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說得,我隻是給你一個非常誠懇的建議而已,我也不想看到你失去了這樣的一個絕佳機會,說不定你以後還會後悔責怪自己沒有能夠狠下心來呢。”易濕聳了聳肩開口道。

“我才不會後悔呢。”我撇了撇嘴道。

“就算我贏了又能夠怎麽樣?這種虛名對我來說毫無意義。”

“好吧,你能夠有著這種心態自然是最好的。”易濕也沒有再強求,隨後便再次將手裏的那本劍譜遞到了我的麵前。

“我不是說過了嗎?我不需要學習這種東西。”我看了易濕手裏的書籍一眼,並沒有伸出手去接。

“我又沒有讓你去學習。”易濕開口道。

“我是讓你拿著好生看看,你當然可以選擇不學習裏麵的招式,不過你完全可以觀摩觀摩這裏麵的劍招都有著怎樣的奧妙,這可是結合了許許多多歐陽家先輩的心血,對你來說會有著大用。”

“真的?”我繼續看了易濕一眼,這才將那本書籍接到了手裏。

“我還騙你幹什麽?”易濕再次開口道。

“其實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劍招劍式按理說都是一樣的,它們都不是活的,需要讓人來靈活運用,這才是所有劍法的精髓。就像是你剛才所說那樣,要是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按部就班的話,那這劍招就成死招了,對付那些不懂的人可能非常有用,但是若是對付同樣精通此種劍法之人,那這就派不上任何用場,還有可能反被對方利用然後給自己致命一擊。如果你參悟了這個道理,那你就不用擔心你會不會學習到別人的劍法,因為就算你學會了,那它也會變成你自己的劍法,當然這得看你悟性了,你能不能夠達到這個程度我還真有些期待。當然,就算是你達不到也不需要擔心什麽,畢竟那麽多人能夠有著這種境界的又有幾人。就算你參悟不了,那你也能夠選擇學習這套劍法嘛,反正對你來說這都不是壞事。”

我被易濕說得一愣一愣的,雖然感覺易濕所說的話有些太過於誇張,不過仔細想想好像還是有道理的。

“雖然你不準備參加那揚劍大會,你也可以試著去參悟一下留著以後用,說不定你不靠揚劍大會也能夠一鳴驚人。”易濕再次開口道。

“好吧,那我就試試。”

我答應了下來,不過並沒有要現在就看的意思,而是將這本書籍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

我還在想著要不要將這本書籍平時給藏在一個隱秘的地方,至少不能夠被其他人知道。

要知道這可是來自歐陽家的絕學,要是被歐陽家的人知道我身上竟然擁有著這樣的一本劍譜,不得直接引得歐陽家一大群高手的追殺?

這玩意兒還真有些見不得光啊。

“對了。”我突然想起了什麽。

“我倒是很少見你用過劍,你現在已經到了一種什麽樣的境界了?跟雁蕩傷比怎麽樣?”

“不跟他比。”易濕笑著擺了擺手。

聽到易濕的話,我不由得撇了撇嘴,隨後便對著易濕開口道:“沒想到你也會有認慫的時刻。”

“對比於真正的劍神,在這一方麵我認個慫也不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吧?難道我必須要比雁蕩傷還要厲害,才能夠證明自己嗎?那雁蕩傷就不用混了。”易濕緩緩開口道。

“我倒是覺得……魚玄機才有可能是下一任劍神的接班人。”我思考了一番,隨後便頗為認真的開口道。

我是少數幾個有幸見到魚玄機拔劍的人,魚玄機的劍非常的犀利,前些日子傳國玉璽現世的時候,魚玄機僅憑一人一劍便殺得整個武林江湖的青年才俊潰不成軍。

甚至當時還有一個據說是武林江湖之中前輩級的人物也出馬了,依然拿不下魚玄機,魚玄機的劍法可見一斑。

“這個丫頭的劍法確實超群,如果沒有什麽意外的話,她確實有能夠承擔起年輕一輩劍法第一之名。當然,歐陽家的劍子並沒有出現過,他到底有著怎樣的實力誰都不清楚,不過這畢竟是歐陽家的劍子,而歐陽家能在這個時候放劍子出山,想來他的實力不會差。”易濕點評道。

“隻是……魚玄機的劍實在是太邪,這能夠讓這個丫頭的劍法上了一層樓,但是卻也有著極大的致命點。”

“邪?致命?”聽到易濕的話,此時的我不由得愣了愣。

“對。”易濕點了點頭。

“誰都能夠感受得到,魚玄機的劍充滿了仇恨,這也是魚玄機所表現出來的邪的最主要原因,仇恨太重,反而會導致魚玄機的心境無法再更近一步,久而久之,魚玄機甚至都有可能會真正的墜入魔道,被自己的劍反嗜。”

“這……不會吧?”我不由得愣了愣。

“哪有你這麽誇張的?我覺得你可能是電視劇看多了。”

“你沒有擁有過一把真正屬於自己的劍。”易濕轉過頭看了我一眼。

“想必你對魚玄機手裏的那把劍也挺熟悉吧?那本來是一把絕世好劍,先是在武當山上存放多年,後來落入了少林的藏經閣,最終成為了魚玄機手裏的劍。這把劍接受了佛道兩家的洗禮,原本應該是神聖不可侵犯,在魚玄機的手中卻變得邪氣凜然,難道這不夠說明問題嗎?”

“你是說……是因為魚玄機的心境,所以連劍都被影響到了?”我疑惑的看著麵前的易濕。

“答對了。”易濕點了點開口道。

“別以為劍隻是死物,一個獨孤的劍客,劍是他最親密的夥伴,隻有劍才能隨時隨地知道劍客心裏的真正想法。而這個劍客能不能讓自己將一式普通的劍招用得驚天動地,那就得看這名劍客對自己的劍有多少了解,而他的劍對劍客又有多少了解。”

“有些道理。”我思考了一番,隨後便緩緩開口道。

“魚玄機正在緩慢的墜入魔道,可能她自己很清楚這一點,但是她似乎並沒有要改變什麽的意思。”易濕再次眯下了雙眼,一臉有趣的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