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天杺對張鴻才還是非常了解的,所以才會有著這樣的想法。

當然,這樣的想法他是不能告訴自己女兒的,要不然的話這不是在直接打自己的臉嗎?

“就算當時的張家沒有做過什麽違心事又能夠怎麽樣?那時候的張家存在了多久?不依然毀滅了?這就是他們的下場。”蔣天杺再次說道。

“哼!看得出來你還挺占理的嘛。”蔣晴晴冷哼了一聲,語氣之中充滿了濃濃的譏諷。

被自己的女兒當著麵嘲諷,蔣天杺也感覺自己的臉麵有些過不去,不過他也不敢刺激到現在的蔣晴晴,隻要再次輕聲對著蔣晴晴說道:“晴晴,這樣的事情其實是誰都不願意看到的,難道蔣家天生就想要做這樣的事情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有些時候確實是身不由己,你明白嗎?”

“你對我說這個幹什麽?”蔣晴晴瞥了蔣天杺一眼。

“我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我也不會做這樣的事情,我跟你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聽到自己的女兒語氣之中帶著如此強烈的抵觸情緒,蔣天杺心裏再次歎了一口氣。

不過蔣天杺也能夠理解自己女兒此時的心情,這上麵記載的事情畢竟太過觸目驚心,任誰不了解的人看到都會憤怒不已吧?

“晴晴,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得將這件東西拿給你爺爺看。”蔣天杺對著蔣晴晴說道。

蔣晴晴沒有再跟蔣天杺說話,而是坐著自己的椅子轉了過去,視線盯著窗外的繁華不再看自己的父親一眼。

蔣天杺正想離開呢,不過蔣天杺又突然想到了什麽,再次轉過頭看著自己的女兒開口道:“晴晴,這……其中的所有資料都在這裏了吧?你還有沒有其他沒有給我的?”

這些資料實在是太過重要,蔣天杺也必須謹慎著來。

要知道這其中一頁都有可能記載著好幾件大事,要是丟失一些並且被別人給拿在手裏的話,恐怕會出大事。

蔣晴晴瞥了蔣天杺一眼,麵無表情的開口道:“張成拿過來的就是這些,他有沒有私藏下來幾頁,就不是我所能夠知道的了。”

蔣天杺微微點頭,這一點他可以找上蔣老爺子,蔣老爺子想必很清楚這份資料的數量,畢竟這太過重要,想必就算是蔣老爺子也會記得清清楚楚的吧?到時候清點一下就什麽都能夠清楚了。

“那我先走了,晴晴你不要亂想什麽。”蔣天杺再次對著自己的女兒叮囑到,隨後便拿著那份資料離開了辦公室。

蔣晴晴再次將椅子轉了過來,眯著眼看著自己父親離開的方向,不知道此時的蔣晴晴到底在想些什麽。

過了好一會兒,房門再次被人給打開,進來的並不是蔣天杺,而是魚玄機。

“張成人呢?”魚玄機一上來便詢問道。

“應該走了吧。”蔣晴晴精神有些恍惚,似乎想到了什麽其他的事情。

魚玄機看了蔣晴晴一眼,隨後便再次詢問道:“東西拿到了?”

“是。”蔣晴晴點頭。

“這個愚蠢的人,竟然將東西就放在自己的挎包裏麵,就算是放在家裏,恐怕也不會導致這樣的一個結局吧?”

魚玄機再次看了看蔣晴晴,臉上帶著莫名的笑意,也不知道此時的魚玄機在想些什麽。

“既然如此,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出手了?”魚玄機再次詢問道。

“這件事情你們定就可以,為何還要特意過來詢問我一番?”蔣晴晴將目光放在了魚玄機的身上。

“因為沒有你的話,這個計劃也不可能實施成功。”魚玄機看著麵前的蔣晴晴說道。

“這句話應該是形容你的才對。”蔣晴晴回答道。

“沒有你的話,這個計劃甚至都無法產生,相反,有沒有我都一樣。”

“我可沒有那個能力將那個東西給拿到手裏。”魚玄機笑著說道。

“難道你在張家待了那麽多年,就沒有找到過嗎?”蔣晴晴凝視著魚玄機詢問道。

“我的任務可不是這個。”魚玄機回答道。

蔣晴晴哦了一聲,也沒有再在這個話題上麵繼續下去了。

“你說……”蔣晴晴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般。

“公孫藍蘭那個女人,我們能夠信得過嗎?”

“不管她信不信得過,張成今天都必須要死。”魚玄機臉上帶著笑意,不過說出來的話卻充滿了殺氣。

蔣晴晴一臉有趣的看著蔣晴晴,開口詢問道:“你真的有那麽恨他嗎?”

“為什麽沒有?”魚玄機反問道。

“他是我仇人的兒子,他的父親親手殺死了我的父母。雖然我從來沒有與我那父母見過麵,不過如果我的父母還存在的話,或許現在的我已經不是我了。讓自己的仇人知道自己的兒子死在別人手上,我想這一定是一件特別有趣的事情吧?”

看著魚玄機臉上那還帶著瘋狂的表情,蔣晴晴的眉頭微微皺了皺。

不過這也隻是一個微小的動作而已,很快蔣晴晴又再一次恢複了正常。

“看得出來,你的這些仇恨憋了很久。”蔣晴晴再次說道。

“當然。”魚玄機扯了扯嘴角。

“我原本可以親手殺了他,我也這樣做過,可惜我的一刀捅在了他的左胸內側,竟然差了零點五公分,這讓我感覺到意外,他的命可真大啊,也不知道今天他有沒有這麽好的命。”

蔣晴晴的眼睛微眯,很快再次恢複了正常,對著魚玄機笑了笑說道:“當然沒有這個可能性,我們布下了天羅地網,今天他就是長了翅膀也難逃。”

“怎麽?你真的下得去手麽?”魚玄機看著麵前的蔣晴晴詢問道。

“為什麽不能?”蔣晴晴瞥了魚玄機一眼。

“他殺了我的兒子,他對我的兒子動過刀,我為什麽不能下得去手?以前的那個蔣晴晴已經死了,現在的我是另一個人。”

“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魚玄機笑著說道,不過笑容之中卻帶著深邃。

這兩個女人,即使在交談的時候都帶著自己的心思,也不知道她們心裏都有著什麽樣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