有開口說過話。

“不是老爺子你將我給叫進來的嗎?”我並沒有立即回答老爺子的話,而是如此反問道。

老爺子這才想起來這麽一回事一般,在遲疑了好一會兒之後這才點了點頭,繼續開口道:“你是……來救我的嗎?”

“算是吧。”我點了點頭。“不過老爺子,你可不要對我抱有太大的希望,我自己都不確定我能不能夠救得了你,而且老爺子你現在是什麽樣的病情我都不清楚。”

“柳樹沒有跟你說過?”

“他好像並沒有跟我具體提起過老爺子你患的是什麽病。”我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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