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動作,好像都不受到我的思想控製一般,仿佛在這一刻,突然想抓住她的手一般。

班主任蔣晴晴被我抓住手腕後,腳步子就停下了,看了我一眼,問我:張成,你這是幹啥?

我看著她這張明媚得令我癡迷的臉,張了張嘴,說:你現在要回學校?

蔣晴晴點點頭,嗯了一聲,說她要回學校。

我就說那不如跟我一塊回去,反正我也馬上就走了,說完之後,我一臉期待的看著蔣晴晴的眼睛,希望從她的眼睛看出她的反應。

蔣晴晴頓了頓,似乎在思考。

大約停頓了一兩秒鍾的之後,她就對那個polo男說:小朗,你先回去,我和張成一起回學校就好。

聽到蔣晴晴的話,不知道為啥,我心裏隱隱有些激動,而且,另外很意外的是,那個polo衫男竟然沒有說什麽,隻是很平靜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說行,他就打開賓利駕駛座的門坐了上去。

坐上去的時候,他轉頭看了我們這邊一眼。

可是,這一眼,讓我頓時有些愣住了。

突然我覺得polo衫男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一般,很快的,我猛然轉過臉盯著蔣晴晴,看到她眼睛的這一刻,我突然明白了過來,為什麽覺得polo衫男熟悉。

因為,他的眼睛和蔣晴晴的很像!

簡直就是一個模子雕刻出來的,當然,認真一看,會發現他們的嘴巴和鼻子也有些相似,隻不過蔣晴晴的鼻子和嘴巴柔美,而polo男的鼻子和嘴巴更趨近陽剛一些。

茫茫人海中,如果讓熟人辨認的話,兩個人相似的概率是百萬分之一。

也就是一百萬個人當中,隻有一個跟你長得相似。

蔣晴晴和polo衫男眼睛,嘴巴和鼻子神似,隻有兩種可能,要麽他們是那百萬分之一,要麽他們是兄妹,很明顯,上一個百萬分之一的概率我是不相信的,所以,他們的關係,隻可能是兄妹。

而且有很大的可能是親兄妹,再者才是表兄妹或者堂兄妹,畢竟後者畢竟隔了一層,長得這麽像很不可能!

此時,我終於明白為啥polo男看上去這麽帥了,要是我有表姐那張臉,多點陽剛之氣的話,我肯定是宇宙無敵超級美男子。

現在想清楚了賓利男和班主任的關係之後,我忍不住,竟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這麽笑,把班主任整得挺奇怪的,問我咋了?

我趕緊搖搖頭,說沒什麽。

接著我就讓她等我一下,而我呢就跑進去和小狗了個招呼,說我要回去了,讓他們招呼好場子,順便告訴宋思思一聲,我走了。

現在我判斷出了賓利男和班主任蔣晴晴的關係,應該不可能是情侶,也不可能是包養與被包養的關係,但送玫瑰花的又是誰呢?

我心裏還是有些迷惑的,之前我一直認為送玫瑰花的就是這個賓利男,但現在推斷,應該不是賓利男才對,畢竟做弟弟的給姐姐送玫瑰花,這說不過去。

站在金色陽光門口那打車的時候,我就把心中的疑問問出來了。

當然,我沒有直接問,還是佯裝不知的問:蔣老師,最近追求你的人是不是特別多呀,一下子玫瑰,一下子百合的,他們肯定很帥吧?

蔣晴晴看了我一眼,說:你還是學生,這些事不要管。

不過她說話的時候,語氣並不像前幾天一樣冷了,有點像上次我帶著她去世紀公園,去音樂廳聽明朗朗演奏鋼琴曲的時候一樣。

不知道為啥啊,我心裏有些高興起來。

在出租車上的時候,我腦子裏就想著明天送花的時候,要送在教室,還是送在辦公室,或者直接做課間操的時候在操場上送給他,正想著這些事,我就突然聽到砰的一聲,出租車和另外一輛車子狠狠撞在了一起,因為慣性的關係,我身子控製不住的朝前傾了上去,但我反應快,用手擋了一下,緩衝了力道。

可班主任蔣晴晴就沒那麽幸運了,她是坐在駕駛座那邊,所以慣性之下,額頭撞到了護著駕駛座的保險杠,疼得嬌呼了一聲,額頭一下子就變得通紅無比。

我挺生氣的,直接就罵司機你會不會開車?

司機脾氣也大,直接罵了聲,然後就下車了,撞到我們出租車的是一輛悍馬H3,出租車的車頭都癟進了一大截,司機下了車之後,直接就對悍馬車裏的人破口大罵,說你們瞎了眼了,逆行,逆行你媽。

司機這麽罵,我這才注意到,好像是悍馬車主動撞上來的。

而且,我注意到,這輛悍馬車並沒有開燈。

現在的這條路是去二中的一條近道,一般情況下,隻要打車,司機都會走這條近道,附近正在開發一個遊樂場的項目,所以都是工地,晚上基本沒什麽人。

悍馬車為什麽不開燈,而且逆行?

想到這一層,我心裏猛然冒出一股不祥的預感,我這個預感剛剛冒出來的時候,我就聽得砰的一聲,悍馬車的門就打開了,接著一個長發男子走下了車,一甩手,就聽得啪的一聲,出租車司機一巴掌就被甩在了地上。

長發男子的出手速度很快,司機根本沒有躲避的時間。

緊接著,我就聽到長發男子說了聲滾,語氣裏竟然帶著濃濃的殺氣。

那個脾氣暴躁的司機嚇得話都不敢說,扔下車子,直接就跑了。

司機跑了之後,長發男子上前走了兩步,在出租車車蓋上敲了幾下,語氣冷冽:怎麽,還不想出來?

我知道,自己又遇上麻煩了!

隨著鷹眼男子的出現,我知道張家的仇人已經開始行動,鷹眼男子被易濕嚇跑,還會不會繼續找我我不知道,而且,這個長發男子是不是和鷹眼男子一夥的,我也不清楚。

但這個時候容不得我多想,隻能下車。

我下了車之後,班主任蔣晴晴也在我後麵走下車,借著車燈,我看清楚眼前這個男人的容貌,他的長發剛剛到肩部位置,並沒有紮在一起,而是任由長發披散著。

長發男子的眼神很平靜,他的眼皮抬了下,就問我:你姓張?