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

我眯著眼笑了笑,並沒有像是蔣明川想象中的那樣生氣。

“我隻是有些想不太明白,你們蔣家人當時為什麽要去為難蔣晴晴以及她的母親?蔣晴晴那時候應該沒有能力招惹到你們吧?”我繼續對著蔣明川詢問道。

“蔣家人……都好麵子。”蔣明川歎了一口氣。

“那時候蔣晴晴是蔣家的私生女,在蔣家之中並不算是什麽秘密,因為老爺子幾乎每年都會派人過去慰問蔣晴晴母女二人。而蔣晴晴私生女的身份對於很多蔣家人來說都認為是臉上蒙了一層羞,對當時的我來說也不例外。所以……才會發生這種事情。在回到蔣家之前,蔣晴晴母女二人其實是過得很清苦的,這一點蔣家人都知道,因為都是蔣家人的原因才會導致她們母女二人生活艱難,蔣家人想要斷掉她們家的財路實在是太簡單了,隨隨便便打聲招呼蔣晴晴的母親都會直接丟掉原本該有的工作。再加上……三叔並不敢過多的去看望蔣晴晴母女,所以蔣家人做得也越來越過火,很多次都被老爺子暗自叫到書房訓了話,不過並沒有什麽用,他們心裏的怨恨都會再次撒在蔣晴晴母女的身上。當然,蔣明池也不例外。估計蔣明池當時做夢也不會想得到,那個當初被他各種刁難的蔣家私生女,最終會奪走他的一切吧?”

“所以……你認為就是因為這種原因,蔣明池才會很擔心蔣晴晴最終會報複於他?”我想了想,隨後便對著蔣明川如此詢問道。

聽到蔣明川的回答我還是挺想笑的,蔣家人還真是一件人事兒都幹不出來啊,就算會有著這樣的結果也完全是他們自找的,這似乎怨不得誰。

如果當初對蔣晴晴母女二人寬容一點,或許今天的蔣明池也不會那麽慘吧?

“這……其實我也不太確定。”蔣明川皺著眉頭開口道。

“當初做過這種事情暗中刁難她們母女的人不在少數,蔣晴晴應該心裏都很清楚,不過其他幹過這件事情的蔣家人似乎也並沒有太過擔心的樣子,這也就是說他們並沒有感受到蔣晴晴對他們的威脅。就算是我……蔣晴晴將我驅逐出了蔣家會所想必也就是蔣晴晴對我僅有的報複了吧?我還真沒有淪落到像是蔣明池那樣怕蔣晴晴怕到骨子的地步,或許是蔣明池想得太多了?也有可能……蔣明池還做過什麽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我深思著蔣明川所說的話,此時的我也更願意相信蔣明池應該是做過什麽不為人知的事情,而且是針對蔣晴晴的,要不然現在蔣明池為什麽會有著這麽大的反應?

我甚至還在心裏想著要不要打電話詢問蔣晴晴一番,不過仔細想想以蔣晴晴的性格,想必就算是有什麽她也不會對我說出來吧?

我與蔣晴晴現在的關係還沒有到達那種有心事都會對對方說出來的地步,雖然比以前要好很多了。

“慢慢調查吧。”我擺了擺手。

“要是蔣明池殘廢了的話,想要查清楚還真不是那麽容易的,現在蔣明池在我們身邊做事,幫我們管理著這個酒莊,好歹也是有很多機會查清楚的,說不定哪天蔣明池會主動告訴我。”

蔣明川與夏青走人是點頭答應下來,沒有再多說什麽,隨後我們一行三人便要走到停車的地方上車走人。

不過這個時候呢,一輛掛著讓我非常眼熟的瑪莎拉蒂緩緩停在了我們旁邊不遠處,這讓我不由得詫異,心想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啊,她怎麽來這裏了?

車門打開,一條光滑潔白沒有任何瑕疵的長腿率先伸了出來,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眼球。

很快,蔣晴晴便停好了車,並且準備進入酒莊之中,不過很快蔣晴晴便發現了我們的存在,這讓蔣晴晴遲疑了一會兒,便緩緩朝著我們走了過來。

今天的蔣晴晴穿得很正式,一身小西裝加包臀裙,像是來談什麽公事一般。

不過蔣晴晴卻隻是一個人,連貼身保鏢都沒有帶上一個,這讓我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這個女人還真是膽子大,現在的蔣晴晴身份可不比以前了,走到哪裏蔣晴晴都應該時時刻刻保證自己的安全,身邊常常跟著十多個保鏢都不算多,今天一個人出來算是怎麽回事?

難道蔣晴晴還當自己以前在昆南的時候當老師的時候嗎?

“你怎麽來了?”

我望著麵前的蔣晴晴,頗為疑惑的開口道。

蔣晴晴詫異的看了我身邊的夏青一眼,看來蔣晴晴也弄不明白堂堂夏家大少怎麽弄成了這般狼狽模樣。

不過蔣晴晴並沒有多問,而是對著我回答道:“我聽說有人以蔣家的名義在這裏開了一個很有名氣的酒莊,所以我專程過來看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轉過頭看了夏青與蔣明川二人,他們兩人都不約而同的對著我搖了搖頭,表示這個消息並不是他們泄露給蔣晴晴的。

這倒是讓我感覺到奇怪,既然不是他們二人說出來的,那蔣晴晴怎麽知道這件事情?難道是蔣明池出了什麽漏洞被蔣家人發現了不成?

“是嗎?關於這一點我還真不清楚。”我就像是真的不清楚蔣晴晴在說些什麽一般,如此回答道。

蔣晴晴隻是看了我一眼,隨後便再次開口道:“那你們來這裏是幹什麽而來?為了喝酒?”

“不是為了喝酒我們幹嘛來這裏?早就聽說這裏他們自己釀的酒很不錯了,所以專程過來嚐嚐,不過發生了一些小小的不愉快。”我回答道。

“這樣嗎?”蔣晴晴再次看了看我。

“跟誰鬧的不愉快?蔣明池嗎?他沒有做什麽惹得幾位不高興的地方吧?”

觀蔣晴晴的這個語氣,看來蔣晴晴已經肯定這個酒莊是蔣明池的產業了,我剛才在蔣晴晴麵前說的謊仿若成了一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