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的思想已經被其他思想給占據的原因,我個人的思想甚至都不知道當時已經處在了一個什麽樣的位置。

再加上麵對著那一大股思想的強烈入侵,我自己的思想甚至都感覺到了無奈,仿佛無法與之對抗一般。

一開始我並沒有放棄,想要與這股陌生的思想作對抗,這樣也能夠搶回我腦海的主動權,這對我來說當然是最好的結果。

然而這股思想實在是太過強大,再加上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麽處理,最終我的思想竟然直接陷入了迷茫之中。

盡管我知道如果真這樣迷茫下去,我很有可能跟死了沒有什麽區別,然而我還是改變不了這種迷茫的狀態。

我實在是沒有想到,我想要幫助易濕救人的這種行為,竟然會成為我如今以來遇到的最大危險!

我要麵臨的結果可不僅僅隻是受傷或者死亡這種局麵,要知道我的思想馬上就要被排斥在外了,我不知道別人的思想能不能夠夠控製我的身體,但是我的思想如果消亡的話,那麽這樣的一個結果對於本身的我來說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意義了!

充滿了深深無力感的我還以為隻能屈辱的接受這樣的一個現實了,或許我就要這樣無聲無息的死去。

不過在這個時候,我卻突然感覺到了我的肩膀上傳來一股外力,這瞬間將我原本要沉迷下去的思想再次驚醒了!

我能夠感受得到我身體上傳來的感覺,這就代表著我的身體還是由我自己的思想主導著的,其他的思想或許根本就沒有辦法占據我的身體!那隻是我自己陷入了巨大的迷茫之中而已!

想到這裏,我突然明白過來了什麽,我的思想在那一刻也突然增強了數倍,瞬間占據了我的大腦主要位置,而那股陌生的思想估計也沒有反應過來我這一瞬間的思想會變得如此強大吧?這股思想根本就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便敗在了我的思想之下。

我明顯從這股思想之中感受到了恐慌的感覺,它們想要逃,不過卻無法逃得掉。

因為我現在已經占據了我的大腦,我又重新奪回了我身體的主動權,我能夠立馬阻止這股思想的逃脫。

能夠動彈的我立馬將手中的銀針從棺中女人的身上拔了出來,然而在這一瞬間,一幕幕對我來說嶄新又陌生的記憶湧入了我的腦海之中,這種陌生的東西突然鑽進我的腦袋,這實在是令我感覺到驚慌,甚至我還感覺到自己的腦袋就像是要爆炸一般的疼痛,這讓我不得不蹲在了地上,雙手扶著自己腦袋兩邊的太陽穴。

這種感覺實在是令人感覺到非常不適,我竟然能夠接收其他人的記憶?

雖然這一點我早就試驗過了,隻是再次發生這種事情的時候還是將我給嚇了一跳,而且剛才所發生的事情實在是令我感覺到驚恐不已。

自己的大腦突然湧入一大股屬於別人的思想,而自己的思想卻被別人的思想給隔離在外,這種事情是有多恐怖?

反正對我來說,這絕對是我這輩子經曆過的最恐怖的一件事情,如果不是因為我的身體受到了外力的幹擾,讓我在迷失之中恢複了過來,恐怕我現在已經是一個死人了,或者說是活死人!

人的思想都被消滅了,那人活著還有意義嗎?

此時的我腦海之中突然冒出來這樣的一個具有哲學性的問題,當然我也並沒有多想什麽,緩慢的睜開了眼睛。

看到眼前的這一切,這讓我心中有股僥幸的感覺。

能夠自由自在的看到所有東西的情況實在是太好了!

“你沒事吧?”易濕蹲在旁邊,對著我開口詢問道。

聽到易濕的話,我這才轉過頭看了看易濕,遲疑了好一會兒之後,我這才對著易濕反問道:“剛才是你碰了我肩膀一下嗎?”

“是啊。”易濕點了點頭。

說實話,易濕還真被我此時那副嚴肅的麵孔給唬住了,易濕還以為自己是打斷了我的重要關頭,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易濕還真有些說不清楚了。

不過是剛才老孫頭說我需要幫助,易濕在得到了老孫頭的肯定之後想也沒想便直接衝了上來對我實施了‘幫助’,易濕可不想眼睜睜的看著我出現什麽問題,就算這樣做有可能會壞什麽事情,易濕也不願意讓我承受什麽危險,畢竟之前我表現出來的樣子實在是太嚇人了。

看著我此時的表情,易濕本能的覺得他多半是做錯了事情。

不過讓易濕沒有想到的是,此時的我卻鄭重的對著易濕開口道:“你救了我一命!”

“救了你一命?”易濕不由得愣了愣,易濕還真想不明白我說的是什麽意思。

易濕剛才難道不是打擾到我了嗎?

再說了,易濕剛才做的事情也隻是碰了一下我的肩膀而已,這麽一個小小的動作還能夠救我一命?這讓易濕確實有些想不過去。

“是。”我繼續點了點頭回答道。“我也說不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是你的確是救了我一命,如果不是因為你剛才碰了我一下的話,我可能也會變成跟師娘一個狀態了。”

我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還特意指了指棺中女人,棺中的女人熟睡得很安靜,長相也非常的甜美,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溫婉的鄰家小妹一般。

然而我實在是想不到,就這樣的一個女人,精神力以及自己的思想竟然會這麽的強大!

那一瞬間湧入我腦海之中的思想險些讓我迷失在自己的身體之中,如果不是易濕及時碰了我一下,我恐怕到現在都還得繼續迷失下去,這是一個讓我感覺到恐怖的結果!

怪不得這個女人當初會被歐陽家的人如此看重,甚至還被歐陽家看作未來棟梁,光是這一點我就不得不佩服我這位還在沉睡中的師娘!

“怎麽會這樣?”易濕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看了棺中女人一眼,隨後便皺著眉頭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