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這個機會。”蔣晴晴瞥了我一眼隨後便如此開口道。

“憑什麽?”我的眉頭再次皺起。

“昊兒是我的兒子,我為什麽不能見他?”

“上次你見過他一次吧?這就夠了,其實當時的我也在那個商城之中,為了不讓你知道這個事實,所以我並沒有出麵,沒想到你還是知道了。”蔣晴晴對著我開口道。

“蔣晴晴,你不覺得你這樣做有些太過殘忍了嗎?”我捏緊了拳頭看著蔣晴晴,隱忍住內心的憤怒開口道。

“殘忍?不讓你見昊兒這就是殘忍麽?這兩年來昊兒沒有你這個所謂的父親過得依然很開心,所以有沒有你都是無所謂的。”蔣晴晴再次瞥了我一眼。

我眯著眼看著離我並不是很遠卻讓我感覺到如同隔了天塹鴻溝一般的蔣晴晴,並沒有接蔣晴晴的話。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蔣晴晴也覺得自己剛才所說的話有些太重了,沒過一會兒蔣晴晴便再次瞥了我一眼,繼續冷聲開口道:“你還是回去吧,昊兒是不可能再見你的,他根本就不知道你的存在。”

“現在知道也不遲。”我緩緩開口道。

“我今天來就是為了見昊兒一麵,見不到昊兒,我是不會離開的。”

“你見不到。”蔣晴晴冷淡的看著我說道。

“昊兒現在根本就不在這個地方,你怎麽見?”

聽到蔣晴晴的話,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詢問道:“他去了哪裏?我上次才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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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兒現在回了京城,短時間內是不會回來了。”

“京城?”我的臉色也不由得發生了變化。

“為什麽?是你將他給送走的?”

“是。”蔣晴晴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為什麽要這樣做?”我強忍住內心之中的怒氣,繼續對著蔣晴晴詢問道,語氣之中帶著質問。

“我這樣做,那是我的決定,跟你似乎沒有什麽關係吧?你憑什麽質問我?”蔣晴晴反問道。

“昊兒是你的兒子,那也是我的兒子!”我背負在背後的雙手緊緊的捏成了拳頭。

“是啊,那又怎麽樣?”蔣晴晴再次冷笑道。

“我就是知道你回來了,所以我才會將昊兒送回了京城,隻有在那個地方,他才不會受到任何的傷害。”

“傷害?蔣晴晴,你覺得我會傷害自己的孩子嗎?我看你是怕我將他給搶走吧?”我冷聲開口道。

“是又怎麽樣?”蔣晴晴再次說道。

“這三年來,是我一人將昊兒撫養長大,你根本就沒有盡到一個父親該盡到的責任。甚至三年前你差點將昊兒給殺死,你憑什麽一回來就要跟我搶昊兒?你什麽都沒有做,你有什麽資格來搶走他?為了不讓你完成這樣的一個目的,我隻能將他給送走了。”

“如果你真是這樣的一個想法,那隻能說明現在的你已經越來越自私了。”我冷哼了一聲對著蔣晴晴說道。

“你怎麽認為那是你的事情,跟我沒有一毛錢的關係。”蔣晴晴頗為不耐煩的對著我擺了擺手。

“既然今天的你不可能再見到昊兒一麵,那你快離開吧,以後也別再有這樣的一個想法了,而且你需要明白一點,昊兒是蔣家人,不是張家人!”

“放屁!”我直接對著蔣晴晴破口大罵道。

“昊兒姓張,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他憑什麽要成為蔣家人?”

“憑什麽不能?”蔣晴晴對著我針鋒相對道。

“昊兒是我獨自一人生下來的,也是我親手撫養長大的,隻有我有資格決定他姓什麽,你又有什麽資格在這裏指手畫腳?”

“昊兒是我的孩子,我為什麽不能?我是他的父親!”

“你再重複一百遍,也改變不了你根本就沒有盡到父親責任的事實。”蔣晴晴冷漠的瞥了我一眼。

“就憑借這一點,你就已經不配當這個父親了,現在的昊兒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聽到蔣晴晴的這句話,我一時間竟然被蔣晴晴給氣笑了。

“蔣晴晴,你不覺得你說的這句話太不講道理了嗎?”我對著蔣晴晴開口道。

“一開始你懷孕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告訴過我這個事實,我甚至到了你對我說的時候我才知道你懷上了我的孩子。那件事情確實是我的不對,我發瘋,我沒有人性,但是事後呢?再怎麽樣你也要告訴我真實答案吧?昊兒並沒有死,你卻告訴我他已經死在了我的手裏,我愧疚了三年!現在你說我沒有盡到父親的責任,我要怎麽盡責任?要知道三年前的事情你也有份!如果不是你的話,我也不會現在才回到魔都!”

“不管怎麽樣,你始終是沒有盡到父親這份責任,你也就失去了做昊兒父親的資格。”蔣晴晴臉色依然冷漠,仿佛鐵石心腸。

“過去我沒有做到的,以後我會想辦法彌補。”

“沒有用,你再怎麽彌補也無法彌補你以前犯下的過錯!”蔣晴晴所說的話也越來越冷。

“三年多以前的那件事情,你朝著我朝著昊兒動刀子的時候,你就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資格,在那個時候,你就相當於殺死了自己的孩子,所以我才告訴你昊兒死在了你的手裏,從那時候起昊兒跟你就沒有任何的關係了,你現在再找到我這裏也沒有什麽用。”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我以為我早已經對三年前的那件事情釋懷,心裏雖然依然愧疚,但是好歹不像是以前那樣每每想起都會痛苦萬分。

現在看來我犯下的那次過錯確實是我這輩子最不可能忘記的經曆,如果沒有那次的事件,恐怕一切都不會變成今天這樣吧?

“蔣晴晴,你可以怪我,但是請不要將這件事情牽扯到昊兒的身上,他還隻是一個孩子,他是無辜的!”我再次對著蔣晴晴開口道,剛才語氣之中帶著的憤怒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反而是濃濃的懇求。

或許這樣的態度變化是因為對蔣晴晴的愧疚吧?其實我也搞不太明白,我也不需要弄得那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