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樹離開之後,我這才回到了睡覺的房間。

其實我之前就在考慮著該用什麽樣的理由進入劉家之中,劉家對我極其的不友好,這一點我自然是早就看出來了,要不然劉家又怎麽可能會在我回到魔都的路途之中派遣出如此大量的高手來對我進行圍追堵截?

我就這麽突兀的找上門去,估計反而會給我自己找出許多的麻煩。

現在柳樹找上門來,正好給了我一探劉家的好機會。

當然,雖然我已經答應了下來柳樹明天就去劉家走上一圈,看看那個劉家老爺子的病情,並且答應柳樹在柳樹找出事情的真相之前就幫助劉家老爺子走出困境,不過在這件事情上麵完全是由我一個人掌握著主導權,如果我真的有那個能力將劉家老爺子的病給治好的話,那我完全可以控製什麽時候讓劉家老爺子真正好起來。

在沒有得到我可以得到的確切答案之前,我總不能真那麽傻呼呼的將劉家老爺子給治好吧?

萬一就連柳樹也查出來一年前我回到魔都的途中那些大量的劉家高手都是接受了劉家老爺子的命令呢?難道到時候我還能將我剛救治過來的劉家老爺子再次殺掉?這還真不一定辦得到。

所以我一定要在此之前弄清楚劉家老爺子到底是不是派遣高手想要我性命的人。

而且我這次進入劉家大院之中,我相信我能夠對這個神秘的劉家進行一番特殊的了解,柳樹的確是給我提供了一個絕佳的機會。

雖然柳樹極力的跟我保證我遭遇的圍追堵截跟劉家老爺子並沒有任何的關係,不過我自然也不會輕易的相信了柳樹所說的話,盡管看上去柳樹並不是什麽奸詐狡猾的惡徒,但是像是柳樹這種等級的高手,誰知道他所表現出來的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真實麵目呢?

要知道一年前我帶著倫珠大逃亡回到魔都,一路上遭受了那麽多劉家高手的圍追堵截,越是臨近人多的地方劉家高手就越是眾多,埋伏也越是危險,為了安全考慮,我與倫珠也隻能硬生生的從藏區徒步走回了魔都。

當時將我與倫珠二人逼迫到這個份上,可想而知劉家到底使用了多強大的底蘊。

即使現在的我回想起當時的那次大逃亡,我依然會覺得有些慶幸,因為好幾次我都是運氣好才能夠帶著倫珠躲過一劫,否則的話我們二人可能根本就不可能安全回到魔都的地界上。

能夠消耗劉家如此大的底牌,我不相信整個劉家之中還有其他人能夠做到,要說這件事情跟劉家的精神支柱劉家老爺子沒關係,我自然是會對這種說法嗤之以鼻的。

這件事情的答案我當然要弄清楚,誰想要我的性命我也要讓他付出代價,我可不會因為時間的推移就將這件事情完全的拋在腦後,這次來到京城,我剛好有時間把這件事情調查清楚。

想到這裏,我將床頭的手機拿到了手裏,找到了劉香蘭的電話便直接打了過去。

很快電話便被人接通了,電話那頭傳來了劉香蘭的聲音:“有什麽事情嗎?”

“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我想問問你。”我開口道。

“什麽事情?”

“你知道一年前我回到魔都前麵的那段時間,劉家讓人對我做出過什麽事情嗎?”我想了想隨後便如此開口道。

電話那頭的劉香蘭沉默了下來,感受到劉香蘭的這個反應,我不由得眯了眯眼睛,隨後便繼續開口道:“你知道這件事情對吧?”

“是的,我知道。”劉香蘭回答道。

“是你幹的嗎?”我趕緊開口道。

“當然不是。”劉香蘭直接便否定道。“當時的我可沒有那麽大的權力調動那麽多的劉家高手對你進行圍追堵截,而且這種事情看上去實在是太蠢,我不會做出這種蠢事。”

太蠢?

我有些詫異劉香蘭對這件事情的看法,怎麽在劉香蘭的眼裏這件事情就變成蠢事了呢?

“這件事情蠢在哪裏?”我決定還是問問劉香蘭比較合適。

其實說實話,如果不是今天晚上柳樹主動找上我的話,我還真不會那麽快想起一年前所發生的這件事情。

至少在處理掉手裏的這些事情之前,我不會去過問這件事情。

而柳樹完全是提醒了我,而我來到了京城,總要將這件事情給弄清楚吧?我要知道劉家到底是誰這麽恨我,非要置我於死地,反正早晚都要將這件事情給查清楚的,我還不如順手就將這件事情給辦了。

劉香蘭其實可以算得上是這件事情之中的一個關鍵人物,畢竟劉香蘭這幾年在劉家能夠行使的權力越來越大,甚至大到讓劉輕舟都感覺到了危機,這件事情如果詢問劉香蘭的話應該會問出什麽來。

果然被我給猜中了,從劉香蘭現在的反應來看,劉香蘭是很清楚的知道一年前所發生的那件事情的,劉香蘭身為劉家的重要人物,說不定我能夠從劉香蘭的嘴裏知道一些東西。

“因為這完全是沒有必要去做的事情。”劉香蘭回答著我剛才的那個問題。“當時劉家知道了你還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消息,劉家人其實完全沒有必要那麽著急置你於死地,劉家可以將這個消息散播出去,要知道當時想讓你死或者不想看到你活著回來的人很多,而且這種對你的仇恨值遠遠高於劉家,就比如蔣家與夏家,這兩大家族其中有相當一部分人是不會願意再看到你活著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之中的,所以劉家當時就算是想要讓你死,也不該自己派人去做這件事情,劉家完全可以讓蔣夏兩家去做這件事情不是嗎?劉家在一旁坐收漁利即可,隻是事情的發展卻讓我感覺到有些意外,劉家非但自己動手,甚至還將這個消息給隱瞞了下來,這種行為難道不是愚蠢的最好詮釋?如果這件事情真的由我來負責的話,我不可能犯這樣的低級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