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繼續?

歐陽雲鍾頗為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並且還打量了一番我左肩胛骨的傷勢,歐陽雲鍾實在是想不明白我是怎麽說出這番話的,難道我真不把這種傷放在眼裏不成?

還沒等歐陽雲鍾開口,此時站在我對麵的張和之則是對著我詢問道:“張兄,你確定你還能夠繼續嗎?雖然我也很想與你分出勝負,不過這個意外發生得實在是太出人意料,就算歇息幾日也未嚐不可。”

我抬起頭看了張和之一眼,隨後便咧嘴笑了笑開口道:“道長你想要歇息幾日嗎?”

“對我來說我並無所謂。”張和之搖頭道。“雖然我也受了傷,不過我的傷跟張兄比起來算不得什麽,張兄受了如此嚴重的傷,就算再繼續這場比賽也是不公平的,我想張兄也不想繼續一場不公平的對決吧?我亦如此。”

聽到張和之的話我並沒有立即反駁,而是伸出手在我的左肩位置的幾個穴位快速的點了點,我肩胛骨處的傷竟然神奇般的止住了流血的趨勢。

“現在應該是很公平了。”我這才繼續對著張和之開口道。

張和之再次詫異的望著我,不過張和之也沒有再多說什麽,而是對著我笑了笑。

“你呢?你也要繼續?”歐陽雲鍾轉過頭對著張和之詢問道,但凡我們其中有一人不同意繼續,那麽今天的這場比賽都將推遲,誰勸都不好使。

“當然,既然張兄不願意放棄,那麽我也應該奉陪到底!”張和之笑著開口道,並且同時左手食指中指並攏,在自己腰間的一個兜裏探了探,隨後張和之兩根手指便沾滿了粉末狀的物體。

張和之兩根手指頭在自己左肩處那道長長的傷口上就這樣一抹,張和之的傷口也立即止住了流血的趨勢。

歐陽雲鍾實在是詫異無比,沒想到我與張和之都有著自己特殊的方法來應對這種突**況,這也讓歐陽雲鍾心裏暗自感歎後生可畏。

“我需要你們再次確認一下,如果你們都沒有任何意見的話,那麽這場比賽將會繼續,到時候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是你們做的決定,這怪不得誰。當然,如果你們誰覺得這樣做不妥的話,今天這場比賽會到此中止,我會給你們二人一周的時間休息。”歐陽雲鍾再次對著我開口道,想要得到我們的最終答案。

我與張和之都沒有改變自己的主意,認為這場比賽可以繼續。

歐陽雲鍾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麵前的張和之,隨後歐陽雲鍾笑了笑開口道:“不錯!不愧是兩個打入了最終決賽的年輕人,我很欣賞你們二人。”

歐陽雲鍾說出來的這番話已經足夠證明歐陽雲鍾有多看好我與張和之了,要知道歐陽雲鍾可是名劍山莊的大莊主,更是這次揚劍大會的總負責人,歐陽雲鍾又怎麽可能會輕易表達出自己對哪個選手的偏愛呢?歐陽雲鍾能夠在這種情況之下說出來這番話,已經足夠代表著他的立場。

這個歐陽雲鍾倒確實是一個公平公正的人。

歐陽雲鍾讓人將台上的三具屍體都給收走,不過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麽樣的心理,歐陽雲鍾並沒有讓人將那把突然出現並插在擂台上的屬於劍子的配劍抽走,而是讓它待在原地。

“繼續吧!”

歐陽雲鍾再次看了看我與張和之二人,他也背負著雙手下了台。

我感受了一番自己的身體狀況,剛才那把劍已經穿透了我的左肩胛骨,雖然我已經用奇特的手法將血給止住了,不過這並不代表著此時的我能夠隨意的活動,至少現在我的左手手臂再一次無法派上用場了,那幾個穴道不僅僅是封住了我的傷口,還封住了我整條左手手臂的經脈。

張和之像是看出來了此時我的狀況一般,對著我輕輕笑了笑開口道:“張兄,我現在左手也無法派上用場,我隻能盡量的避免讓我的左手接觸到任何物體,否則的話這是給自己的找罪受。我知道你傷得比我重,不過這種結果也是張兄堅持的,我也隻能奉陪到底了。”

“我知道。”我點了點頭,再次舉起了手中的劍對準了張和之。

“希望張兄之前所說的那些未展現出來的東西在傷了左手之後還能夠完整的展現出來吧,這樣你我都不會留下遺憾。”張和之也動了動自己手中的石劍。

“我不會讓你失望的,也不會讓我失望。”

我說出這麽一句話,隨後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隻見此時的我持著手中寶劍,直直的朝著張和之刺去。

張和之站在原地,左手背負在背後,整個人無動於衷,像是沒有感受到我那淩厲的攻勢一般。

在我即將刺中張和之身體的時候,張和之也突然動了。

隻見此時的張和之抬起手臂,手裏的劍擋住了我的劍尖,動作快到甚至都無法用肉眼察覺。

然而這並不最主要的,更令我感覺到意外的是,此時張和之的身邊竟然活生生的閃現出了另一道模糊的身影,如果不是此時的我還保持著足夠的清醒狀態的話,我甚至都會認為這是我出現了幻覺。

那道模糊的身影與此時的張和之保持著同樣的動作,背負著左手,左手持劍,隻是我離得那麽近都無法看清楚這道身影到底長什麽樣子。

我本能的以為是又有人上台搗亂了,不過很快我便打消了這個想法。

經過剛才的那個意外之後,我已經開始對周圍的任何因素都提升了警惕,若是真的有人出現在我與張和之的周圍的話,我會立馬察覺到並且做出反應。

然而我卻並沒有這樣的反應,這代表著並沒有不速之客再次衝上擂台,而這道人影……似乎跟張和之有關係!

因為太過驚訝這道人影的出現,所以我一時間愣在了原地,並沒有立即做出最正確的選擇,而此時的我與張和之則是僵持著剛才的那個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