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仔細想想,其實也不難想出為什麽來。

想必是小點點覺得這件事情的責任確實在她身上,這讓小點點心裏有些不好過吧?

現在趙秦更是不見了人,恐怕小點點還真會在心裏內疚。

想到這裏我也不由得苦笑,今天發生的幾乎所有事情都讓我感覺到無比的意外啊。

“你不願意打的話,你把手機給我,我給她打過去。”小點點看了我一眼,見我呆滯在原地什麽話都不說,以為是我不太願意做這件事情吧?

“行了小點點。”我趕緊開口道。

“這件事情咱們就不要一直在上麵糾結了,趙琳那邊我已經搞定了,她給了我兩天的時間,咱們隻要在這兩天的時間內將趙秦給找到的話,趙琳就不會來到香港了,所以……我們努力吧。”

“真的?”小點點還有些不太相信的看了我一眼。

“當然是真的,我有必要在這種事情上麵騙你嗎?”我無奈的翻了翻白眼。

“可是……現在我們已經沒有了什麽線索,能不能在兩天的時間內將趙秦給找到,還得看夏黃河那邊到底要多久準備好。”小點點想了想隨後便對著我如此開口道,小點點倒是很清楚現在是什麽樣的一種情況。

“所以我們為什麽非要等到夏黃河準備好呢?畢竟現在夏黃河所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我們都不能夠確定,我們更不能全部將希望都放在這上麵不是嗎?這並不是我們不主動去找到他的理由。”我回答道。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讓夏黃河知道我們在找他的話,他會不會將事情做得更加極端?”小點點對著我反問道。

我沉默了下來,這確實是一個問題啊。

我現在選擇相信夏黃河不是,不相信夏黃河更不是。

正如小點點所說的那樣,我要是不相信夏黃河的話還要一個勁的將夏黃河的下落給找出來,那麽被夏黃河給知道了的話那麽夏黃河會不會做出什麽極端的事情來?

我可不覺得這個夏黃河是什麽仁慈之輩,上次這個夏黃河甚至還想過要借刀殺人,將主意直接打在了我的頭上,如果不是我發現得及時的話,恐怕我還真會中了夏黃河的人調包過後的烈性毒藥。

在與夏黃河通電話的時候,夏黃河更是表達出了他對我很看好的說法。

且不說這個說法是不是夏黃河隻是簡簡單單的恭維我而已,就算沒有這個意思,夏黃河與我爸的關係也算是不錯吧?夏黃河再怎麽樣也不會想要致我於死地才對。

然而夏黃河確實這樣做過,雖然沒有成功,但是我想夏黃河要是成功了的話心裏也不會有一丁點的後悔吧?

甚至夏黃河說得很清楚,他僅僅隻是想要用我的死來讓司徒家陷入一種混亂的局麵而已,從這個動作便看得出來,隻要對夏黃河有用,夏黃河會做出任何的事情出來,夏黃河沒有任何下限,至少對於對自己沒有多大關係的人來說,夏黃河確實不會保留任何下限。

而夏黃河也跟我說得很明白,他需要一段準備的時間,說是不要讓我逼他,若是讓夏黃河知道我在花心思找到他的話,那麽夏黃河會不會以趙秦的性命來威脅我不要這樣做呢?

威脅我倒是不怕,我就是擔心這個夏黃河會惱羞成怒直接對趙秦做些什麽甚至都不會提前給我打一聲招呼,到時候我就算是後悔也來不及啊。

“可是……萬一夏黃河所說的話不是真的呢?”我想了想,隨後便再次對著小點點開口道。

“至少我們現在想不出來夏黃河能夠對趙秦做些什麽,這樣做對他也沒有什麽好處,而夏黃河所給我們的理由,倒是比較有可能性。”小點點回答道。

我再次沉默著思考著小點點所說的話,小點點說得確實有道理,但是我不能真的像是小點點所說的這樣什麽都不做,靜靜的等待著夏黃河將趙秦給送回來吧?

“我們也不能完全的相信夏黃河的話,所以我們必須要做好兩手準備。”我再次開口道。

“所以你覺得我們應該怎樣準備?”

“會想到辦法的。”我緩緩開口道。

“隻要不讓夏黃河反應過來我們在尋找他的下落就行了,看上去倒是挺簡單的。”

“但是做起來很難。”小點點看了我一眼補充道。

“畢竟……現在我們在明處,他在暗處,他在什麽地方我們根本不知道,而我們在什麽地方他可能很清楚,更有可能……他很容易能夠掌控到我們的行動。”

我緩緩點頭,對於小點點所說的這些因素我也不得不承認。

雖然小點點說得很對,但是我總不能真的什麽都不做吧?要知道趙琳隻給了我兩天的時間,要是兩天的時間內趙秦不能夠安全回歸的話,趙琳可能真的會來到香港,到時候的情況隻會讓我感覺到更加的頭痛。

而這邊我又不能壓得太厲害,生怕激怒到手裏還掌握著趙秦安全問題的夏黃河,現在看來這確實是一個致命的難題啊,如果我稍微有著選擇不正確或者說僅僅隻是那麽一丁點不妥當的話,可能就會出現我根本不願意看到的後果。

早知道會有這種情況發生,我一開始就應該將五音六律給調過來,這樣我也能夠有著充分的人手,更不會擔心會被夏黃河給發現什麽,我想以五音六律的辦事效率,夏黃河想要發現他們的存在還真沒有那麽容易吧?

可惜現在再讓五音六律過來已經太晚了,而且現在的夏黃河必是在暗中觀察著我的動作,搞不好現在我與五音六律的人接頭還會被夏黃河發現五音六律的行蹤。

“先回司徒家吧,看看司徒家那邊有沒有什麽良好的進展。”我最終隻能如此開口道。

“而且司徒家去尋找夏黃河的下落,我想夏黃河應該不會將這件事情賴在我的頭上。甚至……我已經想好了這件事情應該從什麽樣的突破口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