邋遢男人表現出來一副自己完全沒有過這種想法的樣子,像是誰冤枉了他一般,而此時的我卻是不由得冷笑,繼續對著邋遢男人開口道:“你以為我不明白你是什麽心思?你心裏有什麽樣的想法能夠瞞得住我嗎?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好吧,就算我有這種想法,那又怎麽樣?反正我對你的實力已經有過足夠的了解了。”邋遢男人繼續撇嘴道,倒是有著一副破罐破摔的樣子。

“那你對我是什麽評價?”

“評價嘛!”邋遢男人揉捏著有著胡碴的下巴打量著我,過了好一會兒,邋遢男人這才繼續開口道:“你的實力超出了我的預料,說實話我還真沒想到你會強大到這種地步,或者說走到這一步,我還以為你在林奇那輪就得輸掉比賽呢,沒想到你竟然挺了過來,實在是令人感覺到意外。不過就算是這樣,我覺得我還是有把握贏過你,你以後要跟我動手的時候可要小心了。”

“你這是在故意嚇我嗎?”

“我隻是跟你提個醒而已。”邋遢男人撇了撇嘴。“我覺得你身上的弱點還是很明顯的,說不定我抓住這些弱點很容易就能夠將你給打敗。”

“那什麽時候我們來試試?”我對著邋遢男人詢問。

“試試?這就不用了吧?我這個人最不喜歡的就是跟人動手了。”邋遢男人擺了擺手拒絕道。

“反正你覺得我很容易打敗,如果你不證明一下心裏肯定會很不舒服吧?”

“不不不,我心裏其實很舒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邋遢男人再次回答。

看著邋遢男人秒慫,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過了好一會兒,邋遢男人這才繼續對著我開口道:“你剛才沒在,肯定是不知道上場比賽的結果吧?”

“我正想找個人問問呢。”我沒有再跟這個邋遢男人鬥嘴。

“正好,我可以告訴你,我可是觀看了全程。”邋遢男人笑嘻嘻的開口道。

“誰贏了?”

“你希望是誰贏了?”邋遢男人並沒有立即回答我的這個問題,而是如此詢問道。

“這跟我希望誰贏了又有什麽關係?你直接告訴我你的答案就行了。”我頗為不耐煩的開口道,心想這個家夥的廢話怎麽那麽多?

“這當然有關係了,如果你不希望贏的那個人贏下了比賽,那你豈不是會很失望?”邋遢男人繼續說道。

“我還真不會有著這樣的情緒。”我搖頭。“對於我來說誰是我的對手都一個樣,反正都要麵對的不是嗎?”

“確實如此。”邋遢男人回答道。“我很希望看到你失望的樣子,不過……事實卻並不是如此,你所希望的那個人贏下了比賽,張和之。”

張和之竟然晉級了?

我不由得感覺到詫異。

如果張和之拿出自己的全部實力,想要打敗劍子自然是不在話下,因為這個時候的劍子已經受了重傷,劍子隻能使用自己並不常使用的左手。

而擁有著全部實力的張和之,想要贏下一隻手的劍子肯定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

不過在開始時候張和之為了保證絕對的公平,張和之也隻使用自己的左手劍,這樣一來的話誰輸誰贏還真不一定了,畢竟對於劍子來說左手劍也是一大絕技。

沒想到我出去一趟回來,竟然真的是張和之贏了!

而揚劍大會進行到現在,顯然已經出現了最大的爆冷!

因為劍子基本上是所有人都認為會取得劍魁之位的存在,在他們眼裏,劍子的實力已經超過了其他選手一大截。

然而如此具有希望的劍子,竟然在半決賽輸給了張和之,想必這是所有人都不會想到的結果吧?

怪不得現在台下的人都顯得情緒激動不已,看來這完全是受剛才那場比賽結果的影響。

“怎麽樣?我沒有說錯吧?張和之就是你最希望看到晉級的那個人。”邋遢男人再次望著我的眼睛詢問道。

我瞥了邋遢男人一眼,對於邋遢男人的這個猜測不置可否。

“張和之是怎麽贏下這場比賽的?或者說……劍子是怎麽敗的?”我再次詢問道。

“反正他們打得很激烈,這可以說是我見過規格最高的一場對決了。”邋遢男人聳了聳肩開口道,連邋遢男人對這場戰鬥都如此評價,看得出來這場戰鬥確實是一場曠世之戰,我錯過了顯然很是可惜。

“不過就算是如此,劍子最終還是輸了半招。”邋遢男人繼續補充道。

“半招?”我詫異的看著麵前的邋遢男人。

“是啊。”邋遢男人繼續點頭。“其實在擂台上這半招甚至都可以忽略不計,劍子完全有再戰的實力,而且這半招並沒有威脅到劍子,隻是劍子卻讓這半招結束了對決。說出來你可能都不相信,這場比賽是劍子主動認輸。”

劍子主動認輸?

這也更令我感覺到詫異了,這個劍子還真是一點都不為自己的家族考慮啊。

歐陽家是一大族,再加上歐陽家對這雪藏已久的劍子抱有很大的希望,幾乎在所有歐陽家人的眼中,劍子一定能夠奪得劍魁,成就新劍神之名。

然而劍子卻折戟在了半決賽,甚至還主動認輸,這對歐陽家來說肯定是一種名譽受損的行為。

不過顯然劍子並不在乎這一點,要不然劍子肯定是說什麽都不會主動認輸的。

而我則是眯著眼想了想,隨後便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邋遢男人疑惑的盯著我開口道。“你不會已經得意到這種地步了吧?就算那劍子沒有成功挺進最終決賽,那張和之難道就是那麽好對付的?我覺得你現在得意得太早了。”

“要是劍子進入決賽的話,我還得更失望呢。”我不由得撇了撇嘴。

“失望?你覺得你不是劍子的對手?”

“我隻是覺得劍子若是進入了決賽,那麽這場比賽對我來說完全是無趣到毫無意義的地步。”我解釋,卻似乎不覺得自己所說的話有多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