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朗

別看這張紙輕飄飄的,就如同隨隨便便伸出手就能夠將它給拿下來一般。

不過雁蕩傷可是一名絕世高手,他哪能沒看出這張紙的名堂?

很明顯,宋思思剛剛的動作讓這張紙裏邊布滿了力,要不然一張紙怎麽可能憑空漂浮在空中這麽久呢?這完全是違背了常理。

雁蕩傷若是就這麽伸手接下來,雁蕩傷很有可能會被其中的力道給反噬,雖說不一定能夠給雁蕩傷造成很嚴重的內傷,不過雁蕩傷丟臉是肯定的了。

如果雁蕩傷用的力氣太大也不行,兩股力量觸碰到一起,一張薄薄的宣紙怎麽可能會承受得住兩股力量的衝擊?恐怕到時候這張宣紙會在空中破裂開來,那時候魚玄機完全可以用雁蕩傷連一張紙都接不下來的理由來嘲諷雁蕩傷,到時候雁蕩傷還怎麽在蔣家立足?

高手都是好麵子的,絕世高手也不例外。

雁蕩傷作為蔣家的第一高手,怎麽可能願意看到有人來挑戰自己的權威並且將自己拉下神壇?

所以雁蕩傷對此絲毫不敢輕鬆大意,很巧妙的用一種很奇特的卸力方法將宣紙上麵殘留的力給卸了出去,這張紙這才得到了好好的保存。

“好功夫。”雁蕩傷笑著開口說道。

“比不上你。”魚玄機麵無表情,看來她並沒有奢望自己僅僅就這樣一招就能夠讓雁蕩傷丟臉。

畢竟雁蕩傷再怎麽說也是蔣家第一高手,甚至還被人稱為‘劍神’,這樣的一個人如果連一張紙都接不到的話,那麽雁蕩傷也不配這些個稱號了。

雁蕩傷笑了笑,也沒有再跟魚玄機互相恭維了,然後便拿起曲子開始慢慢的看起來。

剛開始雁蕩傷表情之中還帶著很是隨意的笑容,不過越到最後雁蕩傷臉上的笑意就越淡,甚至到最後已經沒有見到雁蕩傷在笑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思索,像是在思考什麽問題一般。

“怎麽?能夠看得懂嗎?”魚玄機輕輕扯了扯嘴角看著雁蕩傷問道。

“這真的是一首琴譜?”雁蕩傷將手中的宣紙合上,看著魚玄機開口問道。

“看不懂了?”魚玄機再次冷笑。

“這確實是《五音六律》,隻不過隻是其中的一小段,甚至還是非常簡單的一小段。”

“這樣的琴譜譜出來,看來作者確實花費了很大的功夫。”雁蕩傷開口說道。

“不過作者也著實太警惕了,一首琴譜而已,竟然搞得如此殺機重重,也不怕被一些不懂之人習得然後害了性命?”

“這是唐幻秋譜出來的琴譜。”魚玄機解釋道。

“而且這首曲子的主要目的是用於控製一個叫做五音六律的組織,我想在座的各位多少都知道一點這個組織的消息吧?如果這個琴譜不遍布殺機,被一些有心之人獲得了,那麽用它來控製五音六律張家豈不是損失慘重?”“C酷…匠i}網正nh版首*h發

“看來這個唐幻秋並沒有辜負她當年名滿天下的名聲,能夠譜出這樣的一首琴譜,果然是有著非常手段之人。”雁蕩傷再次開口道。

“你還想要繼續研究這首曲子麽?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將完整的曲子給你。”魚玄機眯著眼打量著麵前的雁蕩傷開口道。

“這就不用了。”雁蕩傷擺了擺手。

“我確實沒辦法駕馭得住這樣的一首曲子,看來你能夠成功彈奏這首曲子應該花了不少的時間吧?”

“十二年。”魚玄機回答道。

在場的眾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紛紛被魚玄機的答案給震驚到了。

什麽樣的一首曲子,竟然要讓人用十多年的時間去學習?

而且魚玄機這樣的人都學習了十二年,那麽這首曲子創作出來又花了多少時間?在場的眾人簡直不敢去想象。

“很不錯。”雁蕩傷點了點頭。

“如果換做別人,估計剛接觸到這首曲子就得爆體而亡吧?嘿!用它來當做殺人技這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這首曲子對於張家的五音六律來說非同小可,不過現在也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了,我已經暴露了身份,想必張成現在已經臨時將這首曲子作廢了吧?”魚玄機開口說道。

“可惜了啊。”雁蕩傷歎了一口氣開口道。

“也就是說,張成也會這首曲子嗎?”

“那是當然。”魚玄機點頭。

“這個世界上一共隻有三人會彈奏這首曲子,唐幻秋已經過世,隻剩下我和張成兩人。”

“嘿!看來這小子也是一個天才。”雁蕩傷輕笑了一聲開口說道。

聽到這兩人的對話越來越離譜,蔣家眾人就有些不高興了。

蔣天城上前一步,臉色頗為不善的看著魚玄機開口道:“魚玄機,你不會是故意不想讓雁蕩傷看到琴譜,自己亂寫出來的一首曲子來忽悠人的吧?”

被蔣天城當眾質疑,魚玄機倒是沒有生氣,而是對著蔣天城笑著開口道:“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你讓現在……不對,應該是古往今來所有精通古琴的人來試試,看誰能夠隨手就寫出這種曲子出來?”

“我怎麽知道?我又不懂什麽古琴。”蔣天城冷哼一聲開口說道。

“既然你不懂,那你質疑我什麽?我還以為你真懂呢。”宋思思瞥了蔣天城一眼。

“你……簡直是不可理喻。”蔣天城揮了揮袖子,然後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麵。

一般不可理喻的人都會覺得別人不可理喻,魚玄機很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也並沒有跟蔣天城斤斤計較。

“不行?”蔣老爺子終於說話了,不過這次是看著身邊的雁蕩傷開口。

“我不行。”雁蕩傷倒是沒有逞強。

“光是剛才那一小段,我拿去恐怕都得研究好幾個月才敢下手,這個琴曲確實很霸道,如果稍不注意的話,你從此以後恐怕還真看不到我了。”

老爺子眉頭輕輕一皺,再次開口說道:“這個唐幻秋,一首曲子竟然都搞得這麽複雜,難道真的是這個曲子裏邊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