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麽簡單?”易濕瞥了我一眼。

“你以為養生這種東西就是說著玩的嗎?你想想你要是有著幾個你怎麽樣都無法搞定的對手,不過他們隻能活到八十歲,而你最終卻能夠活到一百來歲,這豈不是在另一種方式上麵勝出了?”

我不由得詫異的看著麵前的易濕,這個家夥說的話好有道理我一時間竟無言以對,就像司馬懿熬死曹家三代一樣?

“這考慮得有些太遠了吧?”我幹咳了一聲再次說道。

“反正我是想說,跟那些個老頭子多接觸對你來說總有好處的,你可別不將我說的話放心裏去。”易濕再次開口道。

“要不然我帶你幹嘛來了?總不能一天天的就在這裏彈琴吧?這能夠有多大的用處?”

“你叫我過來不是為了救人嗎?”我盯著易濕詢問道。

“呃……雖然確實是有著這樣的一個目的,不過這也不是全部目的啊,我之前就說過了不會虧待你的,結果你就待在這裏什麽都不做我給你準備的好處又怎麽能到你的手上呢?”易濕想了想隨後便再次回答。

聽到這裏,我不由得古怪的瞪著身旁的易濕,這過了好一會兒我這才詢問道:“你不會想說,你給我準備的好處就是讓我跟那些個老人家接觸吧?”

“這不好嗎?”易濕反問道。

“這是多麽好的一個機會?我要是你我肯定會立即去執行,而不是待在這裏什麽都不做。”

易濕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還對著我撇了撇嘴,就如同我真的辜負了他一片好心一般。

看到易濕這個樣子,我就不由得感覺到好笑,這個家夥倒是挺會玩,我還以為易濕真會給我準備什麽天大的好處呢,沒想到竟然是在這裏等著我。

“你不會真沒有將我說的話放在心上吧?”易濕再次瞥著我詢問道。

“我可沒有跟你開玩笑,如果你按照我所說的那樣去做的話,到時候你就能夠明白這其中的好處到底在哪了。”

易濕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難得的認真,這讓我也不禁心想難道易濕這個家夥真沒有忽悠我不成?隻是我有些想不明白跟那些個老人家接觸能夠有著怎樣的好處。

“到時候再說吧。”我再次擺了擺手開口道。

“誒?你這小子,我還說不聽了是吧?你怎麽現在變得這麽懶惰了?”易濕沒好氣的瞪著我。

“我不是懶惰,隻是……我心裏有些問題沒有能夠想明白,我想先把這些問題的答案想明白了之後再去考慮你所說的,要不然我做什麽事情都是心不在焉的。”我對著易濕擺了擺手開口道。

“問題?什麽問題?”易濕再次詢問著我。

“你跟我說說,說不定師父我還能夠幫你解除心中的一些迷惑呢,我這個人別的愛好沒有,就是喜歡幫人解答疑問。”

我再次打量著易濕的全身上下,撇了撇嘴心想我以前怎麽就沒有看出來易濕有著這樣的一個特點?

我原本是不想跟易濕說出來的,我覺得我就算是跟易濕說出來了估計這個家夥也幫不上我什麽忙,不過我最終遲疑了一會兒,還是對著易濕開口道:“關於音律方麵的問題,你能夠解答嗎?”

“這有什麽不能的?”易濕拍著胸脯回答道,一副很是自信的樣子。

“剛才我不是跟你吹……咳咳!我剛才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可是音律大師,有什麽問題你隻管問好了,說不定我立馬就能夠給你解答。”

我再次不屑的盯了易濕一眼,我倒是覺得這個易濕其他什麽能力不明顯,吹牛的能力倒是挺強。

“你那是什麽眼神?”易濕自然是發現了我的表現,這讓易濕非常的不爽。

“我很懷疑我將我心裏的疑惑告訴於你是不是在白費力氣。”我回答道。

“你不問出來你怎麽知道我能不能回答?”易濕開口道。

我心想也是,反正都是死馬當作活馬醫,其實我在易濕身上還真不抱什麽希望,我是想要讓自己將我心裏的疑惑給徹底悟出來,反正現在也無聊,還不如讓易濕跟我一起傷腦筋呢。

“我剛才在彈奏的時候有了一些新的感悟。”我將自己心裏的感受說了出來。

“新的感悟?什麽樣的感悟?”易濕看了我一眼詢問道。

“陌生感。”我回答道。

“陌生?這算是什麽感悟?”易濕果然詫異的看著我,似乎完全不明白我在說些什麽。

“反正在我看來,這種感受就不應該出現在我身上。”我回答道。

“在這方麵我還是對自己有著相當的自信的,以前的我學琴也很努力,雖然並沒有將它當成我的主業來看待,不過我還是有著根本無法有人將在這方麵將我打敗的自信。”

我倒不是在吹噓什麽,在這一方麵我確實有著這樣的自信。

也正是基於這樣的自信,我才覺得這種陌生感來得實在是太不合理了。

一開始我還真以為是因為幾年的時間沒有彈奏過古琴手生才會造成這樣的感受,不過漸漸的我便將這種想法打消了,一種已經刻在我骨子裏的技能,又怎麽可能會因為幾年的時間沒有接觸過而有著這樣的陌生感呢?

沒有人能夠明白我到底對古琴有著多麽的熱衷。

這種現象發生在我的身上,本來就不合理,我剛才就已經感覺到了,隻是現在的我越想越覺得奇怪。

當然,我心裏同時也有著一股強烈的預感,如果我能夠將這股陌生感徹底的分析透徹,或許這對我來說將會受益無窮。

其實剛才易濕跟我說的事情我還是挺感興趣的,我能夠看得出來這裏所居住的那些老人家一個個絕對都不是普通人,他們或許真的身藏絕技,若是能夠得到他們的青睞搞不好真的會對我有好處。

隻是我確實想要先弄明白我心中的這種對古琴或者說對那首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曲子的陌生感到底是因為什麽而存在的,所以我不得不將這種考慮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