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路?”

易濕盯了我一眼,頗為不確定的開口道:“這個老頭子不會那麽不要臉吧?他之前可是答應得好好的,總不能逗我玩不是?”

看得出來易濕對他口中的那個老頭子還是挺尊重的,即使在想到這種可能性易濕也沒有在背地裏對人家破口大罵。

“這還真說不定。”

我不由得撇了撇嘴開口道:“你難道就沒有人家的一個聯係方式什麽的?他消失了你也好聯係上人家啊!”

“得了吧!”

易濕不由得翻了翻白眼:“你覺得這個地方像是有人會有著什麽高科技的聯係方式嗎?我都是在征求得了這孫老頭兒的同意之後才去找的你,我哪裏想到我一回來這老頭子就不見了人?”

雖然易濕說話的語氣很是無奈,不過我還是能夠感受得到易濕話語中的那一絲絲著急。

易濕之前跟我說他讓我來是想讓我幫他救人,現在看來易濕口中的那個孫老頭便是救人的關鍵,至於易濕要救誰,易濕到現在也沒有告訴過我,我也沒有再去過問。

現在這個姓孫的老頭子不知道上哪去了,易濕肯定會很著急,隻是易濕沒有那麽容易表現出來而已。

“這老頭子……不會是出了什麽事情吧?”

我頗為擔心的看了易濕一眼,隨後便如此詢問。

“我不知道。”易濕搖了搖頭開口道。

“不過……這種可能性應該不是很大,若是這孫老頭子真出了什麽事情,估計這個村子的人都已經炸開鍋了,又怎麽會如此相安無事?而且這孫老頭子也不是什麽簡單人物,還真不一定有人能夠拿他怎麽樣。”

“那照你這樣說,這個老頭子是故意躲著你咯?”

“這更沒道理啊!”

易濕無奈道:“他沒事兒躲著我幹什麽?我又不會吃了他,我隻是讓他幫一個忙而已。”

“或許你讓他幫的這個忙對他來說很難,所以他將你打發走了然後自己離開了。”我繼續猜測道。

易濕沒有再說話,而是沉默了下來,不知道此時的易濕在想些什麽。

過了好一會兒,易濕這才像是頗為不在意的樣子對著我擺了擺手開口道:“算了算了,不去想這個了,我進屋去睡會兒覺,這幾天我都沒有好好睡上一覺呢,還真有些困了。”

就像是想要表現出自己的確已經很困了的樣子一般,此時的易濕還伸出手打了個哈欠,甚至還伸了伸懶腰。

易濕瞥了我一眼,笑著開口道:“小子,你在這裏多研究研究吧!沒什麽特別的事情可不要打擾到我,我這個人睡覺的時候可不喜歡被人打攪喲。”

“咋的,你還有起床氣不成?”我沒好氣道。

“當然有,你可別想來試試。”

易濕丟下這麽一句話便打著哈欠進入了屋子裏。

我隻是看了易濕離開的背影一眼,倒是沒有多想什麽,再次回過頭來打量著自己麵前的這把古琴。

以前我也有著一把屬於我自己的古琴,那是我媽留給我的東西,叫做七玄琴。

隻是後來宋思思反水,將七玄琴給帶走了,帶到了蔣家,不知道此時的七玄琴可還安在?

不過我覺得宋思思應該不至於將七玄琴給毀掉吧?

再怎麽說宋思思也對我媽有著特殊的感情,那畢竟是我媽留下來的為數不多的遺物之一。

其實我到現在都還沒有弄清楚宋思思當初為什麽要攜七玄琴叛逃,難道這七玄琴之中還有著什麽我不知道的秘密不成?

當然,這一點我並不能夠得到確認,或許隻有宋思思本人能夠知道吧?

這麽多年過去了,如果七玄琴之中真的有秘密存在,估計早就被宋思思給攻破了。

我並沒有多想什麽,再次撫琴。

我原本以為在悟到了《五音六律》這套劍法之後,我心中的那股陌生感會減少甚至消失,然而事實上那股陌生感並沒有任何變化。

難道這並不是這股陌生感的由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麽這股陌生感到底是由什麽而產生的呢?

我沒有再去管這個問題,因為我已經找到了新的目標,那便是《五音六律》劍法!

或許我不能夠從琴聲之中悟到的東西,卻能夠從劍法之中悟出來。

這結束了最後一個音符之後,我手持著易濕給我的竹棍緩緩站起身來到了院子中央,腦海裏快速回想著《五音六律》這首曲子的每一個音符。

或許《五音六律》現在不僅僅是一首琴譜,它甚至有可能是一本劍譜!

我的腦海裏沒有回想起剛才易濕有著什麽樣的招數,因為我覺得易濕說得很有道理,沒有人比我更懂《五音六律》這首曲子了,我完全能夠自己悟出來,為什麽要靠別人的幫忙呢?

風聲起。

我手裏的竹棍刹那間也變得鋒利無比,此時琴譜《五音六律》每一個音符都在我腦海之中跳動著,而每一個音符則能夠呼應著我手裏的一個動作。

此時的我感覺到內心之中的感觸良多,仿佛開啟了一個新的大門一般。

我越練劍,越是感覺到後悔。

後悔當初自己為什麽沒有能夠悟到這一層,如此高深奧妙的劍法,我竟然忽略了整整十幾年!

當然我亦在我心裏欽佩著我媽的偉大,《五音六律》這首曲子便是由她創作完成,而我到現在才發現原來這首曲子竟然擁有著如此內涵,實在是令人驚歎。

也不知道當初我媽她是否有想過這方麵,到底是有心而為呢還是無意之舉?

當然,到現在這一切都是未知數。

因為我再也問不了她任何問題,她更回答不了我任何答案。

或許是我練劍的氣勢太足,竟引來了人在一旁參觀。

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子肩挑著扁擔剛好路過了院子口,在看到院子裏的我之後,老頭子放下了肩上的扁擔,同時還有兩個婁子,站在門口撫摸著自己的胡子觀賞著此時的我若有所思,不知道這個老頭子此時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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