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和之再次望了望我,對於張和之來說,他並不覺得我這是在說什麽大話。

因為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人比我們更了解彼此了,所以張和之根本不會讚同台下那些嘲諷我的話說什麽我隻是在給自己兜麵子而已,在張和之看來,或許剛才的那一次交鋒真的讓我學到了不少的東西。

“所以張兄,你真的還不願意拿出自己真正的實力嗎?”張和之繼續對著我詢問道。

“我覺得現在還沒有到時候。”我回答道。

“到時候?到什麽樣的時候?”

“到能夠徹底打敗你的時候。”我與張和之對視著。

張和之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想了想隨後便再次對著我開口道:“張兄,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一直帶著這樣的一個想法的話,你可能這輩子都無法在我麵前拿出自己真正的實力了。”

張和之表達的意思很明顯,對於張和之來說,他很有自信在我現在的這個程度讓我敗在他的劍下,張和之可不會覺得我僅憑借現在的實力就能夠反敗為勝,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而我表示,在我無法確定能夠打敗張和之的時候是不會拿出自己真正實力的,這豈不是代表著這個問題根本就沒得解,甚至已經進入了死循環之中?

反正張和之是這樣認為的,張和之實在是想不明白我現在到底有著什麽樣的想法,對於現在的我來說理應拿出最強的狀態來應對張和之才對。

“如果是那樣的話,我自然是輸得心服口服。”我繼續開口道。

剛才張和之一劍刺在了我的左手手臂上麵,不過因為我在剛才為了止血就已經使用奇特的手法將我整條左手臂所有穴道經脈給封住了,所以張和之剛才的那一劍刺在我的手臂上麵,我倒是不需要再次止血,可以說張和之的這一劍刺到我身上對我來說一點影響都沒有。

“看來張兄是逼著我在這個時候將你給打敗啊。”張和之歎了一口氣看著此時的我開口道。

“道長,我可沒有要令你失望的意思,如果真的到了那種程度,我就算是不想表現出來也沒有辦法了,所以……總的來說道長你還沒有將我逼到真正絕望的時候。”我回答道。

聽到我的這句話,台下的人紛紛帶著像是看瘋子一般的眼神看著我,很多人都在想著我是不是在這場比賽之中被打得自閉了,甚至精神方麵都出了問題,要不然我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呢?

難道這樣的一種情況之下,對我來說都還不是絕望的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什麽樣的局麵對我來說才是真正絕望的?難道到了我死的時候才算?那個時候談這些又有什麽意義?

張和之沒有再說話,而是繼續抬起劍,看來是要主動發起進攻了。

果然,此時的張和之沒有任何猶豫,手裏的劍直直的朝著我刺了過來,而且張和之在這一路上一開始分裂出兩道人影,越往前逼近一步就越多了一道人影,到最後幾乎就像是整個擂台上都是張和之的分身一般,看起來極為的壯觀。

看來張和之是鐵了心要將我逼入絕境之中了!

“萬劍歸宗!”

張和之逼近我的時候大喝了一聲,剛才分裂出來的所有人影又突然齊聚張和之身體之中,而張和之那驚天一劍朝著我的胸口刺了過來。

所有人都能夠感受到擂台上那不曾有過的強大氣勢,很難想象張和之一個人竟然都能夠演變出千軍萬馬的氣勢出來,這實在是令人感覺到驚駭。

甚至很多人被這股強力的氣勢當場嚇得跪在了地上,此時的張和之竟然有著一股欲令人頂禮膜拜的氣質!

這個時候的我隻能拿出劍擋在自己的胸前,奈何此時的我隻感覺到一股大力從我手中的劍傳來,隨後我整個人便向後騰空而起,整個人的身體砸在了擂台邊緣,看起來極為淒慘。

張和之收劍麵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幕,很多人都認為張和之已經強勢拿下了劍魁之位,他們不覺得在擁有著如此氣勢的一劍下,我還能夠有命存活下去。

隻是有心人則發現,張和之似乎沒有一點勝利的喜悅,反而眉頭還微微皺起,這個結果令張和之並不滿意?

台下的觀眾們此刻大聲驚呼,甚至用力的鼓起掌來。

這樣的一場戰鬥實在是驚豔了所有人,他們不得不為之喝彩,甚至這對很多人來說這可以說是平生見證過最為精彩的一場戰鬥了,這完全足以令任何人都為之瘋狂。

台下。

武田秀中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冷笑了一聲,不過很快武田秀中便將自己的這副表情收了起來,他可不敢讓身邊的宮本櫻花看到。

武田秀中看了宮本櫻花一眼,發現宮本櫻花雙目正死死的盯著倒在擂台邊緣似乎已經不省人事的我身上,這讓武田秀中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現在所有人都將目光放在了真正的王者張和之身上,為何偏偏宮本櫻花如此與眾不同注意力聚集在可能已經死去的我?這讓武田秀中想不明白。

“櫻花桑,看來我已經贏了。”武田秀中緩緩開口道,武田秀中倒不是想要在宮本櫻花麵前炫耀什麽,他隻是想要提醒宮本櫻花,此時的我已經死在了張和之的劍下,我已經成為了徹頭徹尾的失敗者,宮本櫻花沒有必要對我這樣的一個失敗者如此感興趣。

不過宮本櫻花就像是沒有聽到武田秀中所說的話一般,目光還是沒有從我的身體上麵轉移。

這讓武田秀中有些想不明白,難道是宮本櫻花接受不了失敗不成?已經定下的結局又怎麽可能會發生改變?現在沒有人會認為我還能夠活得下來,剛才張和之那一劍實在是太強,根本就不是人體能夠扛得住的,我也不過隻是一個普通人擁有著普通肉身而已,我又怎麽可能挺得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