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晴晴即使在麵對自己爺爺的時候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這讓蔣老爺子心裏再次歎了一口氣。

“晴晴，你怪爺爺嗎？”蔣老爺子詢問。

蔣晴晴的表情還是沒有絲毫的變化，抬起頭來看了看蔣老爺子搖頭回答道：“不怪。”

“你怎麽會不怪呢？”蔣老爺子反問道。

“如果不是爺爺的話，你也不會……唉！我還是算漏了一點啊。”

“算漏？什麽算漏了？”蔣晴晴疑惑的看著蔣老爺子。

蔣老爺子看了蔣晴晴一眼，再次說道：“其實之前我一直覺得張成是不會對你動手的，我想你也是這麽覺得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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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晴晴沉默不語，並沒有回答蔣老爺子的話，就如同不想麵對這個問題一般。

不過蔣晴晴也明白爺爺所說的並沒有什麽錯誤的地方，當時就算是蔣晴晴已經清醒了過來，明白了眼前的狀況，但是蔣晴晴也覺得我不會對她動手，無非是我想要將自己的孩子換回來而已。

蔣晴晴很明白我對她的感情，就如同蔣晴晴很明白她對我的感情一般。

以前的我從來就沒有傷害過蔣晴晴，也舍不得傷害，難道這次我就會對蔣晴晴下手了嗎？

蔣晴晴當時也覺得我有我自己的苦衷，所以在那時候，蔣晴晴並沒有多怪我，隻是覺得有些失望，當時的情況為什麽會是那樣？那並不是蔣晴晴願意看到的結果。

但是讓包括蔣晴晴在內的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我最終還是對蔣晴晴動手了。

也正是因為這樣，蔣晴晴才會絕望到如今這個地步。

現在老爺子突然說自己算漏了什麽，這讓蔣晴晴感覺到有些沒有想明白。

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麽算計可言嗎？

“確實是我算漏了一點啊。”蔣老爺子再次歎了一口氣。

“我也沒有想到，張成會患上與他父親同樣的毛病，二十年前我差點栽在他父親手裏，前幾天我又因為同樣的原因被張成這小子給氣成這樣，難道這就是俗話中的輪回？”

“到底是什麽意思？”蔣晴晴的眉頭皺了起來，她完全沒有聽懂蔣老爺子想要表達什麽。

蔣老爺子再次看了看蔣晴晴，隨後便解釋道：“其實我很清楚，當時張成的做法完全不是他自己能夠控製的，當時的張成已經陷入了一種不理智的狀態之中，這種不理智是真正的不理智的，恐怕那時候的張成已經不是張成了，也可以這麽解釋，當時張成的體內完全是另外一個人。”

另外一個人？

蔣晴晴再次愣了愣，隨後便不確定的對著蔣老爺子詢問道：“雙重人格？”

“也可以這麽理解吧。”蔣老爺子回答道。

“這個狀態，我在二十多年前在他父親張鴻才身上見識過一模一樣的，當時……算了，不說了，反正這樣的狀態爆發，他們無法控製自己的行為與思想的，也就是說他們完全不明白當時的自己到底在做些什麽。二十年前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以後，我就去調查過關於這方麵的所有資料，這樣的狀態其實是因為一些讓人感覺到絕望到了極點的事情才會有幾率爆發，隨後便是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張鴻才是這樣，張成也是這樣。張鴻才為什麽會出現這樣的狀態我不清楚，但是張成會有著這樣的狀態，我想我應該能夠明白其中的原因。”

“哦？是因為什麽？”蔣晴晴詢問道。

“因為他的母親。”蔣老爺子回答。

“當年唐幻秋的死亡讓所有人都感覺到措手不及，其中最為絕望的恐怕就是張鴻才以及張成了吧？這件事情給張成帶來了無法想象的陰影，恐怕這麽些年張成這小子一直活在這個陰影之下，也隻有顏麝能夠幫忙壓製住了。前幾天的事情……如果不是顏家那個丫頭在場的話，估計結果會更糟糕。”

蔣晴晴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緩緩開口道：“我知道了。”

蔣老爺子詫異的看了蔣晴晴一眼，隨後便詢問道：“晴晴，難道你就沒有什麽想要說的嗎？”

“我還能有什麽能說的？”蔣晴晴回答道。

“事情已經發生了不是嗎？無論是什麽原因，都改變不了他對我以及對孩……我不會忘記的，我會親手主導這次的計劃。”

蔣老爺子再次歎了一口氣，對著蔣晴晴開口道：“難為你了晴晴，其實我也不想讓你卷入到這次的戰爭之中來的，爺爺也對不起你啊，我確實沒有考慮到張成會患上這樣的一個毛病，如果沒有這個因素，他是不會對你動手的。”

“這又有誰能夠說得準呢？”蔣晴晴看了看身邊的蔣老爺子。

“其實其中的過程到底是什麽對我來說並不重要，我隻注重結果。上次的事情結果已經發生了，這就是注定的事情，我會主導這次的計劃，這也是注定的事情，誰也改變不了。”

“好吧，隻要晴晴你心裏能夠舒坦，那自然是比什麽都好。”蔣老爺子再次對著蔣晴晴說道。

蔣晴晴微微點了點頭，即使到現在蔣晴晴的臉上也沒有露出過絲毫的表情。

“那個公孫藍蘭……真的可信嗎？”蔣晴晴想了想，隨後便對著蔣老爺子詢問道。

“可不可信的，誰又能夠說得準呢？”蔣老爺子微微搖了搖頭。

“這個公孫藍蘭現在倒是越來越讓人看不懂了，以前我還覺得我能夠看得出來她的行事軌跡，現在看來我還是太低估這個女人了。”

蔣晴晴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再次對著蔣老爺子說道：“如果公孫藍蘭有什麽其他心思的話，這對我們來說是致命的。”

“誰說不是呢？”蔣老爺子再次說道。

“但是你也知道，這個計劃沒有她不行，根本沒有辦法繼續下去。而且也隻有公孫藍蘭能夠完成這一點，其他人都不行，魚玄機的整個計劃都是圍繞公孫藍蘭來打造的，如果不與公孫藍蘭合作的話，我們又怎麽可能有條件對張家發起進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