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成，我覺得我們應該好好談談這件事情。”蔣老爺子遲疑了好一會兒，這才緩緩對著我開口道。

“難道……我們剛才不是在好好談？我都已經拿出畢生精力跟老爺子你相談了，我想老爺子你也看得出來剛才我的認真，敢情到您這兒就根本沒有好好談過？這還真是一個讓人意外的結局呢。”我望著麵前的蔣老爺子說道。

蔣老爺子也沒有顧我的冷嘲熱諷，而是麵無表情的看著我開口道：“張成，既然你覺得是蔣家犯下了錯誤，那你何不拿出個更合適的理由來證明一下蔣家確實是犯了錯呢？至少用你剛才所說的那些話來看，老頭子我一丁點沒有看出來蔣家到底是錯在了哪裏，蔣家隻是想要維護自己應該有的尊嚴而已，這為什麽在你的眼裏能是蔣家的錯誤呢？”

“錯就錯在蔣家太過愛護自己的顏麵這上麵。”我緩緩開口道。

“老爺子，你覺得是一條鮮活的性命重要，還是蔣家的顏麵重要？老爺子你不會真覺得是後者重要吧？如果老爺子你是這樣的一個意思，那麽我們再談下去也沒有什麽用了，我還不如現在離開。”

蔣老爺子再次遲疑了好一會兒，這才再次開口道：“當然是前者，就算是蔣家人也不能草菅人命。”

“老爺子，您自己都說出這句話來了，難道還不明白蔣家到底錯在了哪裏嗎？”再次對著蔣老爺子開口道。

“可是蔣家人並沒有害過一條性命，就算是幾年前的那件事情，難道蔣家人真的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前做了什麽喪心病狂的事情不成？”蔣老爺子反駁道。

“嘿！老爺子，您還真是會無限抬高自己呢。”我再次輕笑了一聲。

“這裏可沒別人，你我都是經曆過那件事情的人所在，難道老爺子你忘記了？如果不是我到來的話，恐怕悲劇就已經發生了吧？老爺子，你敢說當時的你沒有對一個孩子動殺心？”

“結果是你的孩子並沒有出任何問題。”蔣老爺子麵無表情的開口道。

“我們現在討論的不是結果，如果真的隻是討論結果的話，那麽這件事情就沒有商量的餘地了，我還費那心思幹什麽？”我說道。

“就我剛才所說的話，老爺子你敢保證你當時沒有對一個孩子動殺心嗎？在我來之前，夏婉玉也早就到了，甚至夏婉玉都用過自己的性命來威脅吧？然而你們放在眼裏了嗎？並沒有放在眼裏，你們一意孤行想要在那種時候處死一個孩子，因為這個孩子在老爺子你的眼裏象征著恥辱，她讓你們蔣家丟了臉，我說得沒有錯吧？老爺子你要反駁嗎？”

蔣老爺子沒有開口說話，也不知道是不想反駁還是已經默認了。

“老爺子你總說結果怎麽樣怎麽樣，但是老爺子你有沒有想過，小語之所以沒有出任何問題是因為我的到來，這點老爺子你無法否認吧？甚至老爺子你應該感謝當時的我阻止你那種愚蠢的行為不是嗎？老爺子你想想，如果當時真由著你的想法來的話，那麽這件事情會鬧成什麽樣？老爺子會真以為蔣家就大到可以無法無天想做什麽就做什麽的地步了？那樣隻會給蔣家帶來更大的災難，所以說我幫助了蔣家這一點都不為過，隻要蔣家人願意承認。而我隻是想要讓蔣家人承認一下當初所犯下的這個錯誤，就真的很過分嗎？”我繼續對著蔣老爺子開口道。

“那你自己呢？你當初犯下的錯誤呢？你不準備一起說說？”蔣老爺子瞥著我，將話題引到了這上麵。

“我為什麽不能說？”我聳了聳肩。

“在這件事情上麵我很坦誠，我確實做錯了事情，我傷害了晴晴，這件事情一度成為了我好幾年的噩夢，我沒有死皮賴臉的不承認錯誤啊，在那件事情過去之後，我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蔣晴晴道歉，我在她麵前承認了錯誤，我知道蔣晴晴當時不原諒我，或許到現在這件事情在蔣晴晴的心裏都還是一個坎，但是我會努力讓蔣晴晴忘記這些傷害，並且我已經在努力了。”

“那麽蔣家呢？你就不準備給蔣家道個歉？”蔣老爺子瞥了我一眼。

“蔣家？”我看了看麵前的蔣老爺子。

“老爺子，你沒有老糊塗吧？我傷害的是蔣晴晴，我應該道歉的對象也應該是她才對，這跟蔣家有什麽關係？”

“晴晴就不是蔣家人了？你為什麽會覺得這件事情跟蔣家人沒有關係？”

“老爺子，請你不要混淆概念好吧？”我皺了皺眉頭。

“我知道蔣晴晴是蔣家人，但是在這件事情上麵我傷害的是蔣晴晴個人，跟整個蔣家無關，所以我沒有必要跟蔣家人道歉。”

“那之前的錯誤呢？你承認過嗎？”蔣老爺子盯著我的眼睛。

“之前的錯誤？什麽錯誤？”我像是沒有聽明白蔣老爺子的話一般。

“你跟夏婉玉之間的結合，這難道不是一種錯誤？我可沒有見到你承認這個錯誤。”蔣老爺子繼續道。

“老爺子，我剛才跟你說的那些你不會又忘記了吧？這本來就是你們蔣家與夏家犯下的錯誤，這樣的結果是早就注定了的，為什麽你會覺得這是錯誤呢？”我再次開口道。

“合著這其中完全就沒有你什麽事兒對吧？你都將責任推卸到蔣家夏家身上了？”蔣老爺子不由得冷笑了一聲。

“我不得不你若是去做生意，肯定是不會讓自己虧本的，僅僅隻憑借你這種不要臉的表現就足夠了。”

“唉！老爺子，看來我們還是談不到一塊去啊。”我歎了一口氣開口道。

“我不覺得我哪句話說得過分了，又或者沒有道理了，然而老爺子你卻覺得我這是不要臉的表現，我其實很冤枉。當然了，您是長輩，您怎樣覺得那就怎樣覺得吧，我還真打擾不起您。”

“你這是在妥協？”蔣老爺子想了想，隨後便再次望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