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我看上去狼狽至極,胸口出現了一個大大的血洞,看來應該是被張和之剛才那驚天一劍的強大劍氣所傷。

而我手上的那把劍已經斷了一半,本應該是林奇的配劍,林奇作為全真龍門派年輕一代第一人,所使用的配劍自然也是門派裏最為完美的存在。

這樣的一把配劍,竟然斷在了張和之的劍下,可想而知剛才張和之使用出來的那劍威力有多麽的巨大。

更關鍵的是,現在我所用的劍已經斷去了一半,再加上受了重傷,戰鬥力恐怕是大打折扣,現在的我還能夠堅持得下去嗎?畢竟張和之現在似乎已經強到了一種令所有人都不得不仰慕的地步。

不過沒有人看得明白,為什麽我現在都已經成這個樣子了臉上竟然還擁有著如此自信的表情,難道我是一點都不擔心接下去我會有著什麽樣的下場嗎?

“張兄,看來你還有一戰之力?”張和之瞥著我緩緩開口詢問道。

剛才所有人都覺得我應該已經死了,不過作為我對手的張和之卻並不覺得我會那麽輕易的死掉,要是我那麽容易就死掉了的話,張和之便不覺得我能夠與他堅持到現在。

果然,此時的我總算是醒了過來,看上去雖然受了很重的傷,不過張和之不覺得此時的我已經完全失去了戰鬥力。

不為什麽,就因為我現在是他的對手,張和之不認為自己的對手會在這個時候選擇放棄。

“當然。”我扭了扭自己的手腕,雖然身上疼痛不已,不過此時的我卻一身的輕鬆。

我最終還是挺過了張和之的最強絕技,在我看來我已經不需要再擔心張和之還有什麽底牌沒有抖落出來了。

“道長,你剛才不應該給我機會的。”我看了麵前的張和之一眼,隨後便緩緩開口道。“你應該直接將我打敗,或者直接殺死我,這樣你便能夠順理成章的拿走紫微寶劍,成為這次揚劍大會的劍魁得主。”

以張和之剛才那一招的強度,張和之完全可以徹底將我給廢掉,讓我徹底喪失戰鬥力也是可以做到的,隻是張和之並沒有這樣做。

可能張和之想要見識我真正的實力,也有可能張和之沒有遭遇上我的最終絕技心裏不甘心,不管是什麽樣的原因,張和之是給了我的機會,這可以說是張和之心慈手軟,不過也能夠說這是張和之犯下了一個大錯誤,因為張和之這樣做反而會讓自己迎來最強的對手,那便是現在的我了。

“張兄,我對劍魁之位很渴望,但是對最強的你更加渴望。”張和之望著我開口道,算是回答了我剛才所說的話。

“看來我現在是不能夠讓道長失望了啊。”我深呼吸了一口氣。

張和之感覺到此時的我竟然有著前所未有的從容,這讓張和之感覺到異常的詫異,因為就算是張和之也搞不明白我這股從容勁是從什麽地方來的。

張和之的表情變的得嚴肅了起來,張和之知道,現在的我雖然身受重傷,手持殘劍,不過張和之卻隱隱的感覺到,這個時候的我比剛才還要難對付許多。

張和之仔細打量著我的一舉一動,他想要從我的動作之中弄清楚此時的我想要做些什麽。

不過看上去我似乎並沒有要隱瞞任何人我的行為的意思,隻見我撩起衣擺,手中斷劍一揮,我衣擺上的一塊布料就這樣被我切了下來。

我將斷劍插在地上,用唯一能夠動彈的右手接住了這塊布料,並且將它緩緩的蒙戴在了自己的雙目之上。

所有人無不嘩然,我竟然想要將自己的一雙眼睛給蒙住?這是一個什麽操作?

沒有人想得明白我到底在做什麽,很多人甚至都在想著是不是我剛才被張和之打得精神出了什麽問題,要不然怎麽會有著這種令人費解的行為呢?

不用眼睛,怎麽與張和之爭出一個勝負?我現在這是想要將自己的一雙眼睛也讓出去?

我這種行為不是精神出了問題,那就是徹底的將自己的對手張和之給看衰,認為我不用眼睛都能夠對付得了張和之!

顯然,在幾乎所有人眼裏我的這個行為就是一個笑話。

剛才我保留著自己最原始的實力,都險些被張和之的驚天一劍給幹掉,現在我身負重傷,手中持有之劍甚至隻剩下半截,而此時的我竟然要將自己的眼睛給蒙上?

難道是我不願意看到到時候我是怎麽慘敗在張和之手上的?

很多人仔細想了想,覺得這個想法應該是最正確最符合我現在的行為的。

而現場隻有張和之一人麵色比之前還嚴肅許多,甚至還皺著雙眉,這幾乎是張和之上台以來沒有露出過的表情,因為張和之自始至終都很自信,擁有著奪魁的自信!

然而這個時候卻沒有人能夠從張和之的身上看到那份自信的存在了,這令許多發現了張和之這個變化的人感覺到異常不解。

麵對滿狀態的我張和之都沒有過絲毫不良的表現,而這個時候麵對已經重傷甚至還自大到將自己的雙眼都給遮住了的我,張和之有什麽可擔心的?

許多人都想不明白這個道理,他們隻知道對於張和之來說就算是我再次醒了過來,現在這種情況張和之想要拿走劍魁之位簡直是唾手可得,隻要張和之願意對我下手不放水。

也已經有大才之人看出來了其中的不同,就比如宮本櫻花。

此時宮本櫻花的嘴角勾起一了抹笑意,像是看穿了什麽一般,而身邊的一直關注著宮本櫻花的武田秀中自然是看出來了宮本櫻花的這種表現。

“櫻花桑,你在笑什麽?”武田秀中詢問道。

宮本櫻花轉過頭看了武田秀中一眼,繼續笑著開口道:“我們之間的賭約你並沒有贏下我,我自然會很高興。”

武田秀中臉色如常,不過內心之中卻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麽我會在那種情況之下還能夠站得起來,難道是張和之放水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