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凡萱坐在了宋思思的對麵，老太婆則恭敬的站在宋思思的身邊沒有入座，看來這個老太婆確實是禍水門之中的成員了，從這個老太婆對宋思思這個禍水門門主的尊敬之中就能夠看得出來。
“凡萱，鳳凰會所的事務還能忙得過來吧？”宋思思並沒有立即跟我說話，倒是一臉笑意的看著凡萱開口問道。
“還行，並不是很難。”凡萱笑了笑。
“還好之前跟你了解過不少時間的關於鳳凰會所的一些細節，要不然我剛接手沒準還真的會亂套呢。”
宋思思與凡萱兩人一副談笑風生的樣子，就如同忘記了兩人之前發生的衝突一般。
上一次宋思思對我布局，想要將我徹底留下來的時候，凡萱突然出現打亂了宋思思的全部計劃，甚至凡萱還一劍刺入了宋思思的肩膀處。
按理說這種時候兩人見麵應該是劍拔弩張的氣氛才對，怎麽現在說話就跟嘮家常似的？
雖說凡萱是宋思思一手帶出來的，不過現在宋思思的立場已經完全發生了改變，就算以前凡萱與宋思思有關係，現在也不能就怎麽心平氣和的聊天吧？
有考慮過作為旁觀者的我的感受麽？
“我相信你的能力，在一些方麵你比我更加全麵更加出色。”宋思思笑著開口說道。
“我可比不上你。”凡萱倒是很坦然的如此說道。
“也隻有坐上你以前所坐過的位置，我才明白你之前到底有著多出色，在這方麵我還真沒有自信做得比你更好。”
我在一旁一頭黑線，心想宋思思叫我過來不是談事情的麽？怎麽現在演變成為了兩人互相吹噓大會了？
最關鍵的是，這跟我還毫無任何關係，你們兩人就是說一句關於我的好話也行啊。
這麽想著呢，我心中就更加不爽了，幹咳了一聲開口說道：“宋思思，你叫我過來到底想要做什麽？”
宋思思這才將眼神放在了我的身上，笑著開口說道：“我之前就在電話裏麵說過了，我是來與你談合作的事情的。”
“談合作？”我笑了笑。
“蔣家與張家之間還能有什麽合作的地方嗎？這說出來我倒是感覺違和感十足。”
“並不是蔣家與張家之間。”宋思思搖了搖頭。
“而是我與你之間的合作。”
“那又有什麽區別呢？”我再次問道。
“你是蔣家人，我是張家人，我們兩人之間的合作不就是張家與蔣家之間的合作？”
“這不一樣。”宋思思再次否定。
“所謂的蔣家人隻不過是我的立場罷了，我隨時能拋棄這樣的一個立場。”
聽到宋思思的話，宋思思身邊的老太婆臉色微微一怔，不過很快便恢複了正常，這點小小的變化倒是很難讓人察覺到。
就連我也是愣了愣，沒搞明白宋思思這是什麽意思。
“也就是說，你今天過來見我是拋棄了蔣家人這個立場嗎？”我再次對著宋思思問道。
“是，也不是。隻能說是暫時性的。”宋思思笑道。
“這又有什麽區別呢？你現在跟我談的時候沒有站在蔣家人的立場上，等談完了，我答應了你們想要的東西，你又隨時恢複你自己的立場，這有什麽用？你這是在逗我玩。”
“其實立場這個東西有時候很重要，有時候根本不重要。”宋思思再次說道。
“不不不，在張家與蔣家兩家之中，根本就沒有什麽立場不立場的問題，蔣家永遠是張家的對手，無論是什麽時候，事實就是這麽簡單。”我開口說道。
“沒有永遠的敵人，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這句話我想你應該很明白。”
“我確實明白，不過可惜的是，在我心中蔣家就是我永遠的對手，對於蔣家來說我真的不想談任何利益的事情，那隻會讓我感覺到惡心。”我眯著眼看著眼前的宋思思開口說道。
“好吧，既然讓你感覺到惡心，那我換一種說法。”宋思思頗為無奈的聳了聳肩。
“這次我其實是站在禍水門的立場上與你進行利益交換的，這樣你感覺怎麽樣？惡心感是不是少了許多？”
站在禍水門的立場上？
我沉默了下來，心中暗自思考著宋思思想要表達什麽意思。
“難道禍水門與蔣家不一樣？”我眯著眼看著眼前的宋思思詢問道。
“從某些方麵來看，禍水門與蔣家確實不一樣。”宋思思回答道。
“那這個某些方麵應該是哪些方麵？”
聽到我的問話，宋思思隻是淡然的笑了笑，並沒有開口的意思，看來宋思思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了。
“說實話，我對禍水門的一些問題確實感興趣，既然這樣的話，你何不說說你心中的交換條件呢？”我對著宋思思開口說道。
“關於禍水門的一些秘密，我可以告訴你，這是我開出來的條件。”宋思思端起麵前的茶杯喝了一口。
宋思思身邊的老太婆不由得臉色大變，趕緊對著宋思思開口說道：“門主，這可萬萬使不得！”
宋思思瞥了老太婆一眼，麵無表情的開口說道：“金喜婆婆，我覺得你剛才所說的一句話很有道理。”
老太婆一愣，沒明白宋思思是什麽意思，疑惑的看著宋思思開口道：“門主，您這是……”
“有時候要學會說話，不該你說話的時候，你最好當做什麽都沒有看見什麽都沒有聽見。”宋思思再次開口道。
老太婆一愣，臉色有著一瞬間的難看，不過很快老太婆便恢複了正常，對著宋思思點了點頭，然後便退到了一旁不再說話，看來宋思思的話對這個老太婆來說還是非常有效的。
宋思思這才轉過頭看著我，開口問道：“怎麽樣？我開的這個條件滿意嗎？”
“確實挺讓人心動。”我笑著點了點頭。
對於禍水門，我一直想要更深入的了解，不過卻沒有任何機會。
宋思思作為禍水門的門主，由她來告訴我這些東西，想必應該很有說服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