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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家大堂。

歐陽家人已經不知道上一次聚集齊這麽多人都是什麽時候了,而今天他們聚集在一起最主要的目的那便是,劍子輸了!

是的,歐陽家期待了多年的最強天才,新一代劍子歐陽問水,甚至都沒有能夠挺入最終決賽,在半決賽的時候便倒在了對手手下。

一群坐在上方的歐陽家長輩臉色鐵青,這對他們來說顯然是奇恥大辱!

原本他們是在期待著這一代劍子能夠強勢拿下這屆揚劍大會劍魁為歐陽家正名,甚至還能夠洗清上一屆歐陽家劍子被人奪走劍魁的恥辱,徹底證明歐陽家在華夏武林之中不可動搖的地位。

然而最具有希望甚至被譽為可能是整個歐陽家曆史上最為出色的劍子歐陽問水,卻比上一代劍子的成績還不如,這自然會讓歐陽家的那些個前輩心裏不舒服,甚至有好幾個隱退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歐陽家的老人也再次走了出來,他們都想要弄清楚到底出了什麽事情才會導致劍子拿下如此糟糕的成績。

倒是名劍山莊的大莊主歐陽雲鍾麵色如常,似乎他是在場之中最不在乎這個結果的人。

“雲鍾,你倒是說說話,看看這件事情到底該怎麽處理?”其中一個老人已經等不及了,用手裏的拐杖敲了敲地板如此開口道。

歐陽雲鍾身為名劍山莊的大莊主,其身份地位自然是在家族之中有著獨特的存在,而這個老人竟然能用這種語氣跟歐陽雲鍾說話,可以想象這個歐陽家的老人在退位之前在歐陽家有著怎樣的德高望重。

歐陽雲鍾看了看老人,輕輕的對著老人鞠躬道:“這件事情已經這樣結束了,自然是要將揚劍大會舉辦下去。”

“舉辦下去?”老人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現在舉辦下去還有什麽意義?最終決賽的擂台之上,竟然沒有歐陽家的劍子存在,這是歐陽家有史以來最大的笑話!”

“二叔,我知道問水取得這個成績肯定不如人意,但是這揚劍大會是為整個華夏武林而舉辦,並不是單單隻為歐陽家舉辦的,我們不能在這個時候停止,否則的話全天下的人都會笑話我們名劍山莊。”歐陽雲鍾再次開口道。

老人眉頭皺得更緊了,不過老人卻沒有反駁,因為老人也知道歐陽雲鍾說得非常有道理。

若是因為歐陽家的劍子沒有進入決賽而揚劍大會就此停止的話,恐怕整個歐陽家都會成為別人眼中的笑話,而歐陽家也會被所有人唾棄,又如何保得住這天下第一劍莊的名頭?

老人在思考了好一會兒之後,這才繼續對著歐陽雲鍾開口道:“雲鍾,到底是怎麽回事?問水那個娃娃我也見過,其天資實在是少見,他不應該隻取得這個成績才對。”

“二叔,其實在問水上台之前,問水便已經身受重傷,是拜那東洋女孩兒所賜。”歐陽雲鍾說出了實情。

聽到歐陽雲鍾的話,在場的歐陽家人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原本還保持著安靜的環境此時變得嘈雜了起來,因為他們都在討論為什麽會發生這種事情。

直到老人再次用拐杖敲了敲地板,屋內這才再次變得安靜了下來。

“什麽意思?問水在那之前便身受重傷?為什麽這件事情我不知道?”老人再次盯著歐陽雲鍾。

“問水並沒有直接說出來,問水的性格我們都清楚,他確實不太願意跟別人分享自己的情況。”歐陽雲鍾歎了一口氣回答道。

劍子沒有能夠奪魁,最終甚至還隻是止步於半決賽,做為歐陽山莊大莊主的歐陽雲鍾自然也是感覺到遺憾的。

不過這種結果歐陽雲鍾也不是不能接受,至少歐陽雲鍾很欣賞歐陽家這一代劍子的光明磊落,這是一個可塑的年輕人。

當然,歐陽雲鍾很清楚自己有著這種想法不代表著其他人也有著這種想法,就比如剛剛說話的老人。

“你是什麽時候發現問水受了重傷的?”老人再次對著歐陽雲鍾質問。

“這場比賽之前。”歐陽雲鍾如實回答道。

“在這之前?為什麽你不直接提出來?卻任由問水上台迎接自己的對手?”老人再次瞪大了眼睛,目光之中還透露著憤怒的情緒。“既然問水在此之前受了重傷,你應該提出來跟大賽組委會商量商量將這場比賽延遲幾日,等待將問水的傷養好之後再繼續,這才是最公平的選擇。”

歐陽雲鍾不由得無奈,老人覺得這很公平,但是對於劍子歐陽問水來說這可實在是不公平。

劍子那麽傲,他又怎麽可能會接受這種結果呢?

“你為什麽沒有這樣做?”老人再次盯著歐陽雲鍾詢問。

“我征求過問水的意見,問水並不希望將比賽延遲,所以按照問水本人的意思,我並沒有讓這場比賽暫停並且延遲。”歐陽雲鍾回答道。

“難道他說什麽就是什麽了?他就不為歐陽家的榮譽考慮過?”老人再次瞪大了眼睛。

“二叔,我們不能將家族的榮譽強加於問水的身上。如果問水不願意的話,我們這樣做也不會有任何的結果。”歐陽雲鍾緩緩開口道。

“哼!他既然是歐陽家的人,就應該把歐陽家的榮譽放在心上,這是每一個歐陽家的人必須做的事情!”老人冷哼了一聲。

“二叔,難道劍子在二叔的眼裏,就是一個為了贏得揚劍大會而存在的工具嗎?”歐陽雲鍾直視著老人詢問。

“你……”

老人不由得語塞,對於歐陽雲鍾的這種詢問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看來二叔也覺得這種想法實在是不合理,所以我們並不能強逼著劍子歐陽問水做什麽,他能夠將歐陽家的榮譽與顏麵放在心上這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不過如果他不願意讓這些東西成為他的牽絆,我們也不能強求不是嗎?”歐陽雲鍾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