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父親當年真有過這種事跡不成？

想到這裏，我還真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在我爸麵前提起這件事情來了，如果下次跟我爸見麵在他麵前說出這種事情，也不知道我爸會是一個什麽樣的表情。

“這個……還是等我去確認一下比較好吧。”我幹咳了一聲再次開口道。

夏老爺子聳了聳肩，再次對著我開口道：“其實這件事情你問你父親還是問那個易濕都是一樣，因為當時他們都不是什麽好人，所有人防著他們兩就跟防賊一般，這一點你找經曆過當初那個時代的人問問便知，幾乎當時的每一個人都有著我這樣的觀點。”

如果真的如同夏老爺子所說的那樣，看來我父親以及易濕當年的名聲確實不太好啊，也不知道他們兩人在一起做過什麽。

其實以前我對這方麵多少也有過了解，我還記得我第一次造訪武家的時候，武家老爺子明顯對我父親不是很待見，看來這並不是無緣無故的啊。

“這個不重要，我們現在不是在談論其他的事情麽？”我趕緊轉移了話題。

夏老爺子再次一臉笑意的看了我一眼，隨後便繼續開口道：“當時你父親確實想要求一些幫助，因為全靠他們的力量最多也隻能是將他們擊敗，無法真正的將那些有野心的人給趕出去。所以你父親想要尋求我們的力量。奈何當時沒有人願意相信你父親所說的話，就算相信也沒有人敢冒著天下大不韙與你父親站在一邊，所以你父親當時一直在碰壁，估計當時你父親碰壁碰得都快沒有信心了吧？”

“後來呢？”我再次詢問道。

“後來……黃河那時候剛從國外學成歸來，雖然年紀不是很大，不過眼光一直很獨到，這也是我一直為黃河感覺到驕傲的原因。”夏老爺子開口道，臉上果然還帶著驕傲的神色，看來夏老爺子確實為自己的這個兒子而感覺到自豪啊。

“可能是因為當時黃河跟張鴻才並沒有什麽衝突，也不清楚以前張鴻才做過一些什麽事情吧？所以黃河並沒有對此有著偏向性的目光，所以很快就下了決定要站在你父親那邊。”

“那老爺子你知道這件事情以後，是什麽樣的心情？”我想了想，隨後便對著老爺子開口道。

“當然是很生氣。”夏老爺子回答道。

我眼睛眯了下來，想要對此評價一番。

不過夏老爺子此時卻再次開口道：“生氣自然是有的，不過大部分都是裝出來的。”

“裝出來的？”我詫異的看著麵前的夏老爺子，不明白夏老爺子這是什麽意思。

“當然。”夏老爺子點頭道。

“我也跟你說過了當年的形勢，與你父親站在對立麵幾乎成為了政治正確，我也不願意讓夏家當這樣的一隻出頭鳥，所以在黃河提出這樣的一個要求的時候，我確實很生氣，但是大部分都是沒來由的生氣。”

“為什麽要這樣做？”

“因為不這樣做，又怎麽能夠保證夏家的立場？”夏老爺子瞥了我一眼。

“我可不敢拿著那時候的夏家去賭，讓夏家人站在所有人的對立麵？當時的夏家還真沒有這樣的一個實力。而且那時候夏家派出去的人已經證實了那些人確實有著野心，不過我依然沒有要出手的意思，一直在考慮著夏家的立場問題，這也是讓你父親以及你感覺到我這個老頭子當初腐朽的主要原因吧？”

我對夏老爺子的這個答案不置可否，如果夏老爺子當年真的看出來了這一點，卻還是計較著眼前的那些蠅頭小利，這不是腐朽又是什麽？

“其實剛才我就說過了，我不可能站在你父親的身邊，不是說拉不下這個麵子，我也擔心夏家會成為別人的標靶，被有心人利用，所以我才會在黃河提出這個請求的時候勃然大怒，當時我還一連摔碎了我好幾套價值連城的茶具，有一副還是當年蘇東坡用過的，這讓我心疼了好久。”夏老爺子聳了聳肩回答道。

聽到夏老爺子的這句話，我不由得詫異的抬起頭看著麵前的這個老頭子。

“你是說……當時的是其實是故意這樣表現出來的，隻是為了給別人做做樣子？”我此時突然明白過來了夏老爺子的想法。

“是啊。”夏老爺子再次開口道。

“當時夏家可不是沒有對手，他們對夏家的一些利益可謂是垂涎已久。所以我不能不表態，如果我就這樣默認黃河站在你父親那邊的話，這就代表著黃河代替夏家做出來選擇，到時候被一些有心人煽動起來，恐怕敵人還沒有趕走，我們就先內鬥了。”

“原來老爺子你這是在利用自己兒子啊？”我這才恍然大悟，心想這個老爺子心思也太深沉了，連自己的兒子都算計上了。

“話可不能這樣說。”夏老爺子擺了擺手。

“反正我也遂了黃河的願，如果不是我默認的話，黃河僅憑借自己一人之力又怎麽可能會調動夏家那麽多的資源站在你父親那邊？這樣的一個選擇即能夠保住夏家不會被人侵犯，也能夠正大光明的給予你父親支持，這難道還不夠麽？我想我當時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吧？”

仔細想想夏老爺子所說的話，如果夏老爺子並沒有撒謊，那麽這件事情夏老爺子確實是仁至義盡了。

“沒想到當年竟然還有這種事情發生，你們這樣的老頭子還真是考慮足夠深沉啊。”我歎了一口氣感歎道。

夏老爺子並沒有因為我的這句話而生氣，反而是大笑了兩聲，再次對著我開口道：“我就當你這是在對我進行誇獎了吧？”

我再次想了想，突然又想到了什麽，繼續對著夏老爺子詢問道：“蔣家不會也是老爺子你這樣的想法吧？”

“應該是吧。”夏老爺子並不是很確定的開口道。

“當時黃河出麵以後，蔣天杺也出麵了，雖然蔣家的那個老頭子並沒有發表過任何的聲明，不過那是因為有了黃河這個先例，所以蔣家也就跟了上來，不會有人對蔣家有著什麽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