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現在的神色,此時的楊清漣不由得再次一笑,隨後便繼續對著我開口道:“看吧,看來你自己都不確定,你也相信我所說的話對不對?”

“我可沒有這個意思。”我擺了擺手。“我隻是覺得……公孫藍蘭沒有必要這麽多年在我麵前故意擺出另一副麵孔吧?這對她來說有好處嗎?”

“為什麽沒有好處?”楊清漣反問道。“你現在便是無論什麽時候都要各種懷疑公孫阿姨做什麽事情的動機,你又怎麽能夠確定這不是公孫阿姨想要看到的結果呢?”

我不由得語塞,心想楊清漣不會是趁著我不注意在什麽地方補過課吧?為什麽現在的楊清漣說話竟然如此的讓人無法反駁,聽上去又非常的有道理?

感受到我那古怪的眼神,楊清漣便瞥了我一眼對著我反問道:“你這麽看著我幹什麽?難道我說得有不對的地方?”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擺了擺手開口道。“我隻是覺得吧,你說的話我確實反駁不了,因為我對公孫藍蘭這個女人確實是很不了解,之前還沒覺得什麽,不過一聽到你剛才所說的話,我就有些不確定公孫藍蘭這個女人是不是這麽多年來一直在欺騙著我什麽。不過我仔細一想又覺得這實在是沒有道理,就算公孫藍蘭願意看到我這個樣子,這對公孫藍蘭來說又有什麽樣的好處?你可能對她不了解,公孫藍蘭一直是一個利益至上的女人,我相信這一點我是沒有看錯的,不僅僅是我這樣認為,想必所有對公孫藍蘭有所了解的人都會有著跟我同樣的想法。而我這樣對公孫藍蘭能夠產生利益嗎?恐怕還會給公孫藍蘭帶來許多的麻煩,公孫藍蘭有必要這樣做嗎?”

“這我哪知道?”楊清漣撇了撇嘴。“我又不是公孫阿姨本人,公孫阿姨她心裏有著什麽樣的想法恐怕隻有公孫藍蘭自己能夠清楚,不過……我倒是覺得你對公孫阿姨的了解還是太淺了一些。”

我不由得無奈的盯著麵前的楊清漣,心想這個女人才認識公孫藍蘭幾天啊,就有資格跟我說這樣的話嗎?

“你就算是這樣看著我也沒有用。”楊清漣哪能不清楚此時的我心裏在想些什麽?“至少公孫阿姨跟我說了一些她沒有跟你說過的話,在這一點上麵我是占據優勢的不是嗎?”

“這有用嗎?你就能夠確定公孫藍蘭跟你說的話都是真的?”我瞥了楊清漣一眼反問道,我心裏琢磨著這個女人也太過自信了吧?而且這份自信來源於別的地方就算了,楊清漣竟然能夠從公孫藍蘭的身上體會到自信,這實在是太令人感覺到不可思議了。

要知道公孫藍蘭不是別人,這個女人可以說是非常可怕,任何惹上公孫藍蘭的人都不得不對公孫藍蘭提高百分之一萬的警惕。

而楊清漣認識公孫藍蘭才沒幾天,竟然都能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在我看來楊清漣這不是自信,這完全是自大。

當然,我好容易才將楊清漣給勸好,這個女人又受不得刺激,昨天晚上受一點刺激直到剛才才跟我說第一句話,所以我並沒有將內心最真實的想法當著楊清漣的麵說出來。

女人都是惹不得的,這一點我算是非常清楚了,尤其是楊清漣這樣的女人。

更何況楊清漣這個女人還有著許多折磨人的手段,秦滔就是此中受害者,所以我當然不能對著楊清漣說太過分的話,除非是我不想活了。

不過這個女人的自大確實讓我感覺到有些鬱悶,在我看來楊清漣根本就不了解公孫藍蘭,公孫藍蘭又豈是那麽容易跟別人說心裏話的?

如果我是楊清漣的話,公孫藍蘭對我說這種話我肯定是一百個不相信的,所以我覺得公孫藍蘭沒準是在忽悠楊清漣。

“反正我尋思著公孫阿姨在我身上也找不到什麽可以獲取的利益吧?她憑什麽要說跟我假話?這對公孫阿姨來說有什麽好處嗎?”楊清漣反問道。

“呃……”我被楊清漣這句話給噎住了,一時半會兒還真不知道該怎麽反駁。

經過一番苦思冥想之後,我這才繼續對著楊清漣開口道:“或許……公孫藍蘭覺得你會將她所說的話轉達給我,所以她才會故意跟你這樣說的,其實公孫藍蘭的目的是我。”

我的這番話才剛說完呢,此時的楊清漣看著我的眼神就充滿了鄙夷。

“你這麽看著我幹什麽?”我不由得鬱悶道,我還真有些受不此時楊清漣的目光。

“你覺得呢?你難道不認為你現在有些自戀嗎?”楊清漣沒好氣的開口道。

自戀?

我尋思著我這難道不是正常的思維嗎?怎麽在楊清漣眼裏就成自戀了?

不過想想我剛才認為楊清漣自大,現在楊清漣認為我自戀,好像我也沒有虧什麽。

“我這不是自戀,我這是從各個角度出發考慮的思維。”我麵無表情的回答道。“反正在我眼裏,公孫藍蘭就是一個非常危險的女人,她做的每件事情她的每一句話我都得在心裏仔細斟酌一番,要不然誰知道這個女人會不會什麽時候跳出來在我屁股後麵來上一腳?這種事情你說得清楚嗎?反正我是說不清楚的。”

“我看你是有著受迫害妄想症。”楊清漣翻了翻白眼。“我就這麽跟你說吧,本來公孫阿姨今天是要去談一件重要的事情,她想要讓你跟著她一起過去,不過……你好像沒有跟著她一起。”

“呃!公孫藍蘭是跟我說過這件事情。”我幹咳了一聲。

今天早上一大早公孫藍蘭便過來敲我的房間門了,說是讓我陪她走一趟,她要去談什麽生意,而且這筆生意對於公孫藍蘭來說非常的重要,所以公孫藍蘭問我能不能陪她一起。

當時我還睡得挺迷糊的,昨天晚上回來得太晚了,睡覺的時候估計都是淩晨三四點鍾的時候,洗漱一番差不多都拖到五點過了,而公孫藍蘭七點沒到就來敲我的門,可以說當時的我才剛睡下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