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蔣老爺子看了魚玄機一眼，似乎有著難言之隱。

“老爺子，這其中的原因不太適合告訴給玄機嗎？”魚玄機反問道。

“這倒不是。”蔣老爺子擺手道。

“隻是老頭子我實在是不願意提起，我隻能說，當時的蔣家也確實有錯在先，隻是蔣家沒有料到這竟然會刺激得張鴻才變身殺人魔王，當時張鴻才的表情我可是第一次見到，我到現在都還能夠回憶起來。”

聽到蔣老爺子的這句話，魚玄機便清楚自己想要繼續在這件事情上麵向蔣老爺子了解下去是不太可能了，蔣老爺子不會告訴她真正的原因。

想到這裏，魚玄機這才打消了這個想法，不過這並沒有能夠更改魚玄機想要去了解當年這件事情的衝動。

“老爺子，當時張鴻才的狀態，是不是跟四年前張成大鬧蔣家會所的狀態一模一樣？”魚玄機遲疑了好一會兒，這才對著蔣老爺子問出了這樣的一個問題。

蔣老爺子不由得愣了愣，也不的過了多長時間，蔣老爺子這才緩緩點頭道：“對！很像！實在是太像了！其實當時發生那件事情的時候我就覺得張成的表情實在是熟悉，很快我便聯係上了張鴻才，這其中……難道有什麽原因不成？”

“根據我的了解，無論是張鴻才還是張成，他們內心裏都有著另一個自我，現在的張成是否還會出現這種狀態我不清楚，但是我或許可以肯定，張成會有著這樣的表現，可能跟他父親有關係，說不定這是一種遺傳。”魚玄機回答道。

“遺傳？這種事情還能遺傳？”蔣老爺子的眉頭皺得更厲害了，隨後便是冷哼了一聲。

“就算這個樣子是有理由的，為什麽每次傷害的都是蔣家人？以前蔣家險些被血洗，就是因為張鴻才在這種狀態之下大開殺戒，而四年前晴晴險些死在張成的手裏，這也是這種狀態害的！哼！難道他們真的覺得蔣家人這麽好欺負麽？”

“我也不清楚。”魚玄機搖頭道。

“不過老爺子你為什麽不換一個想法？或許不那麽針對張家人的話，這種事情也就不會發生。”

“你的意思是……這還是蔣家做錯了不成？”蔣老爺子的臉色陰晴不定。

而魚玄機倒是沒有因為蔣老爺子的這個臉色而擔心什麽，反而還如實開口道：“既然老爺子你剛才都已經說過了，多年前的那件事情是蔣家有錯在先，看來確實是當時的蔣家刺激到了張鴻才。而四年前的那件事情……如若不是老爺子將夏婉玉之女擄來，也不會發生後來的事情。”

“難道我不該那樣做？”蔣老爺子瞥了魚玄機一眼。

“夏婉玉當時是蔣家的兒媳婦，卻與別人生了一個孩子，這對蔣家來說完全是一個恥辱！蔣家要做的不應該是將這種恥辱抹除掉？我並沒有覺得我做錯了什麽。”

蔣老爺子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雖然平淡，不過也隱隱能夠聽得出來蔣老爺子的威嚴之息。

當然，整個蔣家上下估計也就隻有魚玄機感這樣當著蔣老爺子的麵將當年的事情拿出來說上一番並且還指出這是蔣老爺子的不對了吧？其他蔣家人恐怕都不敢去想象這樣做的後果。

“事實上老爺最長你當初就算是將那個可憐的孩子殺掉，也不會抹除蔣家的恥辱，反而還會更加大錯特錯。”魚玄機竟然反駁著蔣老爺子的觀點。

而蔣老爺子也更是沒有直接動怒，反而陷入了沉思之中。

過了好一會兒，蔣老爺子這才轉過頭看了看魚玄機，緩緩開口道：“說實話，這幾年來我一直沒有好生考慮過這個問題，我隻是覺得那時候的我做了我應該做的，不過現在想想，那時候的我就算是將那孩子擄來了似乎也確實沒有辦法，我總不能將這樣的一個孩子殺死在蔣家會所吧？這樣做的話，蔣家可以說確實會直接被毀掉。張成確實阻止了我犯下這樣的錯誤，但是他犯下的錯誤也不能因此被抵消，他甚至不惜對晴晴出手，想必這件事情一直是晴晴心裏的痛吧？好在昊兒並沒有出什麽事情，否則的話幾年前那場針對張成的大局，張成恐怕不會活下來。”

“確實如此。”魚玄機並沒有否認。

“我一直很好奇。”蔣老爺子再次對著魚玄機開口道。

“當時的張成為什麽沒有死？按理說對於那時候的張成來說，他已經完全走進了一條死路之中，完全沒有任何可能性能夠活得下來，然而事實上他確實活下來了，雖然過了好幾年的時間才出現，不過看得出來這幾年的時間對張成來說是至關重要的，現在的張成與以前的他有著多大的區別就能夠看得出來這一點。”

“老爺子你想表達什麽呢？”魚玄機反問道。

“我隻是有些想不明白，當時的張成為什麽會活下來，你是心軟了還是晴晴心軟了？”蔣老爺子開口道。

“老爺子，你不會覺得張成為什麽會活下來是我們的失誤吧？”魚玄機不由得笑了笑。

“我隻是有些好奇而已。”蔣老爺子回答道。

“畢竟當時的晴晴與你都是布局者之一，我原本以為你們應該很清楚其中的理由。”

“老爺子，當時的你應該也很清楚到底發生了怎樣的變數。”魚玄機開口道。

“公孫藍蘭那個女人臨時反水是我們沒有想到的，如果不是我與晴晴小姐早已經做好了這方麵的準備，恐怕蔣家也會被這個女人吞噬得一幹二淨，當時的夏家與想要插足進入魔都的劉家或許就是蔣家現在的下場。當時事發以後，我也在慶幸還好留了一手，否則的話事情會變得很糟糕，當然事實是蔣家非但沒有任何損害，還是最為獲利的一方，我覺得這樣的一個結果已經足夠了。”

“我知道，不過這是利益上的結果，我還是搞不明白張成是怎麽活下來的。”蔣老爺子繼續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