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主?

我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轉過頭看了角天一眼。

“你不是商影?”此時的我反應了過來,轉過頭看著黑袍人詢問道。

在看到黑袍人竟然是夏家的忠伯以後,我便開始聯想著忠伯是不是商門門主商影,因為五音六律商門門主確實一直都隱藏在夏家之中,隻是幾乎沒有人知道這個事實,這個事實也是魚玄機以前告訴我的。

現在黑袍人會出現在這個地方,想必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

然而此時角天卻稱呼黑袍人為門主,這還真讓我有些感覺到措手不及。

角天是殺手角門中的精英,又怎麽可能會稱呼其他人為門主?

難道這個黑袍人是角門門主角悲?

關於角悲這個人,我自然是有了解過的,隻是一直沒有與其見過麵。

以前五音六律一直在魚玄機的手上,我並沒有對五音六律有過太多的了解,也正是因為如此,我才一直沒有認出來夏家的忠伯竟然是五音六律中的人,而且還極有可能是有著極高地位的角門門主悲。

“我從來沒有說過我是影。”黑袍人如此回答道。

“我也不知道影到底是誰,我隻是知道他的存在,僅此而已。”

“所以你真是角門門主?”我再次皺著眉頭詢問道,雖然角天的稱呼已經說明了這樣的一個問題,不過我還是有些不敢就這樣輕易的相信這一事實。

“我算是五音六律的創立者之一吧……不對,應該說是五音。”角悲如此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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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唐主便有了這樣的一個想法,隻是缺乏人手,所以五音之中那些老成員基本上都是我拉進來的。”

“在那之前,你又是什麽樣的身份?”我對著角悲詢問道。

“我知道你信不過我。”角悲輕輕笑了笑。

“不過我也並沒有要圖什麽的意思,角門門主這一職位其實跟我並沒有多大的關係,因為自從五音六律成立開始到現在,我幾乎沒有管過角門,你完全可以將這一職位轉讓給他人。”

“我想你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再次瞥了角悲一眼。

“這沒什麽好回答的。”角悲繼續開口道。

“我們幾個當時都是從唐家跟隨唐主一起出來的,如果不是這層關係,唐主也不會放心將創立五音六律這種事情交給我們幾個。”

“你們幾個?”我眉頭皺得更厲害了。

“你所說的,不會就是幾大門主吧?”

“當然。”角悲點了點頭。

“宮門羽門徵門三門門主跟我都是同一個出處,隻有商門門主影我一直不知道他是誰。”

“那六律呢?”我繼續詢問道。

“那我就不是很清楚了。”角悲聳了聳肩回答道。

“我隻負責五音的事情,六律的事情唐主是安排的其他人,我沒有去了解過,也不需要去了解。”

我觀察了一番角悲的臉色,感覺這個角悲似乎並沒有作偽,至少我並沒有看出來。

“仔細想想,作為五音六律之主的我,有幾個門主我還沒見過。”我歎了一口氣如此回答道。

“身在其位就應該做應該做的事情。”角悲如此開口道。

“他們都有著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自然不會那麽容易出現。或者說……哪一天他們都出現了,那就是不需要他們的時候了。”

“現在五音六律變成了這樣,不知道會不會讓很多人感覺到失望?”我再次歎了一口氣開口道。

如果說最失望的人,應該是我媽吧?

現在我總算是弄清楚了殺害我媽的人到底是誰,然而這個人我卻不知道該怎麽對其下手,我媽知道以後肯定會怪我不是嗎?

現在想想,以前做過的多少努力似乎都失去了任何的意義,到頭來竟然是這樣的一個結果,所以我努力這麽久又是為了什麽?我爸努力這麽久為了尋求到真相又是為了什麽?難道這麽多年的努力,就因為我下不去手而毀於一旦?

我身邊的角悲就如同看出來了我內心的想法一般,緩緩開口道:“仇恨並不能解決所有的事情,而且……仇恨還會讓你陷入萬劫不複之地,這不是什麽好事。我想就算是唐主在天之靈,也不願意看見你為了仇恨迷失了方向吧?”

“話是這樣說。”我自嘲般的笑了笑。

“可是這種事情,我又應該怎麽做?我不能讓我媽就這樣去世得不明不白的不是嗎?我曾經發過毒誓,這輩子我一定要手刃仇人,無論他到底在什麽地方!但是現在我已經知道仇人是誰了,我卻並沒有下得去手。”

“如果你真的就這樣什麽都不顧下手殺了莫須有的話,那麽你就真的屬於已經被仇恨蒙蔽了雙眼。”角悲如此回答道。

我轉過頭看了角悲一眼,仔細思考了一番,隨後便緩緩開口道:“那你呢?你不也是出現在了這裏?你身上受的傷應該就是為了殺死老瘋子才會留下的吧?你就沒有過因為仇恨而將老瘋子給殺死的想法?”

“有,而且現在依然強烈。”角悲並沒有隱瞞什麽,對著我如此開口道。

聽到角悲的回答,我再次笑了笑搖頭道:“既然你都是如此,那你也沒有必要這樣說我。”

“我們並不一樣。”角悲回答道。

“這有什麽不一樣?不都是仇恨?”我反問道。

“我跟莫須有有仇恨,我殺了他理所當然,我也想要為唐主報仇。”角悲解釋道。

“但是你不一樣,你與莫須有不僅有仇恨,在你知道之前你與他還是莫逆之交,你一直很在乎莫須有不是嗎?而且莫須有也同樣如此,我看得出來在這方麵莫須有並沒有任何作假的意思。在這種情況之下你若是為了仇恨還是會將莫須有給殺掉的話,那麽你確實已經被仇恨蒙蔽了雙眼,我這樣的分析沒錯吧?”

“可是又有什麽大得過殺母之仇?”我捏緊了拳頭咬著牙開口道。

“有,而且答案你自己都能夠想得明白。”角悲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