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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會在麵對蔣晴晴這個女人的時候會有著如此害怕的情緒。

是啊，我怕了，我確實怕了。

我甚至都不知道為什麽我會害怕，但是我預感到接下來或許會發生讓我怎樣也想象不到的事情。

看著我還是不開口說話，蔣晴晴再次大笑了起來，看上去笑得肆無忌憚，就如同那女魔頭一般。

這樣的笑容我在公孫藍蘭身上看到過，也在魚玄機的身上看到過，但是我還是第一次看到蔣晴晴也會笑得如此張狂，在我的眼裏，此時的蔣晴晴給我帶來了一種不真實的感受。

蔣晴晴的笑容裏麵充滿了極度的譏諷，我知道那是針對我的。

在麵對別人這樣的笑容，或許我會直接嗤之以鼻，這樣對我造成不了任何的傷害，還不如給我幾拳頭來得實在。

但是蔣晴晴不同，我感覺蔣晴晴的笑容深深的刺痛了我，讓我的心髒就如同在滴血一般疼痛。

“張成啊張成，你也就這樣了。”蔣晴晴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斂去，繼續對著我開口道。

“你做下這種事情的時候，你有害怕過嗎？現在你為什麽要害怕麵對呢？”

“我……那不是出自我的本意。”我總算是開口了，我害怕我再不開口我能麵對蔣晴晴的譏諷直接羞愧而死。

“是啊，那不是出自你的本意。”蔣晴晴點頭讚同道，不過話語之中卻帶著弄弄的嘲諷。

“你這一句話就能夠解釋你的所有行為了，但是你所造成的結果，你導致發生的事情將是永遠也挽回不了的。張成，其實我不願意將這件事情告訴你，不過我想了想，為什麽不能告訴你呢？讓你一輩子生活在濃濃的愧疚之中豈不是更好？”

蔣晴晴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從她所坐的位置裏翻出來了一疊資料。

“你不知道你在你瘋狂的時候到底做了什麽，但是我永遠會記住，而且是一輩子。”蔣晴晴將手裏的資料遞到了我的麵前。

我死死的看著蔣晴晴手裏的那份資料，我能夠感覺得到，我內心無邊的恐懼便是來自於我麵前的這個東西。

蔣晴晴到底要給我看什麽？我內心又在抗拒著什麽？

我沒有立即伸出手將這份資料拿到手裏，隻是一直盯著它看。

“怎麽？沒有勇氣伸出手來嗎？”蔣晴晴一臉譏諷的看著我。

我抬起頭看了蔣晴晴一眼，這才顫顫巍巍的伸出手將蔣晴晴手裏的那份資料拿到了手裏。

我不知道我為什麽會發抖，我自己也控製不住自己的動作，我感覺這就如同來自於靈魂深處一般。

蔣晴晴不再看我，端起麵前的茶水喝了起來。

不過我卻看得出，此時蔣晴晴的雙手都在發抖，茶水都差點從杯中蕩了出來。

看來蔣晴晴與我一樣，一直在努力控製著自己內心的情緒。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這才將手裏的資料給慢慢的打開，映入眼簾的邊是幾個大字：懷孕檢測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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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腦袋一下子蒙了，即使我沒有看內容，我也已經大概猜想到了什麽。

難道……難道……

此時的我就如同瘋了一般查看著自己手裏的資料，最終將目光定格在角落的那行簽名上麵。

蔣晴晴！

蔣晴晴……她……懷孕了？

我猛得抬起頭，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麵前的蔣晴晴。

蔣晴晴雖然沒有看我，不過像是預感到了什麽一般，此時的她眼睛裏大顆大顆的淚珠往下掉，掉進了自己手裏的茶杯裏。

原本蔣晴晴以為自己已經沒有了淚水，但是此刻憤怒不甘仇視以及委屈等負麵情緒湧上心頭的時候，蔣晴晴才發現她高估了自己。

人怎麽可能會沒有淚水呢？

就算是蔣晴晴已經認為自己如今已經足夠的鐵石心腸，但是淚水還是控製不住。

“這……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我大腦終於有些意識了，死死的看著麵前的蔣晴晴詢問道。

蔣晴晴將腦袋轉到了一邊，不想回答我這個問題，更不想讓我看到此時她的樣子，即使我早已經看得清清楚楚。

“到底是什麽時候的事情？你說啊！”我此刻像是瘋了一般突然站起身，雙手掌住了蔣晴晴的肩膀，對著蔣晴晴低聲吼道，我都沒有發現，我此時的雙眼已經紅得不像樣子，就如同一頭受傷的猛獸。

蔣晴晴看著我的眼睛，還是沒有要開口說話的意思。

我內心之中浮現出一股濃濃的絕望情緒，我放下了蔣晴晴，身體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好幾步，最終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已經意識到了我到底做了什麽事，雖然蔣晴晴此時不願意告訴我，不過我還是能夠猜得到。

唔！

此時蔣晴晴終於忍受不住，直接哭出了聲，而我則呆呆的看著蔣晴晴，手裏捏著那份足以讓我成為瘋子的資料，整個人就如同石化在了當場一般。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蔣晴晴這才止住了自己的哭泣，眼圈紅紅的，不過臉色卻冰冷了起來。

“現在……你知道你做了什麽樣的事情吧？”蔣晴晴不看我，聲音沙啞的開口詢問道。

“孩子……是我的？”我愣愣的開口道，我甚至都不知道我開口問了這樣的一句話。

“不是你的，難道是我自己懷出來的？”蔣晴晴看著我反問道，不知道怎麽回事，聽到我問這句話，蔣晴晴心裏很生氣。

“我殺了他？”我再次開口，終於將目光放在了蔣晴晴的俏臉上。

“是。”蔣晴晴決絕的說道。

“你親手殺了我們的孩子，即使它才不到兩個月！張成，你知道我為什麽這麽恨你了嗎？你明白嗎？”

蔣晴晴說這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聲音尖銳無比，就如同隨時能夠衝上來將我給殺掉一般。

我沒有聽清楚蔣晴晴這句話到底說了什麽，我的耳邊隻回想著幾個字。

我殺了他！

我殺了我自己的孩子！

沒錯，我那一刀正好紮在蔣晴晴的腹部，我確實殺了他啊。

“哈哈哈！”

我突然大笑了起來，宛若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