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與蔣明川之間發生的矛盾還真不少,基本上都是蔣明川在吃虧。

上次蔣明川來鳳凰會所鬧事,我借機敲詐了蔣家十個億,想必這在蔣明川的眼裏無論任何時候都是一種恥辱吧?

按理說蔣明川見到我確實不應該這麽客氣才對,但是蔣明川卻偏偏這樣做了,而且剛才我剛到的時候蔣明川的心腹還主動叫我一聲‘大少’,我想這並不可能是魏鑫自己的選擇吧?

如果是蔣明川的吩咐的話,那麽蔣明川又是帶著什麽目的來見我呢?

沒想到三年不見,以前的那些熟人現在竟然有了不少的變化,夏青如此,蔣明川亦是如此。

蔣明川見我沒有喝一口茶水,他當然能夠明白我這是不放心他呢,不過蔣明川似乎也沒有生氣的意思,而是抬起頭看著我開口道:“我想你心裏一定在疑惑我為什麽會突然找上你吧?”

“當然,這確實讓人感覺到疑惑。”我點頭道。

“所以蔣少你要給我一個答案嗎?”

“當然是為了我們都想要的利益。”蔣明川回答道。

“哦?”我把玩著手裏的茶杯,臉上的笑意更加濃烈了。

“據我所知,以前的狂少不會為了利益而與自己心中厭惡的人和平相談吧?”

“厭惡?”蔣明川瞥了我一眼。

“所以你覺得我心裏對你就是這種看法嗎?”

“難道我錯怪蔣少了?”我笑嗬嗬的詢問道。

“其實說實話,我心裏真談不上對你有多厭惡。”蔣明川回答道。

“多數應該是屬於……嫉妒吧?”

嫉妒?

我再次詫異的看了看麵前的蔣明川,實在是想不通堂堂京城狂少為什麽會將這兩個字說出來,還是當著我的麵說出來的,這更讓我感覺到詫異了。

“你不用那樣看著我。”蔣明川瞥了我一眼開口道。

“我確實是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這在你的眼裏可能是一種很不可思議的表現,如果放在三年前,我也會有著如此的感覺。”

“看來蔣少還是一個明白人。”我對著蔣明川笑了笑開口道。

“以前我確實覺得我對你很厭惡,因為有些東西根本就不屬於你,你非要去爭,而且到最後還能夠爭贏,我心裏確實很想不通。”蔣明川對著我解釋道。

“其實這就是嫉妒,那是我以前沒有能夠明白過來的,現在算是想通了吧?畢竟你以前做到過的事情,我並沒有能夠做到,所以這種情緒才會就這樣產生。”

“蔣少言重了。”我再次笑了笑。

“我想以蔣少的能力,想要做成功某一件事情應該不難吧?”

蔣明川瞥了我一眼,倒是不否認的點了點頭開口道:“確實不難,但是……並沒有人會給我這樣表現的機會。”

蔣明川指的當然是自己坐在輪椅上的事實,蔣明川是一個天生的殘疾人,這使得原本屬於他的東西落在了別人手裏。

畢竟蔣家不可能推出一個殘疾人說他是蔣家選出來的接班人,有些時候像是蔣家這樣的大家族會將麵子看得比什麽都重要。

而蔣明川很明白這個道理,甚至蔣明川從小就明白,所以蔣明川也就習慣了。

當然,有些時候蔣明川心裏肯定是不會舒服的,這也導致蔣明川性格乖張孤僻,成了名副其實的‘狂少’。

“機會總是能夠爭取得到的。”我對著麵前的蔣明川笑了笑開口道。

“是啊,機會總是能夠爭取得到的,所以我現在過來爭取了。”蔣明川看了我一眼開口道。

“哦?蔣少是想要從我身上爭取這個機會嗎?”我詫異的看了看蔣明川,有些搞不明白這個蔣明川到底在打著什麽樣的主意。

“為什麽不行呢?”蔣明川反問道。

“隻有你能夠成功,我也想要徹徹底底的成功一次,畢竟這麽多年來,我能夠做成功的事情屈指可數,因為我很少擁有這樣的一個機會。”

“蔣少其他的話我都能夠想明白,但是蔣少為什麽會說隻有我能夠成功?這句話我可承擔不起。”我擺了擺手開口道。

“你不必謙虛,我想你自己心裏也是這樣想的吧?”蔣明川瞥了我一眼。

“蔣少可能是誤會了。”我笑了笑。

“我可從來沒有想過什麽我一定會成功,而且還是隻有我能夠成功。”

蔣明川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想了想隨後便開口道:“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你為什麽要回到魔都呢?”

“魔都是我第二個家,這裏有我的親人我的愛人,我回到這裏並不算過分吧?”我看著麵前的蔣明川開口道。

“確實不過分,但是如果你沒有什麽目的的話,你為什麽不直接回到你第一個家?”蔣明川如此詢問道。

“我當然有目的,要不然我也不會回到魔都了。”我笑了笑說道。

“不過這個目的可不像是蔣少你說的那樣,我一定會獲得唯一的成功,我也從來沒有將這個當做我自己的目標,以前沒有,現在更沒有。”

“那你的目的是……”蔣明川詫異的看了我一眼。

“如果我說我是為了阻止戰爭你肯定不會相信。”我笑著回答道。

蔣明川端起麵前的茶杯輕輕喝了一口,隨後便麵無表情的開口道:“我想我請你過來不是為了開玩笑,而且這個玩笑也不好笑。”

我無奈的聳了聳肩,對著蔣明川開口道:“看來蔣少並不相信我所說的話,但是我確實是有著這樣的一個目的,或者說這是我回來的各種目的其中之一,這一點你完全可以去問問公孫藍蘭,我想她現在應該是想得很清楚了吧?”

“嗯?你去找過公孫藍蘭嗎?”蔣明川疑惑道。

“蔣少之前不就說過,我的行蹤時時刻刻被人關注著嗎?我想要知道這件事情並不是一件什麽難事才對。”我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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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我不知道這件事情。”蔣明川聳了聳肩。

“無所謂,這其實不重要。”我擺了擺手,對著蔣明川笑了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